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条四灵战舰光焰滔天,结成大阵苦苦抵挡着漫天落下的黑色流光。
一道道流星一样落下的黑色光芒中,大黑天鼎之力所凝的刀qiāng剑戟铿锵震鸣,每一击落下,都震得四灵战舰剧烈摇晃,震得战舰上的东宫所属嘴角溢血。
行宫上空,万龙宫已经露出了小半截身躯。
青铜色的神光和四灵战舰连为一体,四座斩龙台,八根青铜神柱,四对青铜华表,以及八条华表上缠绕的青铜巨龙爆发出海啸般夺目光焰,和漫天黑色流光苦苦相持。
地面上,万龙宫灵,那条惫懒的黄龙犹如一根直尺,笔直的杵在空中。
他的两个前爪无比灵动,犹如人手一样急速的勾勒出一枚枚复杂的符文,嘴里不断念诵着恢弘古老的咒语,竭尽全力的压榨着他此刻能爆发出的全部力量,艰难的抵挡着武狂的猛攻。
已经,是极致了。
大晋故太子在万龙宫中留下了血脉禁制,除非是修为远远超过他的人,除非是他的直系血脉后裔,否则无人能够让万龙宫认主。
这道血脉禁制更是禁锢住了万龙宫……除非有了新的主人,否则万龙宫能够发挥的力量十不足一。
一切手段都是为了他留下的一对儿双生姐妹的安全。
但是此刻,黄龙宫灵很想对自己的老主人问候一声。
用他所知的最粗俗、最市井的话问候他一声。
“坑龙啊!”黄龙欲哭无泪的‘喵’了一声,恶狠狠的盯着大黑天鼎:“要不是龙爷爷我龙困浅滩……老爷爷一定撕了你这张老黑脸!”
高悬虚空,数万丈大小的大黑天鼎的鼎身上,一张线条刚硬、冰冷狰狞的面孔悄然显露,同样恶狠狠的盯着黄龙:“当年之仇,一桩桩,一件件,今日一起报了!”
同为镇国神器,大黑天鼎比起万龙宫还是略差了一丝,大晋、大武相互之间不知道爆发过多少次血战,有很多次两国神皇也曾经亲自下场。
万龙宫和大黑天鼎,也是积年的老仇家。
此刻万龙宫无主,九成以上的神妙发挥不出来,大黑天鼎却归属武狂强力掌控,全部威能可以发挥出六七成来。要不是还有三十六条四灵战舰在一旁周旋,大黑天鼎早就攻入行宫了。
“老家伙,我会一点点的,把你的龙鳞都给拔出来。”大黑天鼎坚硬、冰冷的狞笑声化为滚滚雷霆震得偌大的行宫剧烈震荡,无数在竹林中乱跑的熊猫齐齐翻滚在地,好些没成年的熊猫被震得口吐鲜血,急得好些修为可观的熊猫仰天怒啸,疯狂的挥动着手中铜棍。
行宫内,苏禾和铁蚩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盯着。
大殿内,近百名东宫旧臣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三帮人,同样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盯着对方。
一伙人支持白鹇,一伙人支持朱鹮,一伙人绝对中立,他们对东宫忠心耿耿,无论哪位殿下执掌万龙宫,他们都绝无异议。
白鹇静静的坐在正中的王座上,朱鹮焦灼不安的站在一旁,不时的跺脚挥拳。
朱鹮还有点弄不清,苏禾和铁蚩究竟在争夺什么。
白鹇却早就有了定算。
苏禾和铁蚩,在争夺在东宫中的话语权,甚至是未来东宫担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敲定下来。
白鹇的风格,沉稳、雍容,谋而后动。
朱鹮的风格,激进、狂暴,主动进击。
苏禾支持白鹇。
铁蚩支持朱鹮。
两人无论谁得到了东宫话语权,主导了整个东宫未来的行事方针……这里面蕴藏了庞大的利益。
白鹇不怀疑两老对东宫的忠诚度。
但是她更明白,在对东宫的忠诚之外,两人还有更大的诉求。
朱鹮还在焦灼不安的看着两老,看着突然变得陌生了的东宫所属,她还弄不明白,大家原本一家人一样,和和气气的这么多年,怎么在强敌侵袭的要命关头,变得相互对峙呢?
朱鹮很恼火,她很想找个人毒打一顿,发泄心头的怒火和不安。
她皱着眉,看了看站在一旁,若无其事的举着酒坛子灌酒的玱龙。朱鹮气得眼珠微微泛红,握紧了拳头,好像冲上去给这蛮丫头一顿毒打。
白鹇静静的坐在王座上,双手放在扶手上,只是她的十指轻轻的,错落有致的敲击着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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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精通音律者在此,当能看出,白鹇敲击的,正是太古一首名曲《战台风》。慷慨激昂,英勇敢战的气质悄然漾开,越发衬托得白鹇犹如一株铁骨奇兰,外柔内刚、惊艳绝世。
巫铁穿着一套东宫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周天星辰甲,化为一道流光直冲行宫方向。
一路上,巫铁看到了大大小小向南方撤回的大武舰队。
站在高空中,主持着大黑天鼎,正在攻击行宫的武狂同样看到了撤回的舰队。
但是武狂对此毫不理会。
武独曜死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武狂的儿子。
在武狂心里,他巴不得武霸的儿子多死几个,最好武霸的儿子全死光了,嘿,没有了直系继承人,他武狂就好去皇室的那些老怪物面前说道说道了。
甚至是大武军团的溃败,这和他武狂有什么关系?
本来他就不是灭晋军的人,他只是收到了武独尊的秘密情报,赶来对付大晋故太子东宫,为私人谋其利益的。所以,溃败就溃败吧,丢人现眼的,只是武霸和武霸的儿子,和他武狂有半根毛的关系?
所以任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