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法抵挡对手之时,逃跑是一种很自然的选择。
可是,自家主公为何会说……周瑜不会做无谓的挣扎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黄忠、姜冏、沙摩柯等人,神情中尽是诧异,齐齐的看向李牧,等着自家主公的解释。
“眼下,零阳城的荆南军,早已是军心崩溃、士气尽丧、战意消弭殆尽!
想要从东、南、北三门出城……
他们根本没有这个突围出城的能力!”
李牧环视众人一圈,旋即,面带笑意,一脸笃定的说道:“这般现状,周瑜自然是清楚的,他不会做这样无谓的挣扎!
唯有西门水路,才是他们出城的可能性选择!”
众人听完,思虑一番,这才恍然大悟。
“眼下,零阳城的荆南军,早已是惊弓之鸟!
我等,只需再施加一点压力,必可将其迫上绝路。”
李牧环视着众人,胸有成竹的朗声说道:“届时,只需将凉州军的主力,埋伏于澧水下游的地方,必可擒获敌军的出城溃兵。”
众人思虑一番,依旧是想不出……进一步施压的方法。
“澧水流经零阳城西门。
故而……我军可在澧水上游,拦水建坝。做出……水淹零阳城的假象。
如此以来,荆南军必然是心惊胆颤,不敢留守于城内。”
李牧也不卖关子,解惑道:“其二,我军可在零阳城东、南、北三门外,深挖壕沟,做出……困死荆南军的假象。
只要双管齐下,荆南军必然会提前突围的。”v更新最快/
众人思虑一番,直觉得此计可行,心下对自家主公的佩服,又是加深了几分。
“事不宜迟!
诸位,且去准备吧!”
李牧沉声布下军令,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是叮嘱道:“对了,若是遇到周公瑾,且不可伤其性命!”
黄忠、马腾、沙摩柯等人,领命而去。
………………
半个时辰后,黄忠从澧水西岸的凉州军大营,调来一万二千步兵,用以在零阳城的东、南、北三门外……深挖壕沟。
同一时间,黄忠又是派出两千人,令其带上各种工具,前往澧水上游……拦水建坝。
那一万两千名凉州军兵士,来到零阳城外后,便开始热火朝天的深挖壕沟。
起先的时候,荆南军兵士并不知情,还很是好奇的看着、议论着、嘲讽着……
城外凉州军的举动,周瑜早已是看的一清二楚。
可是,他无能为力。
用弓箭射杀凉州军吧,可是距离不够!
出城骚扰凉州军吧,又怕被凉州军乘势夺城。
同样,周瑜也没将凉州军的意图,告诉给荆南军,他怕引起更v手机端/
毕竟,李牧也不傻,他当然是派出了朱雀骑,前去监视着荆南军,随时准备着突杀出城骚扰的荆南军。
一个多时辰后……
城外的凉州军兵士,依旧是说说笑笑……热火朝天的深挖着壕沟。
此时,城上的荆南军兵士,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再也没有嘲讽的兴致了。
他们明白过来了,凉州军的这般举动,是要将他们……活活的给困死在城内啊。
原本是自鸣得意的荆南军兵士,这会儿……全都是如丧考妣的模样,哪还有一个多时辰之前的嚣张。
值此之时,零阳城上,荆南军兵士哭爹骂娘的声音,此起彼伏着,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凉州军的这帮龟孙子,真的是太缺德了!
你们不是很厉害吗?
你们就不能主动来攻城么?
你们这帮缺德货,也只敢在城外挖坑,有种就飞上城墙来啊,来和我们决一死战啊……
自诩无敌的凉州军鼠辈……算我们荆南军求你们了,别再挖坑了,快来痛痛快快的战一场吧……
别再这样折磨我们了……
我们疯了,对你们凉州军有好处吗?”
他们打不过,也不敢出城去攻打凉州军。
他们只能通过咒骂着凉州军兵士,来释放着心中的仇恨和苦痛,还有那无尽的绝望。
他们无能的狂怒,越发的显示着他们的可怜,懦弱和不堪一击。
在荆南军又是绝望,又是仇恨的咒骂声中,凉州军兵士像是聋子一般,并不去理会……那一声声可怜又可悲的叫骂声……他们依旧是热火朝天的深挖着壕沟。
自家主公说了……挖坑中的优异者,今天的晚餐,会多加一个鸡腿,多加一勺子肥猪肉,多加一碗肉汤。
所以说,在鸡腿、肥猪肉、肉汤面前,对骂什么的,真是太幼稚了。
荆南军的弱崽子,你们等着吧……
到时候,可别怪我们凉州军的战刀……太过分锋利。
到时候,可别哭爹喊娘的求饶。
当天傍晚的时候,镇守零阳城西门的陈武,一脸茫然的传来了一道军情……
澧水的水位,下降的很明显。
周瑜当即是明白,凉州军已经在澧水上游……拦水建坝了,很快……凉州军就可以水淹零阳城了。
周瑜苦涩一笑,只能传下军令……
令荆南军兵士……多准备些沙袋、土袋什么的,必要时候,用这些东西去堵住城门。
当然了,船只也是要准备的。
这一夜,零阳城内,西门的荆南军兵士,议论着水位下降的事;其他三门的荆南军兵士,继续着白天的话题,咒骂着凉州军挖坑的事……
就在这一夜……这两个令人心惊肉跳的军情,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