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惊异不定,他弄出小鬼干什么?对,只种胎没有魂魄也不行,肯定是要魂尸合体。难怪把哀乳鬼养到现在,原来是为了这一刻!
想到这儿,我冷哼道:“你做的这种法术,是鬼布九胎吧?”
那男人顿时脸上微微变色,只听他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鬼布九胎这件事的?”
我嘿嘿笑道:“这个我也不会告诉你,除非你说出你的师门,咱俩交换。”
对方不屑地说:“你不说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你就带着这个秘密魂飞魄散吧!”
我转着眼珠说:“不说这个,咱们说点别的,你怎么把凶鬼和哀乳鬼夺回去的,这个总可以说吧?”此刻哥们只能尽量拖延时间,来寻找机会。
这孙子抬眼瞧着我说:“是想拖延时间吧?没人会来救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过我可以满足你最后的愿望,告诉你这件事。你知道那张黑符吧?它是一张古老的巫符,也叫做鬼符,可以收纳万千鬼魂。沈念彤当时这张符就在她的包里,是我指使她破坏了你的封禁符,从瓶子里把两只鬼吸走的。”
说到这儿,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漆黑的薄皮,跟黄符大小相仿,看上去像是某种兽皮做的,但距离有点远,看不太清楚。
他把黑皮举到面前说:“这张黑符威力无穷,其它作用不说了,就说它的吸魂能力,非常厉害。像你的封禁符,它能够轻松突破,然后把鬼魂带走,并且是神不知鬼不觉,任何人都发现不了。我说的够清楚了吧?”说完把黑符又装进口袋里。
我摇头说:“我还有事情没弄明白,沈念彤为什么会帮你?我不相信,她父母的鬼魂困在老文物所。”
“你猜!”这孙子挑了挑眉毛。
我稍一琢磨,说道:“你在她身上种了巫咒!”
这孙子笑了:“你果然真的很聪明,如果不是在她身上种了巫咒,怎么可能控制她,而她又不懂使用黑符?”
果然没猜错,凶鬼和哀乳鬼是沈念彤帮忙劫走的。但不能怪她,她也是被这孙子控制了。
“可是黑符这样的宝贝,为什么会放在废弃楼里,这让我很奇怪,万一被哪个学生拿走了怎么办?”我继续拖延时间,反正他已经看出来了,又不反对。
这孙子却脸色一冷道:“这件事说起来太麻烦,就不告诉你了。”
我正要再问的时候,只听台阶上传来轻微的响声,似乎是脚步的声音。这孙子立马转过身,看他警惕的神色,显然来的不是同伙。我不由纳闷,这是谁啊?但不管是谁,有人闯入,说不定能够给我带来逃生机会!
随着轻微的脚步声逐渐移近,一条人影出现在了台阶上。随即就看清来人面目,我心就凉了半截,因为来的是伍德邳,这老杂碎正恨不得我死呢。
果然,老小子看清地下室情形后,立马停下脚步,假装一副没看到我们的架势,自言自语道:“咦,怎么没走错地方了……”转身就要走回去。
他大爷的,你还能再无耻点吗?就算不救我,起码要救林静雪吧?
挂吊坠男人冷笑道:“你没走错地方,回来吧!”
“我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到。”伍德邳再次刷新无耻下限,逃也似的往上就跑。
挂吊坠男人只是冷笑,也不去追。当伍德邳跑回门口时,突然哎哟一声痛叫,整个人飞从台阶上飞下来。重重地摔在台阶下面,这下摔的够狠,换我也受不了,何况他都这么大岁数了,一时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压根爬不起来。
我瞅瞅门口方向,心说这孙子手上肯定养了不少鬼,应该是鬼在把守门户吧?
挂吊坠男人冷哼道:“伍德邳,我不找你麻烦,你反倒过来挑衅我?好,今天你就当个陪葬吧。”
伍德邳痛苦地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找厕所,走错了地方。咱们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这点小事,没必要翻脸吧?”
“小事?”挂吊坠男人又哼一声,“你丢了黑符,怕是没办法向你的混蛋师叔交代,来这里不就是想找这件东西的吗?”说着从口袋里摸出黑符晃了晃,一副非常气人的样子,我看了都心里都来气。
不过我感到惊讶,黑符原来是伍德邳放在废弃楼里的,他的师叔又是谁,黑符从哪儿得到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伍德邳苦着脸摇头。
“是吗?”挂吊坠男人咧嘴一笑,笑的特别阴狠,只见他右手一挥,伍德邳身边于是显出一只死鬼。
这只鬼正面伍德邳,但对我却是个侧身。一看之下,我不由瞪大眼珠,这特么什么鬼啊,怎么有两张脸?
一颗脑袋从耳朵开始划分,左边是男鬼,右边是女鬼,头发也是一半寸头,一半长发。并且身上的衣服,同样如此,左边是男装,右侧是衣裙。丫的,哥们听说过双面胶,还没听说过双面鬼!
伍德邳看到这只鬼后,更加的吃惊:“你……你终于养出了雌雄鬼煞!”
挂吊坠男人得意的阴笑道:“这不算什么,等过一段时间,就能养出鬼娃娃了。”说着伸手指向林静雪。
伍德邳抬头看过去,立马一张脸惊骇的,毫无血色。老小子显然懂得这是在种胎,也懂得种胎后是什么样的后果。
惊呆了片刻后,老小子忽然笑道:“恭喜,你终于可以养出鬼胎了。”
我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你丫的也太没骨气了吧?刚才在宴会大厅对他的羞辱,我本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