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牧、黄忠、庞统一行人,同徐晃、潘凤、马谡、句扶四人,嘘寒问暖之时。
一道夹杂着凄婉、悲痛、哀伤的抽泣声,在人群中……很是突兀的响起。
众人心下诧异,循声望去。
但见,人群中……一个手抱襁褓的年轻妇人,掩面抽泣着。
那年轻妇人的身侧,有三个孩童,一个约莫四岁,一个约莫六岁,一个约莫九岁。
想来……那个年岁最大的孩子,已经是懂事了,他看着周围的装饰,稚嫩的眼眸中,满是豆大的泪珠……二叔父像爹爹一样,也是离开这个人世了么?
那个大一点的孩子,正一脸探究的看着周围的装饰品,眼神中似懂非懂的……院子中、府门上,怎会有这么多的黑色、白色的布条、布花?
那个小一点的孩子,正一脸好奇的看着那年轻妇人……娘亲是……因何哭泣呢?
“你是……”
李牧思虑一息,看了看徐晃,随即,上前两步,询问道:“公瑾之妻……周夫人?”
“妾身……是公瑾的内眷……”
那年轻妇人,将掩面的那只手拿了下来,侧着身子,施了一礼,一脸凄婉、哀伤着,重重的点了点头。
公瑾走了,留下了孤儿寡母四人,当真是……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公瑾的灵堂……就在中庭。”
李牧心下一顿,心里很不是滋味,语气有点黯哑的说道:“公瑾……正等着你们!去吧。”
那年轻妇人,再是侧身施了一礼,抱着怀中的闺女,带着那三个孩子,快步朝中庭而去。
上百息之后,数道凄婉、心痛、哀伤的悲恸声,从中庭传来。
有女人的,也有几个孩童的。
“公明!”
李牧双目微阖,慢慢的扫视着眼前的这群人,沉声道:“是何情况?”
“主公!
我等,在长沙、豫章两郡的交界处,伏击到了……正在半途歇息的孙权贼子!”
徐晃神色沉沉,语气中满是愤恨的沉声回道:“当时……当时……孙仲谋这个畜生!”
“说!”
李牧思虑一番,便知徐晃有难言之隐,随即,沉声低喝道。
“就在我军突击之前……”
徐晃一脸恨怒,神色中尽是鄙视的看着孙仲谋,沉声回道:“这畜生……正欲非礼……周夫人!
若非风影及时传来周夫人的行踪情报……我等,怕是要误了大事!”
值此之时,一个紫髯碧眼、方颐大口的年轻人,浑身颤抖如筛糠的站在那群人的前头,目光躲闪着。
“孙仲谋!”
李牧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低笑着说道:“本侯,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李牧猜的没错,这紫髯碧眼、方颐大口的年轻人,还真就是孙坚第二子、孙策之弟孙权。
孙权心下大惊不已,面上早已成了土色,脱口惊呼道:“你……如何得知?”
“像你这般的杂……
交东西!
在我华夏……还真不多见!”
李牧看着孙权,低笑着说道:“本侯会不知道……你这个扎种?”
孙权惊惧的神色中,又是多了几分恼羞和自卑。
李牧话音未落之时,孙权身后的一个年老妇人,早已是浑身颤栗着低下了头。
待李牧话音落地,待众人……带着好奇、探究、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孙权的时候……
那个年老的妇人,早已是浑身颤抖如筛糠,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李牧看了眼那个年老妇人,心下已是有了定策。
李牧扫视着眼前的这群人,低笑着说道:“将孙绍、孙登……带出来。”
李牧话音刚落,早有凉州军虎士,冲进人群内,将两个哭哭啼啼的孩子扯了出来。
那两个孩童,见了李牧,当即是跪伏于地,虽不知道怎么求情,却也是磕头如捣蒜的哭泣着。
“送他们……去见孙策吧!”
李牧的心下,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没有一息的犹豫,冷血的让人可怕、可憎,低笑着说道。
凉州军虎士,正欲抬步上前之时……
“李君侯……饶命啊……
李君侯……手下留情……
他们还只是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数道惊呼声,同时响起。
有那年老妇人的,有两个年轻妇人的,还有孙权的。
四人齐齐的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心如刀割的哀求着、乞求着。
如丧家之犬一般的孙权,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
“李君侯!
此乃传国玉玺!”
孙权双手高举着那方东西,越过头顶,也不敢抬头看李牧,磕头如捣蒜着,哀声乞求道:“小人……
愿以传国玉玺,换小人自己的性命!”
还不等李牧开口,那年老妇人、那两个年轻妇人,异口同声道“仲谋……你这逆子……救绍儿和登儿呐!
夫君……救登儿要紧!
二叔……你给李君侯说说……把绍儿也一同救下来……”
众人原以为,孙权会用传国玉玺,救下他亲生儿子孙登的性命。
哪料到……生死之际,孙权选择了自己的性命,连亲生儿子都顾不得。
众人心下大怒,恨不能一刀结果了这个畜生。
李牧抬手示意一番,亲卫兵大步上前,从孙权的手中夺过传国玉玺,双手递给自家主公。
“为了这么个东西……
不知死了多少人,不知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