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茜文和父亲宋系民来到林家,这还是和林恳离婚以后,宋茜文第一次踏进这家大门。
林恳父亲林国民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在楼上很少下楼的,这点宋茜文是知道的。
宋系民父女在客厅只有林家做事的保姆小梅在。
宋茜文把给林氏夫妇东西放下,对小梅说:‘小梅,老夫人呢?’
‘林先生说他们不想见你们,文姐你们还是回去吧,对不起。’
‘什么不想见我,这个老东西又闹什么别扭,我先上去看看。’宋系民听见林国民不想见他们,便知道是因为林恳和宋茜文的事,可是他们几十年的兄弟怎么会因为这个改变呢?
‘好,爸,你先上去,老头子脾气古怪你别气他。’宋茜文担心林恳父亲的身体才这么说的。
‘嗯’宋系民答应着便上楼了。
房间里,林国民正半躺在床上看书,听见有人开门以为是自己的妻子便问:“他走了吗/”
‘谁走了?我吗。’宋系民打开了门。
‘咳咳,怎么是你,’
‘你这个老家伙真的那么绝情不见我。’
‘我不是没有脸见你们嘛。’
‘什么有脸没脸的,我们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见一次少一次,儿女的事我们也管不了了。再说文文不是你儿媳,还是我们的女儿。’
‘老弟,对不住,咳咳。’
‘怎么?身体。’
‘还死不了,都是被那小子气的,都快四十了还不省心。’
‘放宽心。’宋系民拿出从口袋里烟盒看了看林国民问:‘还能抽吗?’
‘早就戒了。’林国民摆摆手,‘身体不行了,还想多熬几年。’
‘时间过得真快啊,还记得那时我们第一次学吸烟,还是你偷偷的去偷老军长的烟头。’
‘呵呵,是啊,没想到已经过了快五十年了。’
‘年轻的时候你没少带我做坏事。’
‘呵呵,不提了’林国民摆摆手,‘你什么时候退下了,我的老军长?’
‘明年吧,现在已经在进行了。’
‘好,那个东西你也应该签字了。’
‘把它,反正我死了也是她的。’
林国民思考一下说:‘就依你。’
‘现在不要让她知道先,发生了这么多她现在是不会要的。’
‘好,咳咳’林国民一直咳嗽,‘她还好吗,老林家对不住她。’
‘她没事,你放心吧 ,我女儿又不是没人要,离开了那个小子或许对他是好事,这次我去接她认识了一个小伙子对她不错,我也很喜欢他。’
‘那就好。’
‘我把林恳带到海南揍了一顿,现在我要他在那边面壁思过,你看要不要把他押解回京。’
‘随他,我现在也管不了,咳咳......你教训他就好。’
宋茜文打来了电话询问上面的情况,问自己是否方便上去了,作为晚辈她不能像父亲一样直接进去林国民的房间,因为刚刚被告知林国民不想见她。
‘你上来吧,林伯伯已经不钻牛角尖了。’宋系民回答。
宋茜文从电话里面听得出电话那边的气氛并不是紧张的,于是才上了楼。
‘爸,身体怎么样了?’宋茜文走进了房间,她还是改不了口,毕竟叫了这么多年。
宋茜文看向自己的父亲,虽然他们是兄弟,但是在自己父亲的面前管另一个人叫爸毕竟是不好的。
宋系民看出女儿的顾虑便给了宋茜文一个安抚的微笑:‘没事,叫什么都行的。’
宋系民和林国民都知道宋茜文的个性做什么事都会先考虑别人,特别是在他们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
‘我没事,倒是你,怎么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林国民看着宋茜文苍白的脸,是心疼、是不舍得。
‘没事,是我画了妆才会这样的,这是今年流行的病态美。’宋茜文今天只是简单的画了点妆,是怕林国民担心才会这样说的。她了解自己的父亲,林国民应该还不知道她流产的事情。
‘现在的人真是搞不懂,健健康康的不是很好,非要什么病态美。’宋系民说。
‘爸,你就不懂了吧,像林妹妹那样楚楚可怜才会有人疼,像你们不就很心疼我吗?’宋茜文笑着说。
‘刚刚还跟你林爸爸说到容克,让他放心你有人照顾。’
‘爸,没有的事,我们只是朋友。’宋茜文故作娇羞,让他们误会,这样他们老人才会安心,这样她的计划才会顺利进行。她要报复,但是她不想让老人伤心。
宋茜文和宋系民在林家吃过晚饭才回去的,两个老兄弟在一起下棋,一个赢了便得意洋洋而另一个输了便耍无赖。逗得宋茜文和林国民的妻子笑得合不拢嘴。
夜深了,宋系民一个人坐在书房的样子上,抽着烟思考着今天的林国民跟他说的事。宋茜文倒了一杯水进来放到了宋系民面前。
‘爸别老是抽烟对身体不好,时候也不早了,和点热水睡吧,明天你就要回部队了。’
宋系民捏断了烟头接过宋茜文的杯子:‘文文,爸爸有事问你。’
‘什么事?’
‘你恨林家吗?’
‘爸,老实说我恨,我恨林恳,但是我知道这不关林伯伯和阿姨的事,他们照顾我们这么多年,就像亲生父母一样,我对他们只有恩情没有恨意。’
‘好孩子,我走以后你就搬到林家,你林伯伯身体不好,阿姨也老了,好好陪着他们。’
‘嗯,’宋茜文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