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钊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楚婉妍的话中话，他眉轻轻一挑，竟是难得开口道：“你今天，怎么样？”
楚婉妍：“……”
“……贺少，你过来，就问我这个？”
“不行？”
“行啊，谁敢说不行！不过，贺少，咱们有不熟，你这突然上门蹦出来这么一句，未免有点——交浅言深了吧？”
这是拒绝回答了。
贺云钊稍稍一思忖，说：“今天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这个问题……楚婉妍警惕的看了贺云钊一眼，没说话。
“本少救了你。”
楚婉妍：“！”
“这次是本少救了你，上次，也是本少救了你！”说到这里，贺云钊已经反客为主，淡定的坐在了房间中唯一的椅子上，姿态无比之优雅，他道，“连续救了你两次，这样的本少可够资格了吗？”
这个资格分明是针对楚婉妍方才说的“交浅言深”的反驳，也就是说，他这个连续两次的救命恩人，如此关乎性命的交情，怎么又能说交情浅薄了呢？
“……贺少的话，我不明白。”楚婉妍缓缓道，“救了我两次，这一次和上一次，还请贺少说个清楚才是。”
贺云钊目光深深的看着楚婉妍，好半晌，忽地一笑。
他说：“你觉得本少，会骗你？”
“自古财帛动人心，只要利益足够大，为什么不会骗我？”楚婉妍不答反问，半点都没有要轻易认下对方救命之恩的意思。
哪怕，在内心里，她已经知晓，自己上次在那所谓的妖魔界，恐怕是对方帮了自己一把才能逃脱出来的，甚至这次突然昏厥后发生的重重……那时候听到来自贺云钊的声音，也不是错觉。
直白点说，楚婉妍心里已经相信了贺云钊的话，但是她就是不愿意直接承认。
为什么要承认？
要知道她从妖魔界脱身醒过来的时候，牛太太可是说了，她在马路上看到昏厥的自己，把她背回去的，那个时候可没有贺云钊在；而这一次，她一睁眼，也就是一个人躺在枫叶林的，至于贺云钊，更是见都未曾见到！
“足够的利益？本少倒是好奇，在看来，什么样的利益，值得我骗你？”
“……我又不是贺少你肚子里面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贺云钊看着微微抬着下巴，反将一军的楚婉妍，再一次觉得，面前这人，真真是，越发的像是一只小黑猫了。
所以，猫这种生物，骄傲而任性，你不要想着能让它服软，甚至花费时间让对方服软，不如——
拿出逗猫棒，或者小黄鱼。
前者是哄对方开心，后者则是拿出可以让对方开心的东西。
贺云钊果断选择了后者，他道：“你知道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吗？”
楚婉妍愣了下，有点不明所以。
“自盘古开天辟地，三清十二浊，始有三清道祖：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道人，及十二祖巫。彼时，无女娲，更遑论人类。不过，就如你所说，财帛动人心，利益足够大，纵然是道祖、神佛，亦然无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