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吃了一个大亏,穆塞尔越想越不忿,戴维斯的脑袋折换成军功,不说军职晋升,单是每个月的薪水也会多上一些,现在全毁了。
卡西莫多立刻站了起来,走到唐顿面前拦截。
如果换做平时,穆塞尔就避让了,可是今天喝了酒,再加上被士兵们和同僚怂恿,于是硬顶了起来。
“不就是个大块头吗?老子即将晋升战争阶,杀敌经验爆你们十条街。”穆塞尔喷着酒气,朝着唐顿骂骂咧咧。
“把戴维斯的头颅教出来!”
“那是我们长官的,你凭什么拿走?”
“有本事和我们长官单挑,非打得你妈妈都认不出你。”
看到唐顿拦住卡西莫多,士兵们以为他怕了,更加肆无忌惮的谩骂。
小萝莉想起来打人,可惜喝了酒,腿软,没爬起来。
熊地精们很识趣的蹲在了一旁,担心惹祸上身,不过有几个脑子比较活,凑了上来。
“我们是唐顿大人抓住的,关你们屁事!”
熊地精的吐沫星子喷在了穆塞尔脸上,常年不刷牙的恶臭让他作呕。
“一群卑贱的土著居然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穆塞尔怒吼一声,铿的一声拔出了军刀,朝着面前的熊地精砍了下去。
熊地精的双手被绳子绑着,无法抵抗,只能后退,可惜还是慢了。
唰!
一抹血光乍现,熊地精的脑袋滚落。跟着无头尸体倒在了地上,从颈腔中喷出的鲜血浇在了篝火和鹿肉上,劈啪作响。
地精俘虏们立刻骚动了,可是还没什么动作。一群士兵已经挤了过来,拔出长刀围住了它们。
“嗝,这个土著是我傻的,脑袋应该归我吧?”穆塞尔盯着唐顿,语气凶狠,“兄弟们,把那么土著全砍了。”
“遵命长官!”
砍一群绑着的熊地精,士兵们没有一点压力。
“谁敢动我的奴隶,我灭他满门!”唐顿面沉如水,森寒的嗓音像北地冻土的寒流。让人不寒而栗。
士兵们有些担心。都停下了动作。看向了长官。
唐顿站了起来,走到了穆塞尔面前,“你可以试一试?”
“你怕了?”穆塞尔讥笑。随即爆喝,“发什么呆呢?砍了它们,这小子要是敢动手,就是叛逆!”
“对,咱们砍几个土著,他凭什么管?”
士兵们喊叫着,给自己涨胆气,可是下一秒全都因为长官的惨叫愣住了。
唐顿在穆塞尔话音落下的同时,拔出军刀,顺势斩向了他的胸口。
穆塞尔看到刀光爆闪。酒意一下子醒了大半,浑身被汗水湿透了,他想退后,开盾,可是脑袋昏昏沉沉,让反应慢了半拍。
唰!
一条手臂被斩断,掉在了地上,五根手指还反射性的抽搐着。
“你干什么?”
“你疯了吗?他可是百人长!”
士兵们吓了一大跳,丢下熊地精跑了过来,护在了穆塞尔身前,持刀对着唐顿。
附近的民兵们也都吓傻了,没想到唐顿真的敢动手,这胆子简直比巨龙的还要肥。
“都滚开,不然我连你们一起杀。”唐顿怒了,当着自己的面杀俘虏,这面子要是不找回去,以后自己不用混了。
卡西莫多上前,就要厮杀。
俘虏们没想到唐顿居然为了它们,砍了一位百人长的胳膊,全都呆住了。
士兵们害怕了,可是又不敢退开,不然穆塞尔会弄死他们不可。
“快去叫罗克尔大人。”
总算有士兵醒悟了过来。
“喊什么喊?”罗克尔怎么可能没注意到这边的骚动,看到唐顿动刀,立刻跑了过来,“你怎么回事?”
“你应该问他!”面对着千人长的质问,唐顿无动于衷。
“不就是砍了一个俘虏吗?至于让你拔刀相向?”罗克尔语气不善,“这件事就算捅到西境公爵面前,你也不占理。”
丘陵土著没人权,更别提熊地精了,在人类看来,它们就和货物没什么区别,不能卖钱,就杀掉,活着完全就是浪费粮食。
“我的俘虏就是我的,谁动,就是和我过不去,就要承受我的怒火!”唐顿豁出去了,这已经不是俘虏的问题,而是尊严了。
“简直不可理喻,这些家伙就算做奴隶,都卖不出去,杀了就杀了,你维护他们做什么?”罗克尔心底发愁,他已经试探出了唐顿的底线,这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家伙,要是自己动他,他绝对毫不犹豫的拔刀。
“那是我的事。”唐顿放出了十只憎恶。
熊地精们围了上来,罗克尔的话让它们敌意大增,开始为前途考虑,至少跟着唐顿,不用担心立刻被杀死。
“穆塞尔的父亲是一个小贵族,他的手,你准备怎么办?”罗克尔的近卫将断臂捡了起来,如果保存得当,还可以用神术接回去,但是花费肯定不小。
“我那只死掉的地精俘虏怎么办?”赔偿?做梦去吧,别想从老子口袋中得到一个铜板。
“大家都消消气,慢慢谈。”鲁基亚挑着牙缝,出现了,“唐顿,明天要安排一支队伍,追击铁人强盗团的余孽,你要参加吗?”
“参加!”唐顿毫不迟疑的回答。
鲁基亚愣住了,唐顿的痛快让他后面准备的说辞全浪费了。
“那好,你明天和他们一起行动,等回到了晨雾镇,穆塞尔的事情我会和你说清楚。”罗克尔定下了基调,带着部下闪人了。
“早点休息。”鲁基亚本来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