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百分之一个弹指的时间,他被那股巨力从大殿的那一头打飞,直到他撞在了大殿的这一头……他的骨头粉碎,而且所有的骨头碎片都变成了石头。
不仅如此,诡异的力量从他的骨头内扩散出来,缓慢却坚定的向他的骨髓、他的神经、他的血管、他的五脏六腑、他的大脑侵蚀过去。
所过之处,身体一片麻痹……那些血肉肌体,都在缓慢的变成石头。
“你们,或许一直弄错了一件事情。”娲姆语气幽幽的轻声说道:“在娲族,外戚男丁的地位,的确不高;好些娲族的嫡女,她们对外戚男丁的态度极其恶劣。”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我的儿子,可以任凭你们欺凌和折辱。”
娲姆淡然道:“巫金来娲谷的时候,那时候我很虚弱,虚弱得没有力量庇护自己的儿子……所以我亲眼看着他遍体鳞伤,看着他濒死挣扎,看着他……”
娲姆猛地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过了许久,许久,娲姆才幽幽的说道:“巫金是个好孩子,是我的好儿子,是我和巫战的第一个孩子……为了他的父亲和兄弟,他已经尽了全力……”
“我自认,没有得罪你们,而你们做了什么呢?”
“一次次的逼迫,一次次的欺凌,一次次的将他陷入濒死绝境……最后,娲岫将他送入了祖地……”
“你们做得,我也就做得;凭什么你们做得,我做不得呢?”
“所以,才死两个废物而已,算什么呢?你们公孙家,有这么多子嗣,而我呢?我只有四个儿子。”
娲姆冷厉的笑了笑:“你们做得,我自然也做得。我现在是娲谷的主母,所以,不要和我讲规矩,不要和我讲道理。按照娲族的传统,现在我说的话,就是规矩,就是道理……”
“在娲谷,我的话,比天大!”
娲姆伸出右手,轻描淡写的虚握了一掌。
公孙修的身体骤然一僵,整个人彻底变成了一具石头人,从皮肤到骨髓,他已经彻底石化。
‘轰’的一声闷响,石化的公孙修身体崩碎,炸成了无数绿豆大小的石子儿洒得满地都是。
甚至公孙修的灵魂也随之石化,随之粉碎,没有一丝残魂能够逃脱。
娲姆缓缓站起身来,她看着十指指甲上淡淡的五彩神光,轻声笑道:“我喜欢娲族的这个传统……做主母的,比天大,这祖规,我非常的喜欢。”
大殿的大门无声的开启,十几名身披重甲的少女闯了进来,一群岩石侏儒紧跟着窜了进来,手脚麻利的将地上的石子儿捡拾得干干净净。
那些少女来到了娲姆面前,一名面颊上有着一条深深伤疤的少女厉声道:“主母,公孙元挑衅巫铁少爷,他们上了角斗场……巫铁少爷主动提出,要和公孙元赌命。”
娲姆呆了呆,她的眼眶里突然喷出了宛如实质的五彩神光,整个大殿都被瑰丽迷离的五彩神光充斥,所有人的身体、甚至是大殿厚厚的墙壁都好似变成了五彩琉璃,变得朦朦胧胧呈半透明状。
“好孩子,好巫铁,你是要给你大哥出气么?”
“呵呵,赌命……公孙元那下贱胚子,也值得你和他赌命?”
“不过,赌命,我喜欢这个词……赌命,赌命……那就要看,公孙元的命好不好喽!”
娲姆笑吟吟的取出了一枚造型古朴的宽大手环,足足有三寸宽的厚重手环上,镶嵌了整整十二块闪烁着五彩光芒的晶石。
她将手环递给了面上有疤痕的少女,轻声道:“给巫铁送去,这里面的东西,让他当做赌注,把娲谷的那群小崽子的腰包,给我洗干净了……一群风骚的小东西,整天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看着心累。”
“没了钱,他们起码能消停一段时间。在娲谷,没钱可寸步难行。”
娲姆抿嘴一笑,轻声说道:“赌命啊,赌命啊……呵呵,你们几个,随我去娲皇法坛。我倒是想要看看,有我亲自坐镇照看着,公孙元怎么和我儿子赌命呢?”
一个苍老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娲姆,角斗场的规矩……你帮儿子作弊,这似乎……”
娲姆轻笑了一声:“大长老,我现在才是主母,不是么?是你们联手在祭祖大典上推算,我才能领导娲族度过未来的重劫,不是么?我才是整个娲族……不仅仅是我们这一脉,而是整个娲族和羲族的救星,不是么?”
“既然如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完全正确的,不是么?”
那个苍老的声音半天没吭声。
娲姆昂然挑起下巴,桀骜的冷笑着。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悄然的响起:“没错……既然要作弊,那就,下手狠一点罢……嗯,你让巫铁那小家伙稍等片刻,我们这群老家伙,多去拉些赌注过来。”
轻轻叹了一口气,那苍老的声音幽幽说道:“既然推算出了有重劫降临……多囤积点好东西,总是没错的……这一次,玩得大一点吧,将几个丫头的婚配权,也都押上,想来会有好多老家伙动心的。”
苍老的声音悄然远去,娲姆翻了个白眼一甩袖子,带着几个少女从大殿的后门快速离开,顺着一条倾斜向下的甬道,进入了娲宫的地下建筑,也就是娲宫的真正核心区域。
角斗场上,满脸是血的巫铁和公孙元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