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自然无意见,可某这儿六十万倒不缺,郑祀郎君呢?六十万在哪儿?”独孤心慈笑道。
众人这才觉郑祀居然空手套白狼?
“某这儿还有十万,等有了结果自然会认账”郑祀干笑。
“呵呵,郑郎君若不认账呢?”纳兰妃雅突然话。
“某怎会不认账呢?”郑祀有些虚。
“这就没意思呢?”独孤心慈叹道“这可不是几百几千的,某无所谓,郑祀郎君还差五十万贯啊?郑家来个不认账,某还去寻郑裕左丞的要账去?”
“这边某这边必赢的,远东侯怕是不敢接吧?”郑祀耍赖。
“这本来玩的挺高兴的啊?这么一来可就不好了,算了,某给诸位一个面子,郑祀郎君的这十万某接了,某还是四十万,汝若赢了就拿走五十万,若输了,留下十万即可,如何?”独孤心慈吐口烟雾。
众人不话,看看郑祀,看其有无脸皮接话。
“可以”郑祀不负众望的把脸皮彻底丢开了。
“行,某记着了”纳兰妃雅点头,声音之冷让众人在这浓春有些寒。
“汝来吧?”韦陟叹道,起身离桌,今日太让其丢脸皮了,在看看嘲讽的看着自己的二弟韦斌更是有些烦闷,再数数手中的钱,三十五万只剩下十来万了,归还郑家的借账亦不够。
“给”韦斌韦侍御史递过几张飞钱。
“汝哪儿来的这么多银钱?”韦陟数数居然有十五万。
“呶,刚从大熊哪儿拿的”韦斌也不脸红,郇国公韦陟可是脸色大变,这个远东侯如此豪奢,自己二弟拿个十几万像那本论语那么简单?
“他还不知道呢?晚点给他说说即是了,大不了不要他的婚房了?独孤四郎可答应在平康坊或崇仁坊给某置一间大宅院娶亲的”
“那这十五万某等得还给远东侯,平康坊或崇仁坊的大宅院可不止十五万贯”韦陟开着玩笑。
“随汝”韦斌以懒得反驳。
那厢郑祀已经坐上桌了,催促东家段怀本出牌。
“汝说出哪一张吧?”段怀本仍扣着牌。
“最前面的一张吧”郑祀豁出去了。
“六万”段怀本扔出一张。
“吃”郑祀准备下铺。
“慢,某可要碰”独孤心慈牌都未看却叫到。
他随意摸出两张牌,正是两个六万,看得王统与段怀本眼睛直抽抽,知道今日栽了,这位可是一直在装模作样呢?
独孤心慈打出一张五万,王统亦懒得看牌,抓一张直接丢出,还是六万,郑祀整个人不好了,绝张六万出来了?
轮到段怀本摸到一张幺鸡直接丢出去。
“吃”郑祀又叫到。
“慢,碰,杠”独孤心慈继续喊道。
还是摸出三张牌,正是三张一索,杠来一四条,笑道“某好像刚够胡牌?”
“等等,某等皆未下铺,汝还不够胡?”郑祀冷汗就下来了。
“谁说的?碰碰胡够了么?”独孤心慈笑着翻出扑倒的牌,正是碰碰胡。
“承惠十万,谢谢”独孤心慈笑道,王统与段怀本都懒得掏钱了,这么两三千贯的那个远东侯都懒得在乎了。
“汝耍诈”郑祀突然叫到。
纳兰妃雅突然手一挥,一道火焰立即在郑祀左眼凸显。
“嗷”的一声,郑祀向后面躺下,翻滚两下昏了过去,脸面朝天,火焰仍旧青白。
“郑郎君,这十万某可收了啊?还来么?”独孤心慈又问段怀本与王统,他今日已经赢了八十多万了,当然其中有纳兰妃雅的三十万漂钱。
“某等继续吧”王统与段怀本相看一眼,再找韦陟,却见其怏怏的在喝酒不知所想。
“某等玩不过这个妖孽”郇国公韦陟眼睛望天,口吐真言。
“呵呵,某说了玩这个麻将是某欺负汝等,换个项目?”独孤心慈看看手中银钱还没赢得一百万呢?
“好,某等来摇骰子如何?”王统眼睛一亮。
“猜单双?”独孤心慈笑道。
“那就猜单双,最小一千贯一局,每人五把庄家”段怀本相信王统的掷骰子本事。
“太小了,一千贯一千贯的汝等来吧,某这儿算一万贯一把如何?”独孤心慈想想说道。
“好某接了”王统咬牙,他刚才打麻将未输多少,韦斌输了二十五万贯的样子,段怀本亦输了二十四五贯,两人即输了近五十万贯,王统输了不到五万,那个郑祀可输了三十万贯的样子
“这摇骰子可是越热闹越好,段云,跟着某吃肉喝汤干不干?”独孤心慈喊道。
“某还是看看吧?”段云眨眨眼,他可知道王统可是他们这一帮最厉害的赌徒,最擅长的亦是骰子。
“汝等押单双,某与远东侯赌点数如何?压中点数翻十倍,押不中庄家吃注如何?”王统突然说道。
“可以啊”独孤心慈无所谓。
“这是黑曜石雕刻成的杯子,术法无法透过,远东侯可检测一下,哦,不好意思,纳兰女帝检查吧?”王统展示摇骰子的骰盅。
“没什么好看的?某还不相信汝等吗?开始吧,好久没赌博了,快点快点”独孤心慈做跃跃欲试状,众人此次可是留了心,再不相信这位远东侯的表面了,刚才的麻将即是例子,不知道其是怎么能辨认出手中牌的,亦或连桌上所有的牌均能辨认的出来?
王统笑笑,潇洒的摇起骰子,盅口朝下,两颗骰子在里面滴溜溜的赚就是不落下来。
然后往案上一顿,手离盅,作势虚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