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她的眼睛如果有什么问题,就是你的责任!”
一个巴掌之后,张飞宇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片红印,办公室的两个老师都回过头看了眼,然后又见怪不怪的低下头办公,老赵还指着张飞宇的鼻子骂,气呼呼的瞪了他两眼后转头问郭敏,“你为什么骂他?”
“他说我作弊!”
之前,郭敏选择沉默,很大程度上就是在等待时机,现在她不出声,那么她先骂人的罪名就永远洗不脱,并且还会让老赵误会,都说沉默是金,但有时候沉默也未必是件好事!
开了口,郭敏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继续道,“这次数学小测验我不过是考了个满分,他还有董晓霞几个人就说我作弊,我把物理资料全部写完他们就说我抄,我说他们,他们就不乐意,还动手打我!我为什么不还手。”
老赵被气笑了,“你说他们什么了?”
郭敏撇过头道,“我说,我考150,是因为卷子上只有150,你们考一百多,是因为只能考那么多。”
噗嗤!
历史高老师忍不住笑出声,她转身问,“那你这次期中考试,历史能不能考个五十分?”
“五十分应该达不到,但四十七八九的还是没问题,文科又和理科不一样,不管写的多完美,只要不是标准答案,你们都会扣分,就算是标准答案,也得被扣分。”
郭敏脸上满满的自信。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重生,更是因为她从前的初中历史基本功就很扎实。
初中的历史虽然不能说难,但却也不能说是很轻松,在初三以后,因为数理化的加入,很多人都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数理化这些科目上,对于需要死记硬背的文综却疏忽了。
前世,郭敏也是这么干的。
眼瞅着中考临近,放弃了自己不太熟悉的科目,一些老师也因为理解,所以也就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就在初三的某次自习课测验后,四班的历史成绩大幅度下滑,平均分只有二十多分。
满分五十,整个班加起来的平均分还没有过基本线。
可想而知那是一种怎样的差,而那时候,高老师就采取了一种很笨的办法——读大纲!
每当历史课自习,所有人齐声朗读两节课大纲,直到第三节课才能是自习,至今,郭敏都记得,那时候她也很不喜欢上历史自习,因为很累,也因为不自由。
可直到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看历史课本的时候会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的出现,会伴随着她脑子里自动释放出第几页第几段第几行第几个字的技能,这时她才发现,那种近似残酷而枯燥的训练竟然让她不知不觉在历史课方面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那也是她唯一的一次,拥有如同影视剧中主角开挂的场景。
而之后的很,甚至是她的在工作以后,都没有这种感觉。
死记硬背或许并不是什么好办法,但对于她这种脑子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的寻常人来说,已经是足够了,更何况她还有从前七八年的学习经验,接下来的半个月,拿个四五十分也不算太难。
高老师笑了笑没话,赵老师倒是开口了,“好!我记住你这句话,期中考试如果你政治没超过六十五分,你就给我搬到后面,好好反省自己这次的错误。”
他的语气很严厉。
一点儿也没有高老师那种只是听听的样子。
“那如果我考到六十五分呢?”郭敏反问。
赵老师被气笑了,“考上了六十五分这次我就算了,考不上去,那这次还没完,你还想怎样?”
郭敏哑然。
对呀!
她还想怎样?
难道真的因为前世的那些纷繁复杂就各种得寸进尺吗?
老师们虽然会从内心生出更加偏爱好学生,那也仅仅是因为这些人关系着他们的升学率,和他们的薪资奖金挂钩,如果没有这些,他们还会愿意和她在这里磨洋工吗?
或许会。
或许不会。
郭敏也说不准。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见好就收。
当然了,这也仅仅是在老赵面前,她拿了第一的事情老赵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她的潜力,但这绝不是她挑战老赵班主任权威的筹码,见好就收,这是目前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回去吧。”
老赵挥挥手。
郭敏转身出了办公室。
但却并没有真的回教室,而是直接上了三楼的高中部。
从前,她就是什么事都不想让家人知道,所以不论发生什么,她都自己扛着,最后总会产生被抛弃的感觉,而这种“为他人着想”的心,到最后也不过是别人嘴里的一句“你为什么不早说?”。
前世也好。
现在也罢。
既然那么多人都想让她早说,那么,她就早说!
……
高一(一)班。
教室里格外安静。
讲台上,一个穿着黑色西服,梳着小平头的老师正在眉飞色舞的讲着《孔雀东南史上第一部长篇叙事诗,也是乐府诗发展史上的高峰之作……”
在说这些的时候,他看了眼站在班门口的郭敏。
郭敏也相当识趣的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在班门口站着,男老师继续道,“后人盛称它与北朝的《木兰诗》为乐府双璧……”
“你找谁?”
这次是问郭敏。
“我找高路。”
“高路!”
男老师在讲台上喊了声,同时冲着门外扬了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