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
这么一想自己好像很废柴啊!
“果然,人是永远不能回过头看从前的自己,否则就会发现过去的自己有多么傻逼。”
突地,郭敏脑海里蹦出了后世的这句名言,思绪按下了暂停键,大脑空白了不到01秒,她已经把被子从奶奶身上拿过来道,“奶奶,给我,我给你叠。”
“佳毛还会叠被子了?”爷爷感到惊奇。
奶奶一把拽过已经在郭敏怀里的被子道,“你又会了?”
“咋不会,每天都看你叠还能不会。”郭敏把被子重新拽回来,违心道。
前世,她粗心大意,还真没看过,叠被子也是后来奶奶叠不动了,她看着心疼才学的,最开始叠起来的被褥歪歪扭扭,奶奶还得重叠一遍。
不过后来就好了,掌握了技巧以后,这些事情完全难不倒她。
“起开哇,你叠完我还得重新叠。”
奶奶又要拽被子,郭敏眼疾手快的把被子抱在怀里,“那总得学啊,你不让我学,我怎么会?”
“这个佳毛说得好,多学点,甚也得学。”
爷爷帮着郭敏。
奶奶不再说话,两世的祖孙,郭敏自然知道这是奶奶已经妥协的前兆,她也不再多说什么,上手开始叠被子。
这年头还没流行什么天鹅绒,羽绒被已经是很好的东西,但爷爷奶奶也不喜欢那些轻飘飘没什么质感的被子,他们喜欢盖在身上厚实的感觉。
前前后后六床被褥,每一床都是奶奶年轻时候亲手缝的,保质保量的棉花,做工精细,自然,分量也不轻。
“呼。”
叠完被子,郭敏长出了口气,擦了擦额头微微渗出的汗,把枕头、单子、小毯子全部整理完,这才重新下地洗漱,回来后,饭已经好了。
奶奶刚起床,爷爷又是个乐观派。
在父亲去世的这十几年里,他的乐观成为了整个家庭的精神支柱。
刚才被郭敏抢了大半个月饼,这会儿也就等着吃自家孙女给亲手熬的稀粥,眼见粥端上来,他笑的尖牙不见眼,足足喝了两大碗,又吃了两个鸡蛋,这顿健康早餐才算翻篇。
上午的时间很短暂。
即便是八点钟起床,吃完早点也已经九点半了。
“佳毛会不会洗碗?”
爷爷乐呵呵的开口,大有快去洗碗的催促。
“放着哇,两个碗不愁洗,我一会儿下地把碗就洗了。”
还没等郭敏开口,奶奶就抢先道。
“那你洗吧。”
这次郭敏没有主动栏下任务。
一来是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她的数学资料还没有做完,下午还有别的事,不能再耽搁。
二来是生命在于运动,奶奶和爷爷不一样,除了玩牌根本不出门,如果不是忙家务,她可以一天都不运动,身体看着强健,但实际上总是出盗汗。
家务是能让她唯一动起来的方式。
因此,帮忙归帮忙,但还是要留下一些给奶奶去做。
推开碗筷,奶奶半靠在枕头堆上歇息,郭敏也不管他们,打开数学资料开始写。
一章、两章、三章……
没过多久,昨天剩下的六章习题就已经被干掉了大半,快中午,姑姑过来了,黄色的电动车一进院子,爷爷就高兴的对奶奶道,“方方过来了。”
方方是姑姑的小名。
姑姑本命叫郭瑞方,她还有个大姑,叫郭瑞莉。
爷爷奶奶都是知识分子,给姑姑他们起名都是按照辈分来的,到了父亲这一代就是瑞字辈,但到了她这里,辈分也就没有那么严格的遵循。
姑姑今年四十多,留有一头披肩长发。
在奶奶的三个儿女当中,她算是最漂亮的,大花眼,高鼻梁,鹅蛋脸,即便是上了年纪有了皱纹,但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那份美人痕迹。
“呀!这么早就来了?”
奶奶坐起,抻着脖子看姑姑。
郭敏也转头从玻璃上看了眼姑姑,收回思绪继续写资料。
下院距离上院并不远,她走得快一两分钟,姑姑走得慢三两分钟。
打好车子,一拉门,奶奶问,“路路和瑞生呢?”
瑞生是姑父的名字。
“他们今儿休息,我让瑞生给高路辅导作业。”姑姑道。
“我二哥不来?”
“中午的哇,”姑姑边回答,边把头上戴着的口罩和围巾摘下来,又把外套放在柜子里,坐在炕上问,“佳佳夜来和同学打架了?”
夜来是土话昨天的意思。
t县只是个小县城,纵然现在提倡普通话教学,但也仅限于课堂上,在课堂下,大家说的还是土话,姑姑更是不例外,一家人交流,完全没必要拽普通话。
“咦?咋了?”奶奶倒吸口凉气问。
“咋么打架了?”爷爷也问。
“路路跟我说,是有同学欺负你了?”姑姑反问。
“不是欺负,就是我数学考了120分,然后有几个好学生就看不惯,说我是抄的,我回说了他们几句,后来我们上物理,我把资料全部写完了,他们又说我是抄的。
我们就在物理课上吵起来了,下了课他们就过来找麻烦,我就上去打了。”
郭敏转过头对着姑姑和爷爷奶奶实话实说。
对于姑姑的发问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平行而论,她对于姑姑的过来问自己这件事早已经有了预料,二哥不是个很容易被说动的人,主观意识很强烈,她昨天和二哥说就没抱着能成功的想法。
“那你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