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吕布正率军从千阳塬半山处撤下来,正欲退兵回营时。只见,西北方向,一支铁骑飞马奔腾而来,气势骇人,势不可挡!
就在吕布愣神的瞬间,那支铁骑已杀到跟前。就在吕布犹豫着,是退回营寨还是奋马突阵时,那支铁骑却已透阵而出,将吕布军切割成数段。
吕布见状,连忙打马回营,前去集结他的所部骑兵。此番,吕布夜袭千阳塬所用的全是步兵,又如何能挡得住凉州军的铁骑。
就在那支铁骑调转马头,发起新一轮的冲阵时。
姜维、马岱、方悦带领着,人手一支火把的四千先锋军,恰似猛虎下山、又像蜿蜒腾飞的火龙一般,直直的朝着,混乱不堪的吕布军杀来。
姜维留在千阳塬的一千六百余兵士,正是那批,没日没夜骚扰吕布军的将士。
须臾间,姜维、马岱、方悦三人,率领的四千先锋军,便突破了吕布军的残兵败将,径直杀进了吕布军西营,随即开始纵火烧营。
顷刻间,吕布军西营火光冲天,照的营内如同白昼。
此时,刚集结好骑兵,正准备前来击杀凉州军的吕布,见西营火起,便知大势已去。况且,吕布心下也大概清楚,那支突然冒出的铁骑,其骁锐程度与飞熊军相比,也是不遑多让;其人数至少也在八千左右!
吕布心下思虑已定,便带着那四千骑兵,头也不回的出了大营南门,朝着青凤城方向而去。
吕布还未行得两里路,突然听到阵阵雄厚的马蹄声传来。回头看时,那支凉州铁骑,又从他的右后方杀来。
隐约中可以看清,那支铁骑的统帅,头戴银色狮子盔,身着白衣银甲,胯下一匹白色龙驹,手持一杆长枪。
此人的气势,端的是威风八面、气冲霄汉!
一瞬间,吕布心中已是豪气盖天、斗志昂扬;胸中更是杀意腾腾、战意雷动;周身更是杀气弥漫。
就连那赤兔神驹,似乎是体会到了,主人的战意;又像是感受到了,对面奔腾而来的龙驹及其它主人的杀意。
“来将通名!本将不杀无名之辈!”
一刹间,赤兔神驹先是立起双前蹄,耀武扬威一番,随后便咆哮嘶鸣着,奔向那白衣银甲之人。吕布紧了紧手中的方天画戟,随即高声喝道。
“我乃右扶风马超是也!”
“背主弑父之贼……领死吧!”
马超虽是没有见过吕布,却也从姜维的口信中得知,千阳塬的敌军统帅是吕布。
况且,像吕布这样,世间难见的鸠虎之将,其气势非是一般武将,所能具备的。马超见吕布问起自己姓名,随即朗声喝道。
“狐笃、成宜!将士们暂且交由你二人指挥,本将且去诛杀吕贼!”
马超眼见着,他和吕布之间的距离,已不足五十步,随即沉声喝道。
“将军切要当心!我等自去诛杀叛逆!”
狐笃和成宜连忙应了声,随后,二人将那支巨型矢锋阵,拆分成两支小型矢锋阵,一左一右杀向吕布军骑兵。
几个呼吸间之后,只听得一道,沉闷沉闷的兵器相撞声响起。
再看时,马超和吕布二人,皆被对方的气力,迫退了两步。
在方天画戟和虎头湛金枪,相撞的瞬间。马超、吕布二人的心下,皆是一怔,直觉得对方何止有千斤之力!
马超、吕布二人,收起对彼此的轻视,连忙使出浑身解数,来迎战对方。
吕布持戟猛攻!马超抬枪相迎!
吕布双手紧握方天画戟,奋起一戟,扫向马超的腰间。马超双手握紧虎头湛金枪,用力于腰腹双臂之间,硬生生的将方天画戟架开。
马超反手一枪,直直的刺向,吕布的咽喉。吕布双手抬起方天画戟,奋力架开那凶险的一枪!
吕布乘着马超收枪的瞬间,双手高举方天画戟,重重的砸向马超的银色狮子盔。马超早有预料,又是紧握着虎头湛金枪,奋力架开那泰山压顶的一戟!
二人枪来戟往,见招拆招,招招奋命,一招狠于一招,一招快于一招,完全未留余地。
须臾间,马超和吕布二人,已厮杀了二十余回合,却依旧是未见胜负。而且,一时之间,就连马超、吕布二人,也不能确信,谁能更胜一筹。
只见,马超手中的虎头湛金枪,上下翻飞,左挑右刺,前据后挡。那闪烁的枪影,恰似怒火麒麟,迅猛非常;又如大江奔腾,滔滔不绝。
一时之间,马超的迅猛攻势,直将吕布的周身,包围的密不透风。
吕布面无惧色,气息舒缓,手中的方天画戟,左右横扫,前挑后挡。那忽明忽暗的戟影,恰似金猊腾空,开天辟地;又如大江倒挂,毁天灭地!直将马超的长枪,挡在周身两尺之外。
马超、吕布二人,又是枪来戟往的,厮杀了八十余回合,依旧是胜负不明,二人心下大为诧异。
马超心下想的是,吕布此人果真是不负鸠虎之名。短时间内想要击杀此人,根本没有可能。只能等到双方力竭之时,或许才能见分晓。
吕布心下想的是,这马超、黄忠二人,当真是自己的生平劲敌,要想分得胜负,恐怕要在三百回合左右。
“伯约且来……助马将军一臂之力!”
就在马超和吕布二人,杀得正酣时。姜维、方悦二人纵马持枪而来。
吕布心下便知,自己留在千阳塬大营的兵士,应该是全军覆没了。吕布又瞟了一眼他的所部骑兵,亦是兵败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