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皇家英学院后面两条街是一个人流量稀疏的街道,这边连摆摊的人都很少,平时也鲜少有学生敢往这边来,因为这里聚集着一个堂口的人,平时生活起居都在这里。
今夜又收刮了附近一些街道的保护费,老大下令大家庆祝一场,酒过三巡,各自回家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半夜的时候,哐当一声巨响,惊醒了街道上的野狗,狗吠声响彻整个黑色的夜空。
屋内的人睡到迷迷糊糊只觉得眼前一片火热,眼皮子都被撩得受不了,睁眼一看,房间里早已经是火光冲天,浓烟四起。
原来砸破窗户的是点火的酒瓶。
“不好,有人砸场子了!”意识到事情不对,那人抓起桌子上的钢刀大喊着冲出门外,来到大街上。
身后无数听到响声的兄弟用刀跟钢管敲打着铁锈斑斑的水管,锵锵锵急促如雨点一样敲击声震动耳膜,越来越多的人从屋内涌出来,街道上不一会儿就挤满了人群。
老大光着膀子拿着西瓜刀就冲了出来,“哪个扑街找茬?”
话音落下,还不待其他人回答,远处一点光亮突然抛了过来,酒瓶子砰地一声就砸在了老大的脑袋上,瓶口点火的布条沾到酒精迅速燃烧,那个老大光着上半身,肥肉整个被烧成了一团火球。
手底下来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楞在了当场,着急忙慌想去找水,可随即从各个黑暗的巷口砸来更多的酒瓶,噼里啪啦全都砸碎在众人的脚下,所有人身上脚下都不可避免被火烧到,也顾不得自家老大,全都急着扑灭自己身上的火。
一团慌乱之中,各个巷口冲出来一伙人,清一色的黑衣黑裤,在黑暗中只能看清他们手中的钢管跟钢刀,这些人受伤套着防火袋,直接冲进人群,闷声不响直接上去就是手起刀落,像是切西瓜一样将被火势搅乱的混混们一网打尽。
这一夜,鲜血跟惨叫声响彻整个天际,盘旋在香港的上空好似一首悲鸣的乐曲。
待到黑衣人全部撤退,大街上响起了阵阵警笛声,警车救护车,消防车来了又走,谁也没有去关心这场战事因何而起,行凶者是谁,毕竟如今这世道,火拼太常见,死伤个把人太正常。
就是这场屠杀太过迅速,组织者心思缜密,现场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而在现场封锁后的两天,这个堂口的位置突然被一批新的人马占领,包括所有的地盘都被接收替代,有趁机想要争夺地盘的,今天骚扰了商户,晚上必定又会在梦中横死,这样的事情发生多了,周围的人都渐渐收手,守着自己的地盘不敢妄动。
他们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这一带所有的势力都暗自窥探着新崛起的这一个堂口,白虎帮。
有人说白虎帮的手段未免卑鄙,专挑三更半夜作案,不敢真刀真枪地干,可在罗雯看来,如果以少胜多的计策算卑鄙的话,那古人的兵家战术岂不是卑鄙到家,这是一个黄金的发展时期,三不管政策,可以由着罗雯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等到日后政策出台,就到了整合转型的阶段了。
在这样忙碌的日子里,罗雯偶尔半夜回来的时候总是满身的血腥,沈慕白在房间里开着灯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