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秦毅还真就更改了战略计划,再没有主动探查过阮阳的下落,整日闲在家中,看一些舒眠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古书,有时还会拉着舒眠一起看。
倒是许锐每日里忙来忙去的,没有再见到几面,原本以为两人是同事,好奇于这不公正的工作的任务分配,一问才知道,秦毅居然并不是警局的人。
所以说,秦毅真的只是来找她,顺便帮许锐忙了……没想到,人还挺好的嘛。
还有苗甜甜,舒眠原以为见了许锐,苗甜甜肯定就会被送到警局了,少不得一番问话。身为两位受害者的舍友,这身上的嫌疑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可那日许锐对她不闻不问的态度,舒眠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中间一定是秦毅起了作用,在电话里和许锐达成了某种共识,而且,事到如今还收留着苗甜甜……人真的挺好的嘛。
于是乎,这几天,在秦毅不知道的情况下,舒眠已经默默的为他发很多了好人卡,连带着态度都温和了不少……
秦毅自然发现了舒眠对他的抗拒莫名其妙的褪去了不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也算是好事,这样对于帮助她解开封印还是有一定的益处。
于是乎,就这么和谐的平安无事的过了几天后,眼看着就要开学了,舒眠心里不由的有些担忧。
一开学,学生就会返校,到时候行动不知会不会受到限制。
很显然,有这样想法的不知舒眠一人,就在开学的前一天,秦毅终于等到了那只来撞树的兔子……
正值早饭吃完,苗甜甜身体不适,进房休息了。
秦毅再次婉拒了舒眠主动洗碗的意思,收拾了碗碟,刚放进了水池……
而舒眠很自然的拿起扫帚正准备打扫……阳台的窗子处传来了“扑棱扑棱”的敲击声,声响很大,两人动作一顿,同时望了过去。
原本以为是鸟,可当舒眠走近一看,还是被惊了一下……只见窗外有一只浑身乌漆嘛黑的类似鸽子样子的大鸟正用一双不符合它体型的尖利勾爪,扑腾抓挠着玻璃,不过却被一层薄薄的圆膜挡住了。
那东西有一双血红色的圆眼睛,居然有些像人,目光中透露着凶狠,看着就觉得不是什么吉祥的东西。舒眠忍不住看了一眼秦毅贴在窗子上的符纸,看样子,要不是这张符纸的作用,只怕玻璃早就在它爪下碎成粉末……
秦毅站在舒眠身后,看了一眼窗外,语气平淡的解释给她听:“这是信奴,邪修炼制的送信的妖邪。”
“炼制?怎么炼制的?”
舒眠听了有些好奇,转头询问,正巧看到秦毅的表情,就和同她介绍嫉欲时的一模一样,眼睛少有的亮晶晶,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
秦毅听她问了,就不慌不忙的解释了起来,
“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它的由来是将几百只信鸽强喂了凶药,致使其变得凶残袭人,再抓一个戾气重的人让这些鸽子将他的血肉啄净,然后抽离了这恶人的魂魄。之后再将食了生肉的鸽子抓住,生捣成泥,去毛,再与那恶人的魂魄一同炼制,运气好的话就成了。”
舒眠听着有些恶心,再看着那只叫信奴的鸟,不自觉的退了几步。
秦毅对这些远古就流传下来的鬼怪特别有兴趣,不自觉的和舒眠分享起来,等到他说完了,才觉得有些不妥当,长大后的舒眠看起来胆子小,可别真吓到了。
他连忙转头看向舒眠,然后就对上了一张皱成一团的,像个包子皮的脸孔,莫名的差点笑出来,连忙转过头轻咳了一声。然后忍不住的又回头看了一眼,觉得这么一看还挺可爱的,特别想上去捏一把,又觉得有些唐突。好不容易忍住了,他回了神,才抬手向前一招。
那贴在窗框上的符纸顺势回到了秦毅手里,与此同时,那扇推拉的窗子“刺啦”一声,也张开了。
那名为信奴的鸟来不及收势,直愣愣的从窗外摔了进来,待反应过来,又凶狠的扑棱着,瞅准了看起来最弱的舒眠,准备起身攻击。
就在这时,秦毅轻轻松松一张符纸已经黏在了它的身上,使得它再动弹不得。
信奴的身子被定住了,只剩一张尖喙,一张一合,发出的嘶鸣声令仍然让舒眠头晕恶心。
“聒噪。”秦毅皱了皱眉,反手一张紫色的符纸直接甩到它的身上,伴随着一阵霹雳声,一股焦味顿生。
那信奴立马一僵,身子一歪,栽倒在地,尖叫声顿停,老实了不少。
舒眠觉得好受了不少,看着躺在地上再也无法作怪的东西,心里还是膈应,退到了秦毅身后,小心问道:“这东西怎么会来这里?”
他老神在在的笑了一下,答道:“怕是有人终于耐不住了性子了。”
说完看向信奴,抬手将符纸收了回来,解了其身上的桎梏,冷笑一声,“有话快说。”
舒眠惊诧的转头看向秦毅,却突然听到眼前那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怪物回话了,一字一句的,声音沙哑,但吐字清晰,。
“畜生信奴,凶恶难驯,不通人意,如果伤了阁下,还请见谅。”语气洋洋得意,甚是笃定。
舒眠心下明了了,这是在学舌吧。
信奴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前些日子,我那恶宠嫉欲恐是冲撞了阁下,在这里我先向您赔罪了。不过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不知您可曾听说过阴魄珠,若是您能够将嫉欲放还,我愿将其下落如实相告。如若有意,就请让这畜生为您带路。”话毕,信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