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轸军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一时之间慌了阵脚,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御阵型。当然,朱雀骑也没有给胡轸军列阵的时间。
就在胡轸军惊慌失措之时,朱雀骑已冲杀到胡轸军阵前三十步,朱雀骑的两轮标枪之后,敌军阵中已有数百人阵亡。
“全军突击,诛杀逆贼!”
李牧、傅佥双马齐进,高声呼喝着,带着手持马槊的朱雀骑,开始突阵。
值此之时,面对着滚滚洪流般而来的朱雀骑,胡轸军兵士放弃了抵抗,他们开始慌不择路的逃命。
李牧手持破虏枪,突阵在前。须臾间,朱雀骑已将敌军混乱不堪的阵型,切割成数段。胡轸杂于乱军之中,一时之间无法单独脱身。
李牧正向前冲杀之间,忽瞥得前方二三十步处有一敌将,随即纵马挺枪,直取那敌将。
仅仅数十息的时间,李牧便杀散那敌将周围的护卫,冲杀到那敌将的近前。
胡轸听得身后,不断的传来惨叫声,便知道,敌军已经杀到了自己的跟前。
胡轸不敢转头看看身后,只顾着鞭马逃命。突然,胡轸直觉得脑后有一股劲风刮来,尚来不及反应时,他的头颅已在半空中。
李牧并不理会胡轸的人头,只是一个劲的向前冲杀。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傅佥率领的朱雀骑已将敌军杀得七零八落。
“主公!”
傅佥拍马赶上李牧,朗声说道:“敌军已是大败,我军可要乘势追击?”
“眼下,朱雀骑士气高涨,战意滚滚!我军应携这雷霆万钧之势,直取敌军中、前两军!”
李牧轻提马缰绳,赤龙奔跑的速度降了下来。继而,李牧沉声说道。
“主公!”
傅佥点了点头,随即迟疑道:“若是敌军伏于半道,将我军打个措手不及,如何是好?”
“勇烈不必忧心!”
李牧沉声说道:“如今,敌军的败兵就在前方百余步开外,敌军的中、前两军,是来不及设下伏兵的。我军可放心追杀!”
“全军听令,全速前进!”
傅佥思虑几息,直觉得自家主公筹划得当,当即高声喝道。
随后,朱雀骑望着敌军溃退的方向,开始全速前进。
……
却说,胡轸军败兵一路狂奔了一刻多钟,赶上樊稠率领的中军时。李牧、傅佥二人,帅领的朱雀骑也杀到了近前。
“快逃命啊……敌军杀来了……”
“樊将军……救命啊……”
胡轸军败兵一路狂奔着,颤抖着嗓子吼道。
樊稠听到这群败兵的鬼哭狼嚎声,心下便是清楚,自己的后军被凉州军偷袭了。
“胡将军……现在何处?”
樊稠未看到胡轸的身影,心下惊惧不已,当即朝着这群败兵,高声喝道。
“胡将军已被敌军大将斩杀……”
樊稠一连呼喊了好几声,才有一名败兵急声回道。
胡轸军的败兵为了活命,直直的冲进樊稠的中军。本来,樊稠军看着身后不远处的凉州军,心下已是没有多少战意。如今,被这群败兵横冲直撞一番,樊稠军也跟着逃了起来。
樊稠嘶声怒吼着列阵迎敌,却是没有一丝作用。因为,内心深处的恐惧,正驱使着这些兵士。下意识之间,这些兵士开始不由自主的逃命。
樊稠军尚未与凉州军接战,便已是兵败如山倒。樊稠看着眼前的景象,便知大势已去。
眼见着凉州军,就要突阵而来,只一刹间,樊稠便惊得魂不附体。继而,樊稠急忙拨转马头,朝着张济、张绣的前军奔去。
樊稠生怕逃不出生天,当即朝着挡了自己去路的的乱军,就是一顿乱砍乱杀。主将为了活命,尚且如此。可想而知,那些中下级军官,自然是纷纷效仿樊稠的做法。
有了樊稠军的自相残杀,朱雀骑几乎不用吹灰之力,便将敌军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李牧、傅佥摧动朱雀骑矢锋阵,并不理会那些四散奔逃的敌军,而是追赶着樊稠军,径直朝着前方杀去。
……
再说,张济、张绣叔侄,眼看着自己的前军,就快到了凉州军后营,二人心下大喜。更让张济、张绣安心的是,这一路上,并未发现凉州军的探马。
就在这时,从凉州军后营处,隐隐的传来喊杀声。张济、张绣二人惊诧不已,忽的,心下有些不安起来。
张济、张绣尚来不及分析时,自己的后军处,又是传来不绝入耳的呼救声。二人不敢迟疑,当即朝着自家后军赶去。
“张将军……快快救我……”
张济、张绣尚未赶到自家后军,便听到樊稠的惊叫声,二人心下大惊。
“全军勿动!违令者,斩!”
待张济、张绣来到后军时,樊稠的溃兵已将自己的后军,冲撞的不成阵型。张济当即高声喝道。
对于张济的将令,樊稠的溃兵并不理会,依旧是一个劲的往前冲着。
“张将军……凉州军连败我军后、中两军……胡将军已战死,凉州军的铁骑……就在我等身后不远处!”
张济正欲发怒之时,樊稠拍马来到跟前。樊稠缓了一口气,又是一脸土色、惊魂不定的说道。
“樊将军可知……敌军领军大将?”张济连忙问道。
“本将实为不知,只是……敌军的铁骑,身着赤甲、身披黑袍!”樊稠摇了摇头,当即回道。
“那一定是凉州军的朱雀骑!”
张绣心下震惊万分,当即脱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