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歌对危险的辨识度早已经超出想象,尤其在尸蛊成群的山洞,在大手即将卡向她脖子的那一瞬间,她翻身跳起来,抬脚将那只手踢向墙壁。
咔擦一声,手臂被她踢碎,从里面窜出一只异化的老鼠。
慕长歌抬起手,一只毒针飞了出去将老鼠钉在墙上。
与此同时,溶洞里传出成百上千的老鼠叫声,震的慕长歌头皮发麻,她迅速朝前面冲去,发现那里是个岔路口,听到身后的老鼠叫声,慕长歌一咬牙,凭感觉往右边的溶洞跑去。
这里没有干尸,但是溶洞壁上却零星散落一些壁画。
壁画残缺不全,但仅凭残影她断定画上是在举行祭祀活动。
壁画下面的空场上摆放一张桌子,桌子看起来摇摇欲坠,上面摆放着几个空碗,里面放的东西也多已风化。
慕长歌正好奇壁画上的内容,洞口位置挤来一堆黑压压的老鼠,听到他们的叫声,心里再次将蓝晟骂个狗血喷头。
令慕长歌惊讶的是老鼠只呆在洞口却不敢进来,就在她庆幸老鼠不敢进来时,那些老鼠到底没抵抗住慕长歌身上流出来的新鲜血液,一窝蜂的冲了进来。
慕长歌:“……。”
这时七禅蛊突然出现,那些老鼠因为畏惧七禅蛊的威力,竟四处逃窜。
慕长歌正感慨柿子只挑软的捏,一道劲风袭来,她面前出现两个人,不,是两具干尸。
消失的江百顺,以及江夫人。
“是你们?”慕长歌问:“江夫人,是谁把你们变成这样?”
她说完才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被制作成蛊的蛊人,不可能回答她。
慕长歌前世曾经听过一些老人说,过去有一些心术不正,亦或是想用蛊达到某种目的的人修炼蛊人,但是这种方法断子绝孙,极为恶毒,所以修炼的人很少。
她没想到传说是真的。
蛊人浑身是毒,有些蛊人制作成功还留下人的意识,江夫人就算具有带人的意识的蛊。
她因为恨慕长歌,所以招招狠辣,非要用慕长歌的血祭奠才能化解。
一道尖锐的啸声响起,七禅蛊虎躯一震,窜到慕长歌的肩膀上。
而江百顺与江夫人停下动作,乖乖的站在那里。
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下的人从洞口走了进来。
慕长歌心神一凛,“是你?”
“哈哈。”那人发出一道刺耳的笑声,在慕长歌面前停下,黑色的斗篷里发出他迫不及待的声音,“这就是七禅蛊吧?快让我摸摸。”
慕长歌看不到他的脸,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却看懂了他斗篷里释放出来的气息——贪婪。
伸手将七禅蛊握在手中,慕长歌凉凉的望着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的七禅蛊?还有江夫人是你制作成蛊人的?”
那人哈哈一笑,刺耳的笑声在溶洞里徘徊,“怎么,我那蠢师兄没告诉你吗?”
“小娃娃,七禅蛊在你手中只能配称为宠物,在我手里,我可以发挥它最大价值,怎样?还是不肯给我吗?”
“不好意思,我暂时没有把小七送出去的打算。”
那人神色一凛,“不想死的惨,赶紧把七禅蛊给我。”他不由分说的上来抢七禅蛊,慕长歌启动手腕上的暗器,暗器直接刺入那人的衣服里。
“我劝你别费力气了,你根本伤不了我。”
慕长歌心里一惊,中了她参有蛊毒的暗器,他居然没事?
“别想了,我已经把自己制成了蛊人,所有的蛊毒对我都没效。”
慕长歌脑门上闪过大写的两个字——变态!
“小娃娃,赶紧把七禅蛊给我,我让你少受点罪。”
慕长歌忽然想起那个老道,说她有血光之灾,呵呵,果真应验了。
她不再说话,将七禅蛊往板戒里一塞,飞快的结手印。
“找死!”那人一掌拍向正在发动咒语的慕长歌,一道利刃飞了过来,掀起了慕长歌的长发,刺入了那人的黑色斗篷里。
与此同时,慕长歌手中结出来的金印直中他的身体,咚的一声,他后背撞在墙壁上。
斗篷人犀利的目光瞪着慕长歌身后出现的人:“怎么又是你!”
蓝晟抱着黑色笛子站在在慕长歌身后,“本座的人岂是你能伤的?”
慕长歌直翻白眼,她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
“你如此三番两次坏我的好事,到底何居心!”
“本座看不惯你欺负本座的女奴,如此而已。”
“哼,挡我路者死!”
他一抬手,江百顺与江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蓝晟,而他则冲向慕长歌。
一只老鼠的飞到他面前,他冷笑一声,伸手捏碎它,“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不怕丢人现眼!”
慕长歌笑眯眯的说:“当然不敢了,只是——”
“嘭!”的一声,他面前炸开一道流光溢彩。
“就是现在!”
七禅蛊从板戒里一跃而出,一道金光闪过,它钻入了那人的身体。
那人错愕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真是踏破铁蹄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娃娃,你的七禅蛊我笑纳了。”
慕长歌愕然:“小七——”
“哼,没用的,你的七禅蛊现在在我的身体里,只要我不放它出来,它永远都不可能出来!哈哈!”
“是吗?”
话音落,蓝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一把穿透他的身体,连同心脏一把抓了出来。
他低头看着被蓝晟抓透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