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亚亚才一抬头,就见聂天明身后跟着十几个重病号朝着陶月月的方向而去。
光看聂天明带着病号,脸上扬起的坏笑。已是有几位猜出了聂天明等人再打怎样的坏主意了!
“聂县令,您不是说令郎身体不适在家休养呢吗?”黄夫人端起茶杯,浅浅地呷了口茶水,只是,黄夫人的眉头却不由地一拧,似是对这茶水很是不满意般。
“昂,昂。是,是!本官只是出门时,见府里的下人说,明儿身体不适,也没问得太清,所以……”正当聂县令想要欲盖弥彰之时,忽听见,捏着茶碗的黄夫人又低低地开了口。
“奇怪!”黄夫人一开口,竟是再道出一声奇怪来:“昨日令郎不是才中毒吗,小妇人还以为县令大人会十分关心令郎才是,着实没想到聂县令竟是如此的深明大义?”黄夫人勾唇一笑,似是很是褒赞聂县令的深明大义般。
此时,就听见一旁莫青彦低低地附和了一声:“恩施有所不知,聂县令岂止是深明大义在此啊,上次聂公子不小心做了错事,还是聂县令亲自执法。直到把聂公子的屁股打开了花……”
“竟有此事!没看出来啊,聂县令竟还是名清倌!”黄夫人勾唇浅笑,话里似是有话,听着甚是扎耳,不似是褒赞。
聂县令听闻,敢怒不敢言,只得陪着笑脸,搬着椅子,调转过身,对黄夫人道:“多谢妇人谬赞,聂某愧不敢当!”
“呵呵!”黄夫人的唇角再度向上扬了扬,捏着茶碗地手,往聂县令的面前一递,似是质问聂县令,但是又向是与聂县令询问般:“县令大人,这是什么茶?怎么会这般好喝?!”
黄夫人似是品茶的能手,比莫青彦懂茶懂得多了。原来她刚刚蹙眉,并非是因为对茶水不满,而是嫌这茶水太好喝了!
“回夫人此乃是巫山黑茶。是茶农清晨上山,趁树枝上露水未消时,采摘下来,并且……”
“想不到聂县令竟是对茶还颇有研究呢。”黄夫人对聂县令又是褒赞的一声。
艾亚亚听着不禁紧紧一拧柳眉,为何她会觉得黄夫人这几声褒赞都不想是好话呢!接下来,该不会是……
聂县令见联受到黄夫人的褒赞,还以为自己是做了好事了,便赶紧趁热打铁道:“夫人不知,若不是钦差大人大驾,聂某怕是也舍不得把这茶献出来予以品尝。聂某……”
“原来此等好茶进是巫山黑茶啊!”不等聂县令说完,黄夫人就自顾自地继续开口道:“聂县令还是赶紧将这等名贵的茶叶收回去吧。小妇人可是无福消受!”谁知道黄夫人开口竟是要聂县令把茶水撤了。
“夫人,这是本官特意为钦查大人备下的,收下去,恐有不妥吧!”聂县令很是会溜须拍马,要不是介于莫青彦位高权重,乃是钦差大人。他才不会把这么茶叶白白往出掏呢。
黄夫人说无福消受,聂县令自是根本没往心里去,他也不会细想黄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毕竟黄夫人充其量不过就是借着莫青彦的光罢了,就算是莫青彦的恩师,那也抵不上莫青彦钦查大人的身份大啊!
“恩师,您这是?”听闻黄夫人的话,莫青彦不禁也很是费解,恩师怎会突然说出这般匪夷所思的话来,难道这茶是巫山黑茶有什么问题吗?!
“青彦,这茶若是你要喝的话,为师不拦你,前提是你得不怕冲撞了圣颜,掉脑袋才行!”
“哈?!”黄夫人的一句话,把莫青彦吓得微微一愣。再看艾亚亚则是没有什么反应般,只是了然般地轻轻一勾唇角。而聂县令则是下巴差点脱臼砸地上。
“恩施,这是?!”莫青彦不明情况,赶紧请教黄夫人之所以会说出此话的缘由。
“要说这巫山黑茶本是贡茶的一种。当年也只有先帝爷,皇后以及当今辅政左相凌王爷才可以享用!而今也亦是如此,每年的巫山黑茶的产量并不甚多,所产数目皆要上报给朝廷,没想到,今日竟见突显于民间……”黄夫人的话一顿。再看,聂县令跟莫青彦齐刷刷地变了脸色。
“聂县令,这是怎么回事?”莫青彦不禁一立眸子。这聂县令怎么会有这珍贵的巫山黑茶,且竟还冲泡给他来品。这不是把他往风头浪尖上送吗?
“这……”聂县令啥事冷汗都密布满脸了。他哪里想到这巫山黑茶竟是这么名贵的东西,当初,他那大舅子送茶叶给他的时候哪与他讲过这些啊!
聂县令一激动,手一松,铛啷啷怀里抱着的椅子落下,砸在他的脚上,给他砸得抱着脚,五官都挤到了一处。
一见形式不好,白郎中则是赶紧脚下抹油。正好谁也没注意他。白郎中前脚一走,后脚,陶月月那边便出事了。
“都给老子闪开,没见老子给月月小神医送病人来了!”这边莫青彦正打算跟聂县令这盘问呢,就听见那边聂天明张扬跋扈,带着十几号重病号,推推搡搡地把陶月月桌案前拍得整整齐齐地队伍一下子就给冲散了!
“月月小神医,这些人个个都是重病患,急等着您给医病救命呢,还不赶紧给他们?!”聂天明一来,好好的秩序一下子全乱了。
“这位公子,我们这拍得好好的队伍,你……”一看就知道这开口之人并非是县城之人准是来自偏远的小村落,还没见过什么世面,因为他竟是不认识聂天明,就聂天明这般恶名远播,临县的大户人家见了聂天明都赶紧绕道走。
“滚!我是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