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就在卓膺引兵前去阻止臧霸军时,张翼也带着剩余的兵士,前去抵挡从侧翼杀来的凉州军。
张翼一马当先,持枪冲锋在前,十数息之后,便碰到了同样带头冲锋而来的吴兰、傅佥二人。傅佥绕过张翼所在的前锋,径直的朝着益州军的侧翼杀去。
吴兰纵马舞刀,带着本部兵马,直直的朝着张翼杀来。三五息之间,益州军、凉州军便陷入混战之中;与此同时,吴兰和张翼也是捉对厮杀起来。
须臾之间,吴兰、张翼二人,已是来回厮杀了二十三四回合。吴兰心下清楚,此人的武艺尚在自己之下。
“来将通名!”
吴兰又想起自家主公的军令,当即……挥起一刀,迫开张翼手中的长枪,紧接着便是高声喝问道。
“我乃益州张翼……张伯岐是也!”
张翼乘着抽枪回手的间隙,暗暗的吁了一口气,随即朗声回道。
吴兰听得此人便是张翼,心下一喜,便不再多费口舌,当即挥动手中的长刀,一刀快似一刀、一招更比一招狠的……“攻杀”向张翼。
眼见着,敌将的攻势,要比方才之时,还要凶猛一些,张翼自然是不敢大意,连忙攒动手中长枪,拼尽全力,接下敌将的一招一式。
只可惜……张翼的武艺确实不是吴兰的对手!顷刻之间,二人又是交马来回厮杀了十二三回合,张翼终是不敌吴兰,渐渐地……仅余下招架之力。
就在再一次拨马转身时,眼看着……自家兵士不断地倒在血泊之中,张翼心下惊慌之余,手中的动作又,何止是慢了几拍。
“开!”
吴兰觑得一处破绽,忽的……大喝一声,就在他一刀磕飞张翼手中长枪的同时……又将张翼拖离了其坐骑。
由于吴兰的动作太快,待张翼反应过来时,自己正被凉州军兵士所绑缚着。张翼挣扎几番,终是不得脱身,继而……又是面如枯槁的悲叹连连。
就在这时,臧霸率兵合围而来,傅佥早已率兵将张翼所部,杀得七零八落。整个益州军的左、右大营,响起了凉州军响彻云霄、山呼海啸的嘶吼声……“卓膺、张翼……已被我凉州军所擒……投降者免死……”
值此之时,被凉州军所重重包围的一千余益州军兵士,见两位主将……已被敌军所擒拿,他们未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当即扔掉手中的兵器,跪伏于地,声泪俱下的哀求着饶命。
依照着之前的计划,吴兰、傅佥、臧霸三人,当即传下将令,将益州军的俘虏绑缚起来。
……
再说,就在益州军的左、右两营,受到凉州军的突然袭击之时,身处前营的严颜、张著二人,也得到了这一军情。
为今之计,严颜、张著二人,只得尽起帐下四千兵士,急忙赶来援助张翼、卓膺二人。因为,严颜很清楚,若是左、右两营被敌军所破,那么……自己所在前军的退路,也定然会被敌军所截断。
哪知道……就在严颜率兵在前、张著督兵在后……出了前营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惊天裂地的马蹄声;紧接着,只见,一片黑压压的敌军……正摧锋而来。
眼见着……退无可退、箭在弦上!严颜只好带着兵士,奋勇冲杀而来。此时,马超率领着三千朱雀骑,傅佥督率着四千步兵,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益州军奔杀而去。
“严颜何在?”
七八息之后,眼见着一将,驰马舞刀杀来,矢锋阵阵首的马超,当即朗声喝问道。
“巴郡严颜在此……敌将受死!”
严颜怒声回了一句,狠抽了一鞭坐骑,杀气腾腾的冲杀而来。
“休要猖狂……”
马超压下胸中的怒气,当即长喝一声,随即,纵马挺枪,径直的朝着严颜奔杀而去。
三五息之后,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
循声望去,细看之下,但见,严颜的身子猛的晃了几晃,其身下的战马,也跟着被马超迫退了四步有余;反观之下,狮子白的冲杀速度,也仅仅是被严颜迟滞了些许。
尚不等严颜稳住身子及其坐骑,马超挥起手中的虎头湛金枪,一枪搠向严颜的胸膛。大惊失色之下,严颜连忙横刀于胸前……向后倒去,险险的躲开了马超的雷霆一击。
就在严颜抬刀起身,就在抽枪回手的同时,马超再是迸出一枪,刺向严颜的胸膛。一招过后,严颜再也不敢大意,当即侧了侧身子,竖起手中长刀,奋力架开虎头湛金枪的凶险攻势。
依旧是……不等严颜舞刀相攻,马超又是挽起一枪,扫向严颜露出空档的右侧腰间。接连两招,严颜都是在惊心动魄下……甚是凶险的接下敌将的攻势。
马超的这第三招,依然是让严颜手忙脚乱。待严颜勉强架开虎头湛金枪的攻势时,马超的第四枪,再一次接踵而至。当真是行云流水!
错失先机,受制于人!一招慢,招招慢!须臾之间,马超、严颜二人,已是来回厮杀了二十余回合。
只见,马超手中的虎头湛金枪,上下翻飞,左刺右搠,前据后挡。那闪烁幻化、忽明忽暗的强影,恰如怒火麒麟,迅猛万分;又似大江奔腾,滔滔不绝!
一时之间,严颜及其坐骑周围的一尺之内,尽是虎头湛金枪的枪影。马超那迅猛万变的枪法,直将严颜压迫的……毫无还手之力!反观之下,严颜手中的长刀,尚距离马超还有四尺之余!
几个呼吸之间之后,早已汗流浃背、两臂酸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