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从天而降的石块将洋洋自得的丹夫吓了一大跳。他看着地上距离自己不足一米远的那个被砸出来的石坑,后怕不已,额头冷汗如雨。
在地上都能砸出这么大的一个坑,若是掉在人身上,那还了得?不得贯穿个通透!
也幸亏他没有看到这石块到底是哪来的,不然绝对的要吓尿。
“汉贼,快快开城门投降,否则等我族勇士破城之日,就是你们堕命之时!”
调整好情绪,丹夫再次出言不逊,丝毫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贼秃,休得口出狂言!你若算是真汉子,就且待那别动,待俺出城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陈咬金从来都不是一个甘愿会吃亏的人,哪怕是口头上的亏也绝对不吃。此刻若不是宇文承都刚刚阻拦他了,绝对要立起脖子将靺鞨
喷出翔来。
此刻,他蔑视的看了眼丹夫,将八卦宣化斧扛在脖子上,就向着城外走去。
“吱呀呀………”
沉重异常又年久失修的城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按照先前的情况,此刻的靺鞨人应该是早就掉头飞逃,但这一次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出奇的只是后退了几百米,并未落荒而逃。
“咦?贼秃你这一次怎么不逃跑了?”陈咬金骑着斑点马漫不经心的走出城外,环顾一下四周,淡定的从怀中拿出他的宣化斧四号剔起了牙齿。对于远处的丹夫根本就不用正眼相看,就仿佛他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
“逃跑?我何曾逃跑过?家师教我那是战略性撤退,你们汉人不是都自诩熟读兵法、精通韬略、计谋百出吗?怎么连这都看不明白?”
丹夫冷笑一声,鄙夷的看着正在剔牙,抠指甲动作粗鄙猥琐的陈咬金,心中蓦地腾起一股没来由的优越感。“你这是从哪里捡这么一套破烂家伙?看看你那残破陈旧的盔甲还那那把砍柴斧头,那是能上战场的东西吗?”
“贼秃废话真多,先吃你陈爷爷一斧………”
陈咬金听到有人调侃他的兵器和盔甲当场就怒了,平时嬉皮笑脸的表情早就收敛了起来的变得极为阴沉和严肃,眼眸暴怒。
凭心而论,他那套兵器和盔甲真的算不上多么精良,最多也就比普通将领的好上那么非常有限的一点。宇文承都前不久也有意花重金为他打造一套却遭到了拒绝。
问他为什么?也说不清楚,只说是喜欢。其实陈咬金绝对算是一位有情有义的盖世英雄,特别是此刻的他更是重情义,而不像后来老却不死的鲁王爷。
宣化斧虽然没有丹夫说的砍柴斧那么不堪,但也绝对好不到哪去。特别是斧刃上竟然还有几处清晰可见的豁口。
但这似乎并不能影响陈咬金的发挥,只见他上来就是一招势大力沉的力劈华山,紧接着在第一招还没有真正结束的时候后,宣化斧强行在半空中从竖劈强行改为横削,并且依旧是在力未竭的时候就出现不可思议精妙绝伦的变招。从横削又改为疾速直刺。
短短两秒钟的时间,大开大合之际宣化斧就已经出变化出三式,式式精妙刁钻,第一招如龙临凡世一般气势如虹、威压恢宏,第二招又如凶魔当空一般杀气腾腾、寒光凛冽,第三招更如幽灵近身一般毛骨悚然、诡异难定。
宇文承都还是第一次见陈咬金真正的施展看家本领,见他竟然会如此精妙绝伦的斧法,不由眼神一亮,兴趣大增。
怎么说呢?就以这三斧子的精妙程度,陈咬金武力值不应该只有88这么一点,至少也要90以上。这斧法的精妙程度已经不亚于赵云的百鸟朝凤枪了。百鸟朝凤枪共有一百八十二招,每招有四十九式。
要是陈咬金能够完全融会贯通这套斧法的话绝对是一位堪比赵云的猛将。但最特特么可惜的是这货只学会了其中前三式。
三式一过,顿时就从一个百年磨练出的的老武师变成了一个傻吧腊鸡的愣头青,毫无章节的一顿乱砍、乱削,力气废了极大部分,但真正有意义的攻击却没做出几个,往往是被人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
宇文承都在城楼上看着如同哪些铲子菜刀在乡间里拼命的陈咬金一阵无语,想着以后等有机会指点他一下,不求他武力值能够变得多高,只求他以后和人比斗的时候能够有些章法,至少这样可以让他省些力气,战斗时间变得更长。
城下两人斧来枪往、乒乒乓乓的较量了十多个回合也没有分出胜负。陈咬金武力值88,丹夫89,两人只相差一点,有限的很,不出意外的话没个几百回合是不可能有结果。
两人你来我往、平分秋色、不相伯仲,完全就是菜鸟互啄!看的城墙上的宇文承都都有些无聊的打着哈欠,昏昏欲睡。
但这对于两个当事人来说却自以为打的天昏地暗,山河变色。同时对于眼前这个和自己平分秋色的对手也泛起了一丝英雄惜英雄的感觉。从刚开始你死我活的比斗,渐渐变成了此刻的比武切磋。
刚开始双方都是以命搏命,但现在却是点到为止…………
就比如说刚才,丹夫明明就有机会用巨大的枪尖刺中陈咬金的脸颊,虽说不能杀死,但绝对让其重伤不起,但诡异的是近在咫尺轻松就能得手,却生生的收手。
陈咬金也是如此,明明可以在丹夫大腿上来那么一下让其痛苦不堪,却就是点到为止。还特么出言提醒一句“集中注意力,小心点……”
“该死,这到底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