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安城朝歌>71.有隙

她只听到这么一句,便不知怎的,再也挪不开脚步了。

虽说里面的人肯定是听不见她的呼吸声的,徐云期还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凑近去听,里面隐隐约约传出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他道:“暂时先不要。”

随即先前那道声音接口道:“是,属下明白。”

他一停顿,道:“说起来,那人还颇为没胆,属下抓了他关了两日,还未逼供什么,他就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以为我是丹阳公主手下之人。忙不迭把他在几家赌坊酒楼做下的事都说了,属下都已记下,不知里头可有将军有用的?”

门外的徐云期听到他这番话,心里咯噔一下,瞬间觉得心跳如擂鼓,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咬牙继续听着。

她向兄长去了好几封信,兄长的回信和三姐周璎查探到的结果如出一辙,都说人失踪了,丝毫踪影都不见,让她稍安勿躁。事实却是原来如此,那人,一直就被她的夫君关在肃王府的地牢里!

郑鹰回想那日,那名叫月楼的舞伎回乡探亲,返回之时,又在酒楼温存了两夜,花光了身上的钱财,深夜里从酒楼里逃出来,慌不择路,这才被他抓住。

说完,他将一张信笺递了上去。

郑鹰不知赵豫戈要那名酒囊饭袋的舞伎有何用,左不过是因为犯了什么事得罪了将军,是以,他得了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赵豫戈。

赵豫戈打开信,沉吟稍许,上面尽是些琐碎之事,他看了一眼,便随手放在一边。

他本来动了一瞬的念头,要不,去审他一审?那人绝不是晏昔,可他绝对和晏昔有些联系。赵豫戈不是圣人,也动过顺着那名舞伎找人,然后永绝后患、杀人灭口的心思。

这个念头一起,又被他按下,他隐隐感觉,要是他真做了这一件事,如若被她知晓,一切都将无转圜的余地,半分也无,她,将要恨他入骨了。

片刻后,他道:“算了,人先关着,别让他死了,我留着还有用。”

他的语气平淡,轻描淡写般,听在徐云期耳中,犹如绵延波涛,响在脑袋里。

她心下一松。

郑鹰心下疑惑,要一个伎子的命,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听将军的语气,好似带着薄怒,不敢多言,只道了一句,“属下遵命。”

徐云期听完,感觉里面安静了片刻,忽然有些惊惶,夹杂着心虚,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泛着一抹不自然的苍白,她转身,看了一眼还处在惊愕之中的平疏,她急忙跟上,两人快步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

等赵豫戈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情,让郑鹰出去之后,静坐片刻,抬手按了按额角,才想起来怕是已经到了午膳的时辰,北屋那边,许是在等着自己用饭。

他心头懊丧自己被这些事情缠住了头脑,站起身,急忙朝北屋赶去。

一进屋,食案上果然摆了满满的,只是早已没了热气,他目光在室内扫一遍,徐云期却不在食案前,她坐在窗子边上的一张书案前,望着案上的一堆有些杂乱的书册,好像在出神想着什么,神色迷茫。青绿色的裙裳垂下来,衬得肌肤愈发雪白,她侧对着他,耳边一只翡翠的耳坠,远望过去,变成了一个闪烁的光点,落在他眼睛里,明晃晃的一颗,恍若深蓝天幕、遥遥星河里的一颗星辰。

他收回目光,笑着叫了一声:“是我回来迟了,与何先生饮了几盏茶,竟是忘了。你还在那坐着作何?来,用膳吧。”

听到他的声音,徐云期一双失焦的眼睛转过来,好像突然回神一般,身体颤了一下。

耳边回响起她方才听到的,他冷冷的一句,犹如利剑攒入心口,“先别让他死了,我留着还有用。”

止不住心里一股寒意,袭遍全身。

她从来不知道,他居然是一个这样的人,视人命如草芥。她仔细看他,他一双深灰色眼眸如同鹰隼,不管是什么时候,只会冷冷地打量她。

纵然两人已经肌肤相亲,她还是从来就不了解这个人。

她见他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慌忙站起来,瞄了一眼食案上的各色菜肴,只觉得更加恶心,几欲作呕,她微微半闭上眼,朝他笑笑:“我不舒服,不吃了”她一顿,淡淡道:“你用吧。”

赵豫戈听到她说不舒服,语气好像十分倦怠一般,又看她脸色,死寂一样的苍白,他心里一紧,感觉有些不对劲,饭也顾不上用了,站起来走到书案前坐下,拉过她冰凉的手,道:“怎么了?手这般凉。”

她侧头避开他的视线,垂下眼,低低道:“没什么,你不要管我,自去用饭吧。”

赵豫戈皱眉,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二人关系亲近不少,有时还能谈笑几句,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弯,双瞳剪水,里头闪着灵动的光,让他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一颗心吊在她身上。

此时她却态度疏离,好像在赌气的样子,他手上稍微握紧了一些,温声道:“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要是不喜今日菜色,让人去换了来,你想吃什么?”

她抬头,对上他的眼,只一瞬,又移开,不能和他来硬的,她克制住心中的怒火和失望,微微一笑,道:“我想吃面,就是从前在敦煌吃的那种,热腾腾的牛腩面。”

敦煌的牛腩面,讲究一清二白三红四绿,面条柔滑,汤汁色清气香,最为著名。

赵豫戈听到她要吃面,心想这简单,立即想接口让庖厨去做,随后听是要吃牛肉面,他面露难色。耕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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