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军巨型弩箭的杀伤射程是三百步。
这也就是意味着……
三百步及其更近的地方,巨型弩箭只要碰到敌军兵士身上…非死即残。
三百步到三百五十步之处,巨型弩箭碰到敌军身上,要么是重伤;要么是轻伤;中了要害之处,还是得死!
数千支巨型弩箭,突兀之际,便已飞撞到那五千步骑阵中。
曹刘联军的众将还有兵士,情急之下……
或是护卫着曹操、刘备、荀攸、鲁肃这些人;或是挥舞着手中兵器,不敢掉以轻心着挥开巨型弩箭。
曹操、刘备二人,还有荀攸、鲁肃几位文士,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但是,曹操、刘备身后的联军兵士,却没有那么幸运了!
一息之间……重伤轻伤者多达千余人,身中要害而丧命者数十人,惨叫声不绝入耳!
又见,扛着主帅大纛的两名力士,肥硕粗壮的身体,“轰然”倒下,砸起两团尘土飞扬。
曹操、刘备二人的帅旗,也跟着倒下!
曹刘联军不敢久待,急忙是向后撤退了五十余步,这才重新布置阵型。
凉州军就是这般的“无耻”,不会给你打招呼,根本不给你做好准备的时间。
越是规模巨大的军阵,特别是大兵团军阵,连锁反应越明显,任何一点扰乱,都会引起整个兵团的混乱。
规模小的军阵,彼此之间更有照应,将领也能在第一时间兼顾得到,能快速的做出应对。
果不其然!
只见,曹刘联军那九万五千人的超级军阵,阵脚开始有些松动,出现了短暂的纷扰乱迹后,便安定下来。
“李牧……莫要做那缩头乌龟!
快来与你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声若巨雷临天的张飞,依旧是嘶声狂吼着,一连是吼了三声。
隔着三百五十步的距离,张飞的呼吼声,依旧是清晰可闻!
凉州军众将,皆是恨怒难忍!
“匹夫张飞,太过狂妄!
韦这就出阵,定要斩杀此贼!”
周身杀气腾腾的典韦,圆瞪着双眼,死死的盯着浪汤渠西岸的方向,恨声喝道。
“我等!”
高翔、桥远、卓膺三人,齐齐恨声道:“愿随典将军同去,斩杀张飞那狂妄匹夫!”
深受自家主公厚爱的凉州军将士们,早已是杀气冲天,战意沸腾,无不恨意弥心,无不怒气贯胸!
“此乃敌军之诡计耶!
诸位莫要气恼,且先稍安勿躁!”
收起脸上的笑意,神色中尽是肃穆的庞统,沉声宽慰道:“统先前有言……曹刘联军只为探查虚实而来,非是要决一死战!
我等不予理会,敌军自然是无计可施、无能为力矣!
今日之深仇大恨,且先铭记于心!
他日,我等随主公出兵,定要将曹刘联军……杀得血流成河、浮尸成山!
忍今时之屈辱,是为了大局着想,是为了不辜负主公临走之前的重托!”
森然寒光,迸发于庞统的双眼之中,心如雷霆之际,却是面如平湖,处之泰然,安之若素!
典韦、桥远四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心下却依旧是恨怒难忍!
“张飞!你且上前来……
我主便与你决一死战!”
浪汤渠西岸,典韦那巨雷临天一般的呼吼声,随之爆裂开来。
比嗓门大是吧?我典韦也是个大嗓门!
两军对峙之际,任谁看了,都是大战一触即发的样子。
可是,就在浪汤渠东西两岸,就在这般肃杀、压抑、沉凝的战场氛围之中……
起先的时候!
典韦、张飞两个大嗓门,针锋相对着,互不退让着,针尖对麦芒着,互相喝骂着。
活脱脱像是孩童“斗嘴吵架”的样子,着实令人忍俊不禁!
后来,两军将士,也加入到了这场“骂战”之中,颇是有些乐在其中、乐此不疲的样子!
曹刘联军是为了探查敌情而来,自然是要“速战速决”,尽快探清凉州军的虚实。
凉州军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最好是……这场骂战,能持续下去,持续到自家主公回师而来的时候。
‘开玩笑!
战场拼杀的时候,我凉州军能把你们杀得片甲不留!
对骂的时候,还能输了不成?’
足足是“对骂”了三刻钟,可是,两军将士,依旧是声嘶力竭的互不退让着。
“主公!
如此小儿般的对骂,就算是从天亮骂到天黑,从今天骂到明日,安能有一丝裨益耶?”
荀攸摇头叹息一番,忙是进言道:“当务之急……
应以探明敌情为先呐!”
荀攸说的,众人自然是明白,可是,如何探明呢?
“以诸位之所见……”
深以为然着点了点头,曹操环视众人,沉吟道:“可有探明敌情之策?”
众人默然不语!
“李牧不曾现身;敌军又只是同我军骂战,无有出战的意思;凉州军阵中旌旗遍树……”
紧皱着眉头的程昱,一脸凝重道:“从凉州军种种迹象看来……
只怕是,此乃凉州军的疑兵之计!
若是所料不差……正如公达先前所言,敌军只怕是已然分兵,前去奔袭关将军、夏侯将军所部了!
为今之计,只有强攻敌军土城,才能探得敌军之虚实。”
荀攸点了点头!
曹操、鲁肃、郭嘉、陆逊一干人,皆是面色复杂,既没有认同,也没有否定!
“凉州军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