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的。”身子一震,果果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捏紧手指,冷冷的,斩钉截铁的回答,“墨墨,是我生下来的!”
情绪激烈的波动中的归海云崖怔然的睇着如此回答的果果,忽而莞尔一笑,眼眸流光溢彩,不安的心脏一片火热,柔软得快要融化了。小果儿竟然这样说呢。这一份回应,好像大过头了……怎么办,他好感动啊。
“……是么……”南宫烈苦涩的喃喃道。
真的发生了关系啊……仅有的一丁点侥幸如同被兜头浇了一桶冷水,南宫烈的眸光暗淡了下去,比哭还难看的苦涩的弧度在染血的薄唇上漾开。
本来就微弱到如同萤火虫般的信心,更是差点就完全熄灭。她都跟归海云崖发生了关系,还生下了儿子,他还有多少胜算可以夺回她?还有多少几率能得到一个挽回的机会?
即使他愿意把归海墨离那个小鬼当成自己的儿子来对待,她会愿意么?会给他机会么?
南宫烈失魂落魄,却没看到一边的归海洛小脸上满是惊愕,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妈咪,妈咪为什么要这么说?
为什么要对爹地说这种很容易误导人的话?
墨墨是妈咪生的没错,可是,并不是跟老爸那个了生的吧?墨墨是……
“妈咪,墨墨不是……呃……”哇呜,妈咪的眼神真恐怖!归海洛忽然接到妈咪冷冷瞪过来的警告眼光,刚想要说出口的话立即吞回了肚子里,乖乖的站一边,闭上嘴巴什么话也不说。
“好了,南宫烈,现在你想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可以把你知道的情报全部说出来了吧。”归海云崖起身走到果果面前,将她拉了起来,有些委屈又讨好的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口,示意她继续为自己处理伤口。
果果冰冷的俏脸立即柔和了下来,轻轻的点了点头。
归海洛瞄瞄浑身狼狈染血眼巴巴地看着妈咪的亲生爹地南宫烈,又看看正被自家妈咪温柔对待的老爸归海云崖,突然之间觉得自家爹地好可怜。
皱了皱鼻子,他无奈的双手一摊,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拖着大大的医保箱向南宫烈走去,唉,谁叫他是自己的‘制造人’呢?妈咪不管,不代表他能不管啊,好歹身体里也流着这个男人的血脉不是?
小叛徒……看到他的动作,归海云崖心里酸溜溜的暗骂。臭小子,等下打屁屁伺候,还有,老子要克扣你以后每个月一半的零用钱!
看着一脸无奈拖着大大的医保箱子向自己走过来的俊美小鬼,南宫烈冰冷刺痛的心脏就好像被什么热热的东西,重重的撞了一下,冷漠的眸光不由自主的就柔和了一些,嘴角也挂上了一丝淡淡的温暖笑意。
归海洛刻意忽略背后射来的老爸的怨念目光,小手动作飞快的打开医保箱子,取出消毒水与棉签之类的东西,就开始工作。
“……”果果睇着这一幕,突然负气似的扭过头,再也不看这个方向一眼,只专注的处理归海云崖的伤口。
“喂,南宫烈,你在发什么呆,该说了吧!”归海云崖阴阳怪气的叫起来,天杀的,看着这混蛋的表情真是太不爽了,满足?满足个p啊,这是老子养大的儿子!
“……我想搞清楚的事情只是问了一半而已,你急什么?”冷嗖嗖的眼刀子飞快的冲归海云崖砍过去。
“一半?”一半你妹啊,干什么不全部问出来啊,磨磨蹭蹭婆婆妈妈的,算什么男人!归海云崖不爽到了一点,一边腹诽一边面无表情的说道:“说重点,别废话,别浪费我时间。”
嘶——痛!吸了口气,南宫烈皱着眉头,伸手按住拿着小棉棒给自己嘴角的伤口消毒的小鬼头的小手,挑眉,嘴角挑起一丝冷然的微笑,直勾勾的盯着果果的侧脸:“最后一个问题,我要一个解释——”
大手一拉,将宝贝儿子拉到身前抱住,南宫烈笑得邪佞,鼻青脸肿的脸庞上散发出异样的神采,“小东西,关于这个小鬼头,你该怎么解释?你离开的时候,明明喝下了打胎药不是么?”
咦咦咦——!归海洛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小嘴,不是吧!那他怎么还能平安出生?妈咪怎么没告诉他这件事?妈咪不是说他是爹地不要的孩子,所以妈咪才带着他离开,独自把他生下来的?
果果的手一抖,手上的棉签就掉到了地板上去,娇小的身子整个僵硬在归海云崖面前。然后,身体微微的颤栗,仿佛在努力的压制着什么。
归海云崖邪魅的俊脸上闪过一抹阴郁,冷冷的瞪向了南宫烈,这个家伙,还是砍死算了吧?
“你想要什么解释?你有什么资格要解释!别再叫我‘小东西’,我的名字是归海果果!请南宫先生自重,称呼我归海太太,或者归海小姐!”心底那道深深的从来都没有愈合过的伤口再一次被撕裂,混合着鲜血的心中的怒火与恨意愈发无法压制,果果霍然转身,绝美容颜如同蒙上了一层薄霜,黑瞳如冷箭,胸前急剧的起伏,愤怒的冷语质问,咄咄逼人!
果果恨意冲天,恨南宫烈,也恨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她明明已经决绝的将他所有的痕迹抹消,视他为陌生人,不恨不爱,不被他所束缚,为什么就是做不到?为什么这个绝情冷血的男人,总是可以这么轻易的就影响到她?为什么他能这么简单的就挑起她的怒火,让她高筑的防卫心墙崩溃?
瞳孔受伤的微微收缩地看着果果,南宫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