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不然我弄不死你。”
岁鸢赶紧一把捂住小鱼的嘴,凶狠的骂道。
彼时谢怀简正立于阁楼之上,百叶窗大开,露出他如画眉眼,一颦一笑都带着股烟雨朦胧的仙气。
泽乡有许多阁楼,窗门都大开,位置距离都相近,但唯有谢怀简这一处最引人注目。
长得好看的人总是得人专宠青睐的。小鱼咬了岁鸢一下,岁鸢猛的松手,莫名的有些烦躁。
是啊,谢怀简的确对她很好,只是心里不是装着她的。这样的好,说来说去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不过换个思路,岁鸢当初接近谢怀简也是带着目的,两人彼此彼此,说不上谁更无情。
小鱼声音挺大,附近人都往这边看,谢怀简也听到了,低头看过来。
两层楼的距离,岁鸢若还是仙身,一飞就能上去。失去仙身,却觉着这两层楼仿若鸿沟。
“那是谁呀?选花魁之日怎地还带着纱帽?”
“嘘,也许是长得不能见人,我们不要盯着看啦,给她留点面子吧。”
“咦?那小孩说什么、娘子?不会吧,那位公子怎会……哎呀可惜了,我可还想着我家那未出阁的姊妹呢!”
“哈哈哈兴许是妾室咧。”
附近轰然炸开许多碎语。花魁之争还未曾开始,有些阁楼甚至窗沿都尚未打开。
有身份的人在阁楼上看花魁比赛,更多的平民百姓却是一家老小拎着花灯,围绕着泽乡中心的湖泊,依次坐开。
岁鸢虎着脸。
夸谢怀简好看可以,岁鸢也觉着谢怀简好看。但一拉一踩就不对了!几言几语之间,她莫名其妙的就变成谢怀简的小妾了,怎地不让人恼火。
岁鸢愤怒的想摘下头纱,她要证明自己绝对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