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快步行走着,在他的前方有一只鹦鹉,“我带你去见个人。”不久前鹦鹉如此说道,毫不犹豫,陈锐紧紧跟随着。
大概一周前,那乌龟冷不丁的说道:“这古修之法需有人指导才行,我出于种种原因不便相助,你说咋办?”
陈锐很无奈,他自己什么都不懂,能咋办?遂问道:“你说呢?”
一阵沉默,小乌龟见这陈锐又将问题抛给自己,只得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我帮你打开一道‘门’,你进去后找到一位打猎的老者,然后...记住,到了那里,每一样会说话的‘东西’,你都得恭恭敬敬,无论是石头还是座椅板凳,你都不得冒犯了人家,否则出了什么岔子我可不负责。最后...少言多行,那里的家伙不喜欢多话的人...”
陈锐跟着鹦鹉后又想起当初小乌龟的嘱咐,他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跟着鹦鹉之后,默默地走着。
路途并不远,大概有九里路,但是那鹦鹉却带着陈锐来回踱步,一共来回了九次。九九八十一里路的路程之后,方才停下。
“这...不就是刚刚自己居住的那间草房吗?”陈锐看着眼前同样的竹门,同样的篱笆,同样的...不对,透过门间的窟窿来看,里面的景象确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不一样的座椅,不一样的茶壶,不一样的...
鹦鹉转过身子,对面现惊疑之色地陈锐道“里面是你即将跟着学艺的师父,你进去打个招呼吧,至于你刚刚的问题,我叫神武。”
陈锐笑笑,拱起手对鹦鹉施了一礼,然后推开那扇有窟窿地竹门。
兽皮作衣,双鬓凝霜的老人正坐在木桌上饮茶,只是他背对着门,而且极为不雅的将双腿搭在一侧的木椅上。这就是陈锐即将跟着学习技艺的师父,他抓起一只水壶,不用杯子,直接放到嘴里,咕咚咕咚的咽了几大口茶水。
“是谁带你来此地的?”声音不卑不亢。
“是一只鹦鹉。”陈锐如实答道。
“真的是个傻子,我是问你是谁荐举你来此地的。”老者的声音伴随着茶水卡在嗓子眼,咕噜咕噜的,似乎还有点失望。
“玄。”陈锐只说了一个字,这是小乌龟特别提醒过的。
“咳咳咳”老者显然是被茶水给呛到了,他连续咳嗽几声,然后转过身来,一脸的不可思议,道:“玄?!”
“‘天地玄黄’的‘玄’。”陈锐这才看见老者的面容,和昨天遇到的打猎老者有着七八分相似之处,但是脸上多了一道抓痕,整个人显得野性十足。
“当真?”老者又问道。
“错不了。”陈锐斩钉截铁。
“嘶~”老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子,拿起那只茶壶,想要再润润口,他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可惜壶内的茶水早已被他喝干,仅剩几滴。“大傻子,再给我倒一壶茶!”老者突然震怒道,把陈锐吓的一个激灵。
“哦。”随后一个憨憨的男子声音传来,相必就是那个“大傻子”了吧。
老者再次转过身,他盯着陈锐打量了半天,“二傻子,你是来学什么的?”
陈锐苦笑不已,估计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他都要被人叫做“二傻子”了。“我来此是为了学习锻体之道。”他的目标,小乌龟早就告诉他了。
“若论锻体之术,你背后的那个人有的是办法,而且比我这里高明不知多少倍,何必来此呢。”老者听后显然不太信,带着质疑之色。
“它让你不必追问。”陈锐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这也是小乌龟交待过的。只要这里的人问起任何小乌龟的消息,就拿这句话打发他们。
“哼~”老者气不打一处来,手中一用力,身后的木桌一下子散了架。水壶,茶叶什么的铺散在地面上,狼藉一片。陈锐见水壶什么的打翻在地,急忙动身上前帮收拾,刚一抬脚,就被老者制止了。
“这老头还真怪。”陈锐笑着立在一旁,看老者将地上的茶壶拾起。这一下,陈锐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因为他看见水壶被拿起来后,地上留下一个半指深浅的坑洞。“这茶壶到底有多重?!”陈锐不敢想象,要知道这虽然是草房子,但地面是用特别的岩石铺垫的,他仅仅是踩在上面就感到岩石的坚硬程度不亚于铁块。再一细看,桌子的碎片也将岩石的表面打出零零星星地白点,这木桌也不是寻常之物。
“大傻子,别倒茶了,赶快来带二傻子去后山,告诉他这里的规矩!”老者对刚刚陈锐擅自帮忙的好意视而不见,还很生气,嫌弃陈锐多手多脚。
不一会儿,一个天庭饱满,眉骨凸起的黝黑男子走了进来。他轻轻从陈锐身边走过,向老者施了一礼后,才转过头,示意陈锐随他前去。
和进来时相似,陈锐跟在大傻子的身后,来回踱步,三次,三九二十七里路。来到了一间草屋前,一样的草屋,只是里面没有了老者的身影。看来踱步的距离是一种阵法,可以转换空间的位置。
跟着大傻子,陈锐进入到这间茅草屋内。屋内有两张木床,分别位于东边和西边。西边的床边有许多的用具,什么柜子,凳子,差不多齐全了,而东边的那张床,仅仅是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什么陪衬都没有,只有一床薄薄的被子。
“二傻子,这张床以后就归你了。”大傻子憨笑着指向东边的床铺道。
“多谢,在下陈锐,还未请教师兄你的名字呢?”陈锐哑然失笑,这位师兄还真是搞笑,还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