“怎么稳?”
“人人有饭,人人有衣,人人有房,人人有地!”
郢抬头,第一次与子婴对视。
“这就是稳?”
“这就是稳!至于统治者的身份,在稳的前提下,并不重要!”
后世就是这么个统治原理!温饱解决,才会有精神追求,精神满足,由下自上,就不会允许动乱!
这一刻,子婴拍板决定,扶持郢上位,至于那个叫甲的人,让他见鬼去吧!
“郢,你愿不愿意当让闽越稳定下来的闽越王?”
郢上前一步,“愿意!”
“终你一生,手里只有五千甲士能够调动!”
“足够!”
你很幸运,子婴想着,随后对赵佗吩咐:“赵佗,带人去安排郢的称王事宜,那些不安份的因素,给我通通抹掉!”
“诺。”
三天后,郢在闽越东冶城称王,整片闽越大地的天空下,举国欢庆。
赵佗汇报:“秦王,郢的上位,没有任何阻碍!”
“没有嘛?”
“没有!”
闽越族人信奉万物有灵,盛行图腾崇拜、自然崇拜和祖先崇拜,郢称王当日,闽越人在东冶城外越迁山上,进行了盛大的祭祀活动。
越迁山上,祭祀宗庙广场。
“宗庙道公,见过秦王、闽越王。”负责祭祀的巫师,对子婴和郢行礼。
祭祀宗庙不大,供奉的图腾都是蛟龙、长蛇。巫师左右门牙皆已不见,身上刺满龙、蛇一类花纹图案,双手合十。
“敢问道公,何时在此宗庙,领巫师道公一职?”
蒙恬询问。
“十载有余。”
哗!
蒙恬二话不说,拔出腰间佩剑,长剑寒芒闪烁,速度飞快,对着道公脖子直砍而下,这一剑要是砍了个结实,保证道公身首异处。
砍得好,子婴就要拍手叫好。
道公大吃一惊,想不到蒙恬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出剑,电光火石之间,右手往后面的供桌上一捞,拿了个青铜香炉,挪到面前,挡住了蒙恬的剑。
铛地一声,火星四射,响声传遍整个小宗庙,附近普通民众看到这个情形,一哄而散。
“可惜了,你反应很快。”子婴看着道公慌乱的脸色,“来人!”
宗庙之外的几十个精锐护卫都是蒙恬从军中挑出的身经百战之辈,一听闻子婴的呼喊,几个呼吸的功夫,便从宗庙外闯进来,伫立在子婴身后。
本来充满平静虔诚的宗庙瞬间变得肃杀无比。
郢不解,看着子婴。
“这不怪你,你还年轻,阅历尚浅!”
子婴转头对护卫队使了个眼色。
“结大圆阵,保护秦王!”护卫们左右交替,一眨眼功夫,形成一个简单军阵,保护着子婴几人。
圆阵作为军中一个简单的防守军阵,简单实用,成阵速度快。
道公冷笑,一改之前的惊慌,反手握住炉壁,哗啦一声推开蒙恬的长剑,转而面目狰狞,注视子婴,“请问秦王,宗庙乃是闽越人祭祀之地,为何要对我大动兵戈?”
“道公,我也想不清楚,区区一个巫师,身手为何反应如此敏捷?”
面对南越军这几十号精锐护卫,这个瓜娃子巫师还能冷静询问我,这跟我想象的剧情不一样啊?子婴心里想着。
还有后手?
“哈哈哈好一个秦王。”
道公目光之中终于闪出一丝意外,“我想请教秦王,是我哪里漏出了破绽?我自认为伪装得很好,哪知秦王只问了我一句就职道公几年,这位将军二话不说就要杀我?”
道公转头看着刚才差点一剑劈死自己的蒙恬。
“你身上有战场杀气。”
蒙恬不想跟道公啰嗦,他征战沙场几十年,道公身上淡淡地战场杀气,还是没能完全隐藏起来,明显是刚脱离战场的军人,蒙恬从战场上厮杀下来的人,怎么会感觉不到。
子婴刚在东冶攻防战的战场下来,却没能像蒙恬一样感受到道公的杀气,他判断道公有问题的依据是,“你在宗庙待了十年,身上竟然没有一丝檀香味!”
道公哑然一笑,“原来如此,不过没关系,你们这群人,今天就要陨落在此!”
言语之中,仿佛胜券在握。
“你话太多了。”赵佗在一旁早已不耐烦,自己没能按秦王吩咐扫清不安稳因素,已经是失职,这一刻他想熔了道公。
“秦王,请先退后,这个人不简单,护卫们保护秦王!”蒙恬提着长剑,又要去砍道公。
老秦人都这么凶吗?蒙恬见人不爽拔剑就砍,章邯战场下令之后就要冲,完全不顾自己文官之职,还是赵佗圆滑,为人处世溜的一笔。
此刻的章邯,好像还在东冶府邸里处理战死士卒的赡养费问题吧,不然道公早已死于话多。
子婴声影一闪,撤回护卫军阵之中,对着道公大喝道:“贼子快快投降,饶你一命,不过是发配边疆的事,好死不如赖活着。”
打不过,放狠话谁不会!
“秦王,你说这话为时过早呀,谁饶谁的命,还真不一定呢。”
“尼玛!”赵佗跟了子婴一段时间后,学会了不少子婴的口头禅,大骂一声,拔剑往前一步,却被蒙恬一伸手拦住。
“这是我的!”
赵佗,说好的圆滑?这就是历史上活了一百岁的男人吗?子婴重新审视赵佗,是因为自己的穿越,而导致赵佗的性格时而沉稳时而冲动吗?
蒙恬没有像别的小说描写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