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请问你这几日有没有见过一个背着长剑,身穿白衣的年轻人?”
“背着剑?嗯,没有…”
“这位姐姐,请问你可曾见过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喔,对了,他还背着一把剑!”
“没见过!”
“没有,没有”
…………
桥头的商贩,浣衣的妇女,树下的老人…芝兰通通问了个遍,却是没有一个人见过慕风。
日落西山,倦鸟归巢。与安陵热闹的夜晚不同,须臾镇的人们没有夜出的习惯。暮色将至,小摊贩们就收摊回家,街上打闹的孩子们也被大人给拎了回去。
街上的人越来越少,自己又一无所获,芝兰沮丧地沿着街道往回走。
芝兰途经一医馆,只见一锦衣男子从医馆中拉出一位大夫,二话不说就把人家塞进了一顶轿子,火急火燎地对轿夫说:“起轿起轿,赶紧把李大夫送到府上去,那位公子伤得重,晚了怕是撑不住!快啊!”
轿夫听了,脚下生风,抬着轿子匆匆离去。
发生什么事了?什么公子重伤了?芝兰诧异不已。
那锦衣男子望了望着远去的轿子,问身旁的小厮:“这李大夫能不能行啊?要是他也救不了那位公子可怎么办?”
那小厮偷偷瞥了瞥不远处的芝兰,安慰似地答道:“负剑的江湖中人,无论生死,少爷本不应该多管的。可少爷心善,不仅在城外救了那位公子,还急忙给他请大夫,已是仁至义尽了。其余的,就看他的造化吧!”
锦衣男子叹了口气,“若是那位公子没撑住,那他留下的那把长剑我一定得想办法交给他的家人!”
小厮点头称是。
“背着长剑…在城外受了伤…撑不住了…”芝兰把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愣在原地,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
片刻,小厮开了口,“少爷,咱们回府吧!”
锦衣男子点头,主仆俩像是没看见芝兰似的,转身就走。
芝兰醒过神来,追了上去,颤声问道:“公子请留步,敢问公子所救之人可是身穿白衣,背负长剑?”
那锦衣男子点头,惊讶道“姑娘所言分毫不差,姑娘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一袭白衣,背负长剑,还出现在须臾镇。这人除了慕风还能是谁?
“他是我的朋友。”芝兰喃喃道。
锦衣男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正愁找不到那位公子的亲友呢,竟这么巧,在这儿碰上了姑娘!”
主仆俩之前的对话已让芝兰没了章法,她急切地想知道慕风的现状。
“不知道我朋友伤势如何?现在身处何地?”
那锦衣男子把芝兰的焦虑看在眼里,却也没说宽慰的话,沉声道:“不瞒姑娘,公子受了重伤,怕是不大好!我刚刚请了大夫去府中替公子瞧伤,还不知道如何了!姑娘既是那位公子的朋友,不如就随我一道回府看看吧!”
“如此,多谢公子了!”芝兰担心慕风的安危,答应得爽快。
“姑娘无需多礼!这边请!”
小厮在前面引路,那锦衣男子也加快了步伐,芝兰心急如焚,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迅速跟了上去。
夜色已至,须臾镇的人家都亮起了灯盏。三人踏着月色行路,不一会儿就到了那锦衣男子的府邸。
红漆大门,石雕狮子,虽比不得安陵程大少爷家,可这无疑已是须臾镇最气派的宅院了。
主仆二人领着芝兰进了院儿便直接去了一间偏房,然而芝兰却并没有在那见到慕风。
芝兰疑惑,锦衣男子解释道:“李大夫现下正在替公子诊治,怕是不便打扰。我们先在这偏房歇会儿,等李大夫出来了,我再陪姑娘去探望!”
他说的有道理,芝兰点点头,勉强克制住自己的焦虑与不安,坐了下去。
随后,丫鬟们送来了样式精致的茶点。芝兰自然是没有心情吃喝的,连茶杯都没碰一下。可锦衣男子热情地邀请芝兰品尝他家的好茶,芝兰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得勉勉强强地吃了些糕点,喝了几口茶。
茶点下肚不过片刻,芝兰便觉得自己视线模糊,困乏无力。
不对劲儿,不对劲儿,这茶点被人下了药。芝兰放下茶杯,用手撑住了桌子,只觉得头昏脑涨。
那锦衣男子一直注视着芝兰,芝兰的点滴变化他都看在眼里,他自然知道这是药效起了,却是明知故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乏了?…”
说着那男子就要去拉芝兰的手,芝兰立即强撑着站起来,踉跄着连连后退…“你骗我…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见过我朋友?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那男子哈哈一笑,“我是谁?姑娘头一次来须臾镇不认得周某!这么说吧,只要姑娘跟了我周芮,姑娘想找什么人周某都能替你找到!”
“无耻…!”
周芮步步紧逼,芝兰一步步退到了门口,却发现门已经被锁住了,根本打不开。
“姑娘今日是走不出这门儿的,何必再白费劲儿!在这儿睡饱了,明儿再去找你那儿朋友吧!”周芮嬉皮笑脸,言语轻浮。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人?还故意演了一出戏给我看!”芝兰靠着门暗中调息,希望能暂时压制药效拼力一搏。
此时芝兰无力地靠着门,她逃不走,也不会有人来救她。周芮只觉计划已经成功,再跟芝兰啰嗦几句也无妨,得意道:“今日姑娘救人,周某人在酒楼上看得是一清二楚。姑娘风姿绰约,非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