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放松身体,严瑾辰赶紧拿衣服给她穿上,小心翼翼不碰到她伤口,一边说道:“吴老先生的药起效快,这一次疼,下一次就没那么疼了,等用到你没有感觉,你的伤口就好了。”
古月一听他的安慰,反而哭了:“真的很疼很疼,比我当时被鞭子打还要疼,你不是我,你不明白!我不要起效快,是不是慢一点好,用的药不那么疼?你能不能帮我问吴老先生换一种不那么疼的药?”
她祈求的看着他,泪眼汪汪。
“你确定?今天是最疼的,明天再上的时候,就只有一半疼,再过几天,你就痊愈了。”严瑾辰问她。
“真的吗?”她以为这样的折磨要受好几天呢,没想到明天就不那么疼了,反正今天最疼的都忍受了,如果换,似乎又不值啊。
“真的,吴老先生亲自跟我说的。”
“如果你骗我,明天又这样给我上刑呢?”
“如果我骗你,无条件答应你一个要求。”严瑾辰笑。
这么大代价?古月这才好受一些,但一想到他刚刚那样按着自己动弹不得,心里又觉得委屈。
他看穿她,靠过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来,知道你想哭,哭吧,我免费借个肩膀给你靠靠。”
“才不要。”她回以一个枕头,想到他刚刚看到自己光着上身,脸上一红,直接放下了帷帐,睡觉!
秀竹见两人相处不似刚开始那样针锋相对和疏离,悄悄松了口气。
第二天,上药的时候,果然没那么疼。第三天,只有轻微的疼,一连过了六天,她的伤口已经以肉眼看到的速度好了起来,她只叹这药真的神奇,比现代有些药还好,这个吴老先生,果然是神医。
伤口好了,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但这药,她还是一天不落的喝,喝到最后,她都有点想吐了。
“我能不能不喝药了?我应该是好了吧?你给我把把脉?”住在别院这些日子,她发现原来严瑾辰也会治病的,不过和吴老先生比起来,差那么一截。
严瑾辰放下手中的笔,让她伸手过来,片刻后说道:“嗯,病是好得差不多了。”
“那我不喝了。”
“不行!”
“为什么?是药三分毒,我没病干嘛要喝?”她嫌弃的推开那碗药。
“你身体底子不好,再喝五天。”
“要杨好身体哪是喝药喝好的啊,最好的办法是锻炼!我出去跑步,别院那么大,跑完一圈,一个月下来,保证身体扛扛的。”
古月为自己找到好的借口而窃喜,刚想离开,后背传来他的话语:“看来你最近很闲啊,还记得我出门前交待给你的事儿了吗?”
认全后院的药啊,她当然记得,不过内容快忘了。
知道她想起来了,他招手:“过来!今天就把后院的药材说一遍,错一样,这药你得喝足五天。”
“现在?”古月愣住,很快反应过来,他就是想逼自己喝药,她根本没空学,又病了几天,很多都不记得了。
“当然,我说过的,随时回来检查你学得怎样,难道你想临阵脱逃?”
“我都忘光了,你现在考我,我肯定记不住。”
“那就喝药。我告诉你,这药我已经让人买了,很贵的,你要不喝,你就得赔钱。”严瑾辰严肃道。
“多少钱?”
“五天,一共二百两白银!里面有鹿茸,阿胶等等,哪一样都是名贵药材。”
“二百两!”古月惊呆,她在后院的时候,一个月才二两啊。
“要喝药,还是考试,或者赔钱,你自个儿斟酌。”
古月又不是傻子,二话不说,端起来喝,严瑾辰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在他的监督中,她喝得一点也不剩,喝完后,古月问他:“你突然那么好心帮我调理身体,你不会真的听了老夫人的话,准备让我跟你生个孩子吧?”
否则她也想不到任何理由,为什么他会突然对自己那么好,一个楼国的瓷瓶还要让她打工还呢,更何况二百两的银子。
严瑾辰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想,似乎想到什么,他的耳根一下子红了,但面上却冷着:“你想多了,只因你是老夫人的救命恩人,如果你身体不好,传出去还以为我严府虐待人呢。”
听到他的回答,她笑了:“我猜就是,我还以为你脑子秀逗了。”
严瑾辰听完,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冷着脸,问道:“好了,喝完了,看在你最近又救了老夫人一次的份上,我决定履行承诺你的奖励。”
“什么奖励?”
“你自己想。”
古月脑子一转,这才想起他临走前,说如果她做得好,就给她一个奖励,那两个让她心惊胆战的字眼:陪葬。
“这算哪门子奖励啊,那不是要我去死吗?”她很不满,哪有人奖励陪葬的!
“谁说我要你死了?”他皱眉表示自己的不满:“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我想了?那陪葬,不就是给老夫人陪葬吗?不可能再有第二个意思。”
“我有说过是给老夫人陪葬吗?”严瑾辰反问。
……不是给老夫人陪葬,难道给你陪葬吗?!古月心里嘀咕。
等等,给他陪葬?这话她好像在哪儿听过……
“陪葬!?月妹妹,原来你和少爷都已经到了要夫妻陪葬的地步了呀?!”若馨的话在耳边响起。
夫妻陪葬?这四个字犹如响雷,在她脑海里回响,耳朵和脸蛋火辣辣的。
严瑾辰见她这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