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你也来和我谈生意?”吃遍天抬起了眉头看了那皇甫真一一眼,然后就笑了起来,“想让我出钱买单乌那小子的命?”
“呵呵,道友你是聪明人。”皇甫真一搓了搓手,“那位王子可是出了不低的价码呢。”
“你为什么不去找我那小兄弟,让他自己给自己先开个价呢?”吃遍天放下了手里正在算的账,往椅子后面一靠,摸着下巴的肥肉,眯着眼睛问道。
“谁不知道那小子背靠的是道友你啊。”皇甫真一笑道,“最重要的是,他真正的价码,看的是你愿意为他出多少钱,而不是他觉得自己能值多少钱。”
“啧……”吃遍天摇了摇头,“其实你搞错了一件事情,单乌那小子,与我是合作伙伴,如果他向我开口要钱买自己的命,那他肯定会给我等值的回报,但是如果他没有开价,就说明这笔生意他不想参与,那么,我也就没有必要替他向你买命了。”
“合作伙伴?”皇甫真一的表情有些精彩了起来,“看不出来啊……”
“你看不出来的东西多了去了。”吃遍天笑道,“怎样,我这儿打算转手的产业,有没有你感兴趣的?我可以适当给你个折扣。”
“呵,这些生意,就不是我所擅长的了。”皇甫真一看出了吃遍天的决心,脸上的神色有些阴晴不定,遂起身告辞,走到门口,还示威性的撂下了一句,“希望道友的这笔账算得清楚。”
“好说。”吃遍天不为所动,“城主慢走,恕不远送。”
……
皇甫真一来了又去,耽搁的时间不过盏茶。
“按理来说,单乌这小子也不至于就完全不通人情世故啊,难道他真的没看出来,这隧邺城中的功劳分配,靠的都是那城主的一张嘴么?”吃遍天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还是说,他真的能将这城主怎么样?”
“嘿,顺便将此事转告他一下好了,也算是个人情,总之这小子不用我操心,我只需要等着看戏就可以了。”吃遍天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那些繁杂的账目上,“倒是这传送阵之事,早一天开张,早一天赚大钱。”
……
“你们是不是觉得,这辈子或许就这样了?呆在这个阴暗的营地之中,等着某一天被人扔去战场之上,短短盏茶的功夫就一命呜呼?”单乌站在高台之上,自言自语一般嘀咕着那些煽动的话语,而下头那些修士们依然维持着气机相连的状态,不过却已进入了一个类似于入定回复的状态之中,之前被反复压榨到极限的灵力正在周围辅助的法阵之中缓缓恢复,甚至有了些许能够被感知到的修为增长的迹象。
“有没有过不甘心呢?定然是有的吧,真正心如死灰之人,是对赌博这种事都不会有兴趣的。”
“而你们既然好赌,既然愿意将这短暂的余生都压在那牌桌之上,那么你们肯定也会希望有那么一个场所,能够让你们把命压在一个足够值得的赌局上。”
“想不想从这廿一营里走出去?想不想站在隧邺城其他阵营的头顶上?想不想离开隧邺城往琉京里住上一住?或者咱们来说些更狂妄的,想不想将那些看不顺眼的人全都踩在脚下?想不想让那琉国皇帝对着你们三跪九叩?”
“哈,我感觉到你们的心跳了,怎么样?想一想就很痛快是吧。”
“我们其实可以将这种痛快转化为现实的。”单乌轻笑着,手指间一缕淡淡的白烟开始弥漫,那玩意正是极乐散——将一个人压逼到极限的时候,再让他们体会到极致的快意,那么这些人很快便会不再在意其他的细枝末节,转而专注地狂热起来。
而在这个时候,单乌手中的令牌上亦浮现了一道讯息:“明日午时,校场集合,出城迎敌。”
“这么快就来了么?”单乌轻笑了一声,“幸好这几天下了猛药,不然还真要紧张一下子。”
……
桑刚同样也看到了自己令牌上的那道讯息,顿时有些激动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大声说:“传令下去,各人暂停训练,回复体力神识,检查各自法器,明日便有战事,虽然不需要如何拼命,但是也不能让这些琉国的修士小瞧了我等,觉得我等只是前来沽名钓誉的。”
“是。”立即便有手下抱拳领命,一路小跑地退出去传令了。
而那国师西卡亦察觉到了桑刚的激动,面带微笑地对着桑刚招了招手,桑刚会意上前,被西卡往手里塞了一枚镂刻了符文的玉佩。
“这是一枚替身玉佩。”西卡回答道,“明日战场,我不好随队,那样会让你放不开手脚,但是我担忧吃遍天他们会使什么歪点子,比如刺杀之类,所以该有的防备还是要有的。”
“你将这替身玉佩炼化之后,一旦遭受到足以致命的攻击,这枚玉佩便会化为你的模样替你受死,而你,则可以通过这枚玉佩传送到我的身边。”西卡说着,手里亮出了另外一枚几乎一模一样的玉佩,很显然这一对法宝之间互相感应,方有此奇效。
“有距离限制么?”看到这法宝的模样,桑刚立即领会到了其中可能存在的不足。
“是的。”西卡点了点头,“方圆千里应当无恙,但是如果有追击之事,你当谨慎处之。”
“呵呵,足够了。”桑刚笑道,“千里之外,便是那些蛮物驻扎的沼泽地了,就算追击,也不会追击到那儿去的。”
“总之,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