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无路可退的三人,邪药师大笑,“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乖乖进丹炉吧!哈哈哈哈哈哈”
眼看着邪药师就要动手了,程锦荣咽了咽口水,紧张得抱紧了手中的包袱。千钧一发,就在慕风准备出手之时,芝兰竟一把将他和程锦荣推倒在一旁,取出九龙鞭向邪药师挥去。
“芝兰!!!”事发突然,慕风完全没有料到。
“哇,她也会法术啊!”程锦荣扶起慕风,眼睛亮了亮。
“小女娃有胆量!”邪药师反应极快,立马接招。然而,芝兰自然不是邪药师的对手,几招之后就落了下风,出招越发吃力。
慕风看得着急,欲拔剑帮忙,程锦荣忙摁住了他道:“你疯了,你伤成这样还怎么打,你现在去只会让她输得更快!”说罢,从蓝色包袱里取出了一面精致的铜镜,喃喃道“好不容易夺回来的传家宝,死也得带着!”慕风还未明白他的用意,锦荣便已揣着那铜镜冲进了芝兰和邪药师的战场。
“老妖怪,我跟你拼了!”程锦荣冲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正与芝兰打斗的邪药师,欲把他摁倒,嘴里对芝兰喊着“我摁住他,你赶紧打,抓紧啊!”
然而锦荣到底只是一个不会法术的凡人,未能摁住邪药师,反而他被一脚踹飞。“又来碍事!滚开!”邪药师发了狠,随后陆续向芝兰出招,招招毙命。芝兰抗不住猛烈的攻势,最终倒在了慕风身侧,嘴角血迹斑驳。
“芝兰,你怎么样?”慕风见状大惊,芝兰摇了摇头,无力地倒在了慕风怀里。
倒在一旁的程锦荣,见芝兰已经没了还手之力,又冲过去再次扑倒了邪药师。邪药师对程锦荣这种死缠烂打的方式已是厌恶至极,再次踹开锦荣后便决心要先了结了他。邪药师冲着程锦荣抬起了手,芝兰和慕风的心也都提到嗓子眼。
眼看着邪药师就要一掌拍向自己的脑门儿,程锦荣认命地闭了闭眼,摸到了怀中揣着的铜镜,拿出来挡住了脸,往后退了退道“你要杀便杀,别伤了本少爷英俊无双的容貌。”
邪药师顿了顿,嘲讽地弯了弯嘴角,仍然一掌拍向了程锦荣的脑门儿。不料,这一掌拍下后死的不是程锦荣,而是邪药师自己。看了看倒在自己面前的邪药师和手中发光的镜子,程锦荣有些不明所以,而慕风和芝兰却都看得清楚。
原来,就在邪药师一掌拍向锦荣后,那挡在锦荣面前的铜镜竟瞬间发出如月华般的光芒,将邪药师所施的法术反弹,并直击要害。被镜中灵力击中后,邪药师随后踉跄着倒地而亡。
“本少爷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我说我爹怎么把这么一面破镜子当传家宝,原来这…这真是宝贝啊…”一切发生得突然,锦荣缓了缓,随后郑重地把铜镜揣进了坏里,笑嘻嘻地从地上爬起来,朝慕风和芝兰走去。
慕风和芝兰相视一笑,亦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慕风对锦荣郑重道,“大恩不言谢,今日……”
“诶,感谢的话就都别说了!我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当不起的”锦荣料到慕风要说什么,立马打断。“今天的事就是凑巧,我被山贼追杀,看到这儿有个屋子就躲了进来。谁知道住这儿的老头是个老妖怪,要活拿人炼丹的,本少爷这次出门真是长见识了!””锦荣话说得有趣,逗得两人都笑了。
锦荣话虽这么说,慕风心上仍是过不去,朝锦荣颔首道,“无论如何,多谢!”
锦荣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我们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了,不管你们认不认,反正我是认你们当朋友了。虽然不知道你们之后要做什么,不过你们现在都受了伤,不如跟我一起回安陵吧,去我家休养一段时间,等伤好了再做打算。怎么样?”
锦荣话说得诚恳,慕风和芝兰现下也确实无处可去,有伤在身也不能去找石锡。慕风望向芝兰,芝兰点了点头,抿嘴笑道“朋友当然要认,朋友的好意自然也不能辜负,只是怕是要叨扰一些日子了!
“嗨,客气啥,本少爷最不喜欢朋友跟我客气了!”锦荣满意得笑着,低头理了理衣襟。
慕风抬头望了望天,“天快亮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离开这儿吧!”
锦荣称是,指着那些山贼留下的马道,“我们先骑马走一段路,前面有个小镇,你俩有伤不能一直骑马,到了那儿,我们就雇个大马车回安陵。”
“好!听你的!”慕风芝兰都点点头。景荣挑了匹马,牵到慕风和芝兰身边,一本正经道“这马好,你俩都受伤了,就两人同骑这匹吧,也好有个照应。”说罢,也不管俩人的反应,骑上了另一匹马,催促到“你俩快点上马啊!”
芝兰感觉自己耳根都有些发烧了,不知所措。慕风只稍稍愣了愣,便觉得锦荣说得对,坦荡道:“上马吧!”。芝兰和慕风共骑一匹马,整个人都窝在了他怀里。景荣看了看俩人,满意地笑了笑,“走咯!”。
随后,马蹄声起,尘土飞扬,唯有那残破的草屋和可怖的院落还在原处。
三人骑马到了附近的小镇,找了个郎中简单地抓了副药,在客栈稍作休整后便请了个车夫,雇了辆马车继续赶路。一路上程锦荣的嘴就没有停过,聊爹娘是如何热情好客喜欢热闹的,抱怨表哥是个一根筋的酸腐书生,还把安陵的美景美食通通给慕风和芝兰讲了个遍。
本就有伤在身,慕风直听得昏昏欲睡。芝兰倒是对锦荣的镜子很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