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君席应出身一个无名小派,原本籍籍无名,后来从一个古墓中获得一本上古天庭八部之一瘟部的功法残篇《化血瘟病经》。
为了修炼《化血瘟病经》,席应先暗中寻找一些僻远的村子聚落,让百姓感染疫病,称之为种疫之法,而后收集病人体内的疫种,壮大己身,先后屠灭了数个村庄、上百人。
后来,其恶行被宗门发现,席应为了杀人灭口,欺师灭祖,将整个宗门屠灭殆尽,被江湖正道和朝廷联手追杀,但席应不但未死,反而让正道和朝廷损失惨重,一举成名天下知,被称为瘟君,位列黑榜。
苏陌怎么也没想到,名镇天下、小儿止啼的瘟君席应,竟然会出现在渭北城这个小地方。
当然,他此时最想说的是,为什么老天要让他遇到这个煞星?
“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该知道,这个江湖,不是谁都能当英雄的?想当英雄,就要做好死的准备。你家大人,难道没教过你少管闲事吗?”
瘟君席应目光森冷的瞥了智海和苏陌两人一眼,毫不掩饰心中的杀意。
“从小到大,师傅、师伯、师兄们,从未教过小僧要少管闲事。他们只教过小僧一个字,一个道理。一个字是善,一个道理是我佛慈悲,因果报应。”
智海神情平静,眼中闪着慈悲智慧的光芒:“再者,小僧从不想当英雄,只做该做之事,行应行之举而已。”
“好一个做该做之事,行应行之举,真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席应嗤笑一声:“那你告诉我老夫,何为该做之事,何又为应行之举?这六欲红尘魔心,本为无主之物,无主之物,天赐机缘,有缘者得之。老夫只是为求自己的机缘,何错之有?”
“难道只允许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有机缘,就不允许我们有福泽了,这天底下也没这样的道理不是?”
说着,席应似讥似讽的看着智海:“或者说,这只是你为自己想抢六欲红尘魔心,所罗织出来的理由和借口。贪嗔痴,佛家所不为也,小和尚,你这可是犯了贪戒啊!不过嘛,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小和尚你杀了身边那个蝼蚁,自然可以分一杯羹。如何?”
“席施主说笑了,佛曰:众生平等。既是平等,人人都有追求生命和未来的权利,但这并不能成为我们滥杀无辜的借口。这个世上,有人以命救命,有人以命害命,这就是好和坏,也是正和邪。”
智海缓缓说道:“当初,你为了你所谓的机缘,屠戮平民,欺师灭祖;现在,为了所谓的未来,滥杀无辜,视人命为草芥。这是你的罪孽和业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臭和尚,你这是真打算多管闲事了?”
看到智海油盐不进,席应的语气也陡然变得恶劣无比。
“阿弥陀佛,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智海宣了声佛号。
“狗屁的因果报应,这个江湖,只有胜者为王,既然你想死,老夫成全你又何妨?”
话的尽头,就是刀剑,既然言语无法解决,那就只能拳头底下见真章了。
话音方落,席应的身子突然如泡沫般破裂开来,显然,早在说最后一句话前,席应就早已出手。
“苏施主小心。”全然没发现异常的苏陌,正有些懵然,就听得智海的提醒。
下一刻,一抹冰冷肃杀的感觉袭上心头,如芒刺在背,苏陌下意识向一旁躲去,但就在此时,空中突然传来“啵”的一声轻响,一根漆黑如墨的手指,从苏陌的身后的虚空中探出,点向他的脑袋。
手指未落,苏陌就全身一颤,脑海中生出无数生病弥留之人,所拥有的痛苦、无奈、扭曲、绝望、愤恨、不甘等种种情绪,有一种死亦何欢,不如死去的念头。
“化血瘟病经,乱心指”
一指之下,乱人心魄,有死无生。
“吽……”就在此时,智海不知何时出现在苏陌身前,双手结印,张口轻吐一字。
继而,一声宏大浩瀚的声音在虚空中炸响,气冲牛斗,无量璀璨的金光充斥,金光中,生出无数细碎如同小蛇的金光雷电,神威如狱,正大刚烈。
“六字大明咒,吽字诀”
这些金光雷电,落在苏陌身上,暖洋洋的,没有任何作用。
偏生那根漆黑如墨的手指,如同被烈火炙烤的蜡烛般融化一空,苏陌身后的虚空也如水波般晃动不休,席应的身影逐渐显露。
此时的席应,头发微散,衣衫上也破开几个口子,虽然并未受伤,但也颇显狼狈。
佛家之中,吽字诀,本就有一字如雷震,镇压大千世界邪魔鬼祟的威能。
“你找死!!!”
席应阴仄仄的低吼一声,身形一闪,欺近智海,双拳裹挟着磅礴雄浑的真元,如疾风骤雨般砸下。
别看席应身材瘦削,面色蜡黄,如同重病未愈般,但他的拳头却雄浑有力,无数拳影交叠,仿似倒倾而落的天河之水,波澜壮阔。
再加上席应修炼《化血瘟病经》,以瘟疫疫病为根源之本,真元中都带有浓浓的疫病之力,颜色墨绿,常人沾上一点,瞬间就会重病缠身。
武者虽然体魄强健,这些疫病之力未必能让其重病缠身,但多少会有些头疼脑热,精神恍惚,这些症状看似问题不大,但武者争锋,生死一瞬,有时候,一个细微的失误,都会导致落败,甚至死亡。
面对席应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智海岿然不动,轻宣了声佛号,身上泛起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