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州公……”马相如沉默了许久,慢悠悠的爬上平台,冷声道:“咱们,来日方长。”
景晟公主一架镶金嵌玉的凤辇出了九曲溪堂,数十名禁卫骑着坐骑,迅速的围住了凤辇。
景晟公主心情不好,看了一眼四周围得密不透风的禁卫,呵斥了一声,将禁卫们驱赶开,让他们远远的跟在凤辇后面百多丈的地方。
这里是安阳城,大晋的皇都,难不成还有人敢当众袭击她这个当今最受宠的公主不成?
也就只有,只有玉州公‘霍雄’那厮,胆敢如此对待景晟公主吧?
想到‘霍雄’那张油盐不进的面庞,景晟公主就恨得直咬牙,她身体微微哆嗦着,恶狠狠的盯着凤辇里随行伺候的几个小太监、小宫女,吓得他们一个个哆嗦嗦的跪在车厢里不敢动弹。
“你们……”景晟公主正要开口训斥,突然一声巨响,一架马车从斜刺里一条街道中窜了出来,一头撞在了景晟公主的凤辇上。
凤辇坚固异常,更有阵法禁制保护,丝毫无损。
但是景晟公主心头压抑的火气骤然爆发,双眼喷火的她挑起窗帘,怒视看向了撞上来的那架普通的清漆小马车。
马车车厢里,两个少女正惊慌尖叫。
后方,景晟公主府的禁卫们如狼似虎般冲了上来,带队的禁卫首领一把抓住了两个少女的长发,将她们硬生生从车厢里拖了出来。
驾车的,赫然是一个中年仆妇。
闯祸的她面皮僵硬,翻来覆去的在那里念叨着:“我们是孤月居的人,我们是孤月居的人……我们东家,是当朝礼殿教坊司监……”
景晟公主抿嘴一笑:“唷,礼殿教坊司监,好大的官儿……本宫,好怕哦!”
“打,往死里打!”
景晟公主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从马车里被拖出来的两个少女,慢慢的伸手一指:“本宫讨厌她们贼兮兮的眼睛……给本宫,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