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随之也发出一阵惨嚎,和男鬼一块化为一缕青烟,消失了肉身。吧嗒,从袅袅青烟上掉落下一只披头散发的女鬼,趴在地上不住地粗喘。
擦,是凶鬼!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它就被封禁在刚才那个瓷坛里,在被双面鬼劈碎之后,不但逃出来,还帮我扼住了双面鬼的喉咙。否则我根本杀不了这牛逼的玩意儿。
可我纳闷,它们是一伙儿的,凶鬼为什么会帮我呢?并且身有重伤,虽然养了两天,但这下爆发力量,很容易散魂的。
凶鬼看到我诧异地目光,似乎猜到我在想什么,喘着气说:“其实我也一直都在忍受雌雄鬼煞的欺凌,帮你同时,也达到了我的目的。不过,你是个好人。”
我心说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忙问:“你没事吧?”
凶鬼轻轻点头说:“也还好了,养了两天,又把全身的潜力都逼出来,估计三个月内,是无法复原了。”
它说的是实情,除非逼出全身的潜力,又熟悉双面鬼的底细,才能暂时制住双面鬼。但更关键的是,它是凶鬼,如果换上齐欣,就算在没有伤的情况下,那也是办不到的。
这时候伍德邳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一下衣服,拍拍尘土,慢步走向挂吊坠的男人。只见他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冷笑道:“你的雌雄鬼煞不过如此,并且你的凶鬼也当了叛徒,你现在还有什么?啧啧啧,我现在很可怜你……”
挂吊坠男人此刻只是凶狠地瞪着老小子,却一句话说不出来。门牙被踢掉了,胸口又中了一刀,还在极力抵抗赌石邪气,这会儿真还不如一条死狗。
凶鬼冷哼一声道:“你错了,雌雄鬼煞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因为这东西太过冷血,如果不压制它的凶性,随时都会反扑主人。今天你们见到的,是被封禁了一半力量的雌雄鬼煞,不然没有人能够杀得了它!”
原来这样,难怪我踢挂吊坠男人时,双面鬼都没反应。这东西只是屈服于主人,却对主人并不忠心。主人的死活,它压根不放在心上。也幸亏是被封禁了一半鬼力,不然凶鬼都帮不上忙。
伍德邳不屑地说:“居然养鬼怕鬼咬,真是没出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笑到了最后,什么雌雄鬼煞,什么凶鬼,都没有什么屁用!”说话之际,已经走到挂吊坠男人身前,狠狠地踢了一脚对方。
挂吊坠男人顿时痛的一咧嘴,但却咬牙忍住,没发出一丝呻吟。
凶鬼冷嘲道:“你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你笑到最后,雌雄鬼煞是你杀的吗?我是被你打伤的吗?”
伍德邳立马一阵脸红,但翻着白眼珠说:“你少废话,待会儿伍爷就结果了你的小命。”
凶鬼冷哼一声到:“你等不到那个时候,你以为他这么多年在老文物所,只养了我们三只鬼吗?他还养了几只神秘的鬼魂,我虽然没见过,但据说不逊于雌雄鬼煞……”
伍德邳听到这儿,脸上微微变色,但嘴上不肯服软地说道:“别来吓唬你伍爷我,他有这么多货底,为什么不见拿出来?”说完又狠狠踢了挂吊坠男人一脚,骂道:“你个王八蛋养了多少恶鬼,真是作恶多端,伍爷是个遵纪守法的人,绝不会亲手杀人,我这就去报警,你等着被抓吧。”
说完也不看我们一眼,急匆匆地奔上台阶去了。擦,不会被凶鬼吓走了吧?
不过我也是挺担心的,问凶鬼:“这混蛋手里还有恶鬼吗?”
凶鬼忽然莞尔,压低声音说:“我骗他的,你以为凶鬼和雌雄鬼煞是那么容易养成的?他又是专养极品,八年来,能养出我们这两个,已经很逆天了。”
这我就放心了,又问它:“知不知道齐欣在哪儿?”
“齐欣?”凶鬼一怔。
“就是哀乳鬼的母亲,和你们一起被黑符吸走的那个女鬼。”
凶鬼点头说:“我是第一个从黑符中取出的,不知它和哀乳鬼的下落。”
它刚才被封禁在瓷坛里,都不知道哀乳鬼已经挂了。我也不说那么多,从包里拿出矿泉水瓶说:“介不介意再回去这个瓶子里?”
凶鬼凝视我良久,点头说:“那我就进去养伤吧,相信你也不会害我。”说完化为一缕黑气,钻入瓶口。我贴上一道封禁符,放进了包里。
然后走到挂吊坠男人身前,蹲下来说:“你的家底我已经了解了,不过就是三只鬼一个婴尸,统统都被我搞定了。只要你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放你一马,怎么样?”
放他一马就是不杀他,但不代表不交给警方。
挂吊坠男人闭上眼睛,冷哼了一声,看来打算硬挺到底。我从包里摸出一块赌石,是没贴符的那个,一边把符贴上去,一边说:“你应该很喜欢惊魂石吧,只要你回答这两个问题,我送你。”
这孙子睁开了眼睛,但看了眼赌石又把眼睛闭上了。擦,诱之以利都不管用,我便冷哼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有多种手段能让你开口。”
话音刚落,挂吊坠男人忽然嘴角溢出一丝血水,我心说不妙,急忙推了一下这孙子,却没任何反应。伸手探下鼻息,竟然没气儿了!
我又赶紧翻开他的眼皮,只见瞳孔正在逐渐放大,我心说完蛋了,这孙子可能自杀了。可能是吞毒,也可能是用邪术。我不禁有点窝火,眼看又是要得到一切真相了,却又是一场空欢喜。
特么的,你人死了还有鬼魂,我不信从你嘴里得不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