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晟抱着她落在马背上,马儿朝天嘶鸣一声,迈开腿跑了起来。
慕长歌问:“很远吗?”
“来回要两三天的路程。”
闻言,慕长歌的下巴磕在了马背上,她似乎看到侯爷的怒火能烧毁她的院子。
蓝晟低头,“赶路时间长,你可以先睡会。”
“哦。”在慕长歌的常识中,绝世高手都是不需要睡觉吃饭的,所以听到他的话,慕长歌听话的闭上眼睛趴在马背上睡觉。
有几次眼看她要从马背上掉下去,蓝晟伸手又将她捞了起来。
望着她的睡颜,蓝晟的目光变得深远绵长……
暖暖的阳光打在身上,慕长歌长长的睫毛颤抖一番,睁开眼睛,眼前依然一片模糊,发觉自己坐在草地上,她第一时间问:“到了?”
耳畔传来蓝晟的声音:“醒了,继续赶路。”
蓝晟一把抓住慕长歌的手飞身上了马背。
慕长歌心想这得多远?怎么到现在还没到?
蓝晟低头望了她一眼,没说的是昨天看她睡的那么不安分,到底没着急赶路。
不夜城。
将马儿交给人照顾,蓝晟带着慕长歌来到迎风客栈。
“哎呀,我说今早儿喜鹊怎么在枝头喳喳叫呢,原来是贵客光临。”从客栈楼上下来一位身材妖娆的女子,笑眯眯的走向蓝晟。
“阿嚏!”她身上浓郁的香味令慕长歌打了个喷嚏。
女子瞥,楚楚可怜的望着蓝晟:“蓝公子,你好久都没来看奴家了,知不知道奴家好想你?”
“阿嚏!”慕长歌再次打了个喷嚏。不要怪她为什么打喷嚏,她实在闻不得这味。
女子眼瞅着慕长歌对蓝晟问:“她是谁?”
蓝晟声音淡淡:“本座的人。”
女子面色一变,“哎呀,你真是讨厌,都没听你对奴家说过这样的话。”
慕长歌如芒在背,感情这人还是蓝晟的仰慕者?只是这品味——“阿嚏!”
“喂,你是存心找茬吗?”女子阴测测的瞪着慕长歌。
慕长歌吸溜着鼻子说:“不好意思,我伤风,你继续。”
蓝晟眸底浮过一则极淡笑意,对女子说道:“风掌柜,本座要去十河里,方便弄两张门票吗?”
慕长歌心想,能让大魔王蓝晟向一个开客栈的低头求票,这十河里想必不简单。
风掌柜妩媚一笑,“蓝公子,这么久没见,没想到你品味也变了,居然要带一个瞎子去十河里。”
“用冷香跟麝香强行压制身上的臭味,品味也不过如此。”
风掌柜瞬间色变,“你说谁臭?”
“肩胛骨下两寸,皮囊发紫,中泛黑水而臭秽,已有三日光景,我说的对吗?”
风掌柜冷哼一声,“既然你已经知道,就应该知道我必不会放你走!”
“我若能解呢?”
风掌柜眯起眼睛看向蓝晟,像是在询问她是真瞎吗?
“你不用看他。”慕长歌说:“毒已入肌理,若不接受治疗,必溃烂至死,我敢说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合适的人了。”
她这样说就是吃准风掌柜无法拒绝,因为风掌柜中毒位置奇特,她之所以拖着不治,那是有难言之隐的。
风掌柜叹了一口气,“行,我接受你的提议。”
她叫来一个人,在他耳畔吩咐一下,回头对蓝晟说:“拍卖会酉时开始,在那之前我会把票弄给你们,小妹妹,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越快越好。”
风掌柜哈哈一笑,“跟我来。”
将慕长歌领进一间房里,风掌柜问:“你眼睛看不见,如何帮我治疗?”
慕长歌说,“我眼睛看不见,不也发现了你中毒的位置?”
风掌柜嗤笑一声,脱开始脱衣服。
“好了。”风掌柜躺在床上说。
慕长歌坐在床前,袖子一扬,广袖遮挡住风掌柜的视线,她放出板戒里的七禅蛊,再配以慕家密宗里的纯正之气,为她清理伤口的毒素。
“这什么东西?”风掌柜问道。
慕长歌答:“你最好别说话。”
一刻钟之后,慕长歌收起动作。
风掌柜看到之前溃烂并伴有臭秽气味的地方不再有黑水流出,她说:“没想到你这丫头有两下子,得,算我风四娘欠你一个人情。”
风掌柜带着慕长歌从房间里出来,对蓝晟说:“蓝公子,你的人我还给你了,楼上还有间上房,不如上去等?”
虽看不见,但慕长歌能感觉到风掌柜那揶揄的目光,饶是她脸皮如城墙,也被看的不自然来。
蓝晟没说话,拉着慕长歌上楼。
“你是不是故意的?”房间里,慕长歌问。
“风家排九州大陆四大家族第三,这几年虽呈下降征兆,但能让风家的女儿欠你一个人情,未必不是好事。”
这个男人的心机到底有多深?连这件事都帮她算到了?
她发觉自己对面前的人简直一无所知,而她却毫无隐私的曝光在他面前。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刚过申时,风掌柜出现在门口,她倚着门,风情万种的说:“我没打扰到二位好事吧?”
她摇曳着腰肢走了进来,将两张卡片放在桌上,“门票。”
目送蓝晟离开的时候,她依依不舍的说:“蓝公子,奴家给你留着床,早点回来哦。”
慕长歌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古代都这样开放吗?
慕长歌刚跟蓝晟走到集市上便迈不开脚了。
“紫术,车曼草,白定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