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一声,这道人眯起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擅闯山门也就罢了,还打伤贫道巡山力士……看来,你们的确不是好人。”
巫铁身后,黄泉三尊中的老大黄袍鬼尊怪声怪气的笑了起来:“黄皮道人,不要装模作样的,你青莲观的山门,啥时候搬到这里来了?”
黄泉三尊中的老二青袍鬼尊尖笑道:“数一数,能有五六万年不见了,还以为你骨头都能打鼓了哩……嘻,本来还想跑去挖了你的坟,把你炼成僵尸的。后来一直没顾上这事,没想到,你还活着哪?”
黄泉三尊中的老三银袍鬼尊细声细气的说道:“还记得你那小徒孙么?他现在,在本尊麾下,可是一方鬼王,统辖亿万厉鬼,威风得很呢……当年为了他,你独闯我们兄弟黄泉洞,嘻……好胆量哦!”
三言两语间,黄皮道人的脸色就变得有点发青了。
看样子,这黄泉三尊和黄皮道人,那是积年的死仇。被死敌如此当面嘲笑,黄皮道人头顶一片光影弥散,然后一道三色真火冲了起来,这真的是气得火冒三丈了。
“果然是蛇鼠一窝,尔等……个个该死。”黄皮道人咬着牙,他身后灵光闪烁,又是八尊黄巾力士从他身后飘了出来,和最初的那黄巾力士按照九宫方位,在他身后站定。
“你们青莲观,想要违逆神皇圣旨?”巫铁打断了黄皮道人和三位鬼尊的叙旧,他冷声喝道:“你燧朝三十六位先皇联名的圣旨,勒令你们青莲观弟子封闭山门、闭门思过。”
黄皮道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抖了抖手中水火拂尘,冷然道:“十万年前,我们师兄弟九个,就已经破出山门,不再是青莲观的弟子……神皇的圣旨,是冲着青莲观去的,和我们这些破门而出的逆道之人,有什么关系?”
九个道人同时笑了起来,他们的笑声很响亮,但是表情里不见任何笑意。
他们就好像见到了杀父仇敌一样,一个个恶狠狠的盯着巫铁。
“说谎呢。”六欲魔尊齐声尖笑:“七万年前,你们还在东边督战,帮着青莲观的牛鼻子们,坑死了我们魔国最有希望成就魔尊之位的三大魔帝……现在,你们说你们十万年前就已经破门而出?你们,骗鬼呢?”
舍利骨尊和黄泉三尊同时瞪了六欲魔尊一样。
他们这些鬼,就很好骗么?
九个道人同时停下了笑声。
“是么?或许,是老道我,记错了。”黄皮道人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的朝着巫铁挤了个僵硬的笑脸出来:“不过,这都是旁枝末节的东西,并不重要,不是么?”
巫铁笑着点头:“是啊,的确不重要……九位道长拦路,显然是没把神皇圣旨放在心上了。不过,你们意欲何为?”
黄皮道人手中拂尘往肩膀后面一甩,指了指被打伤的那黄巾力士:“你们擅闯老道山门,打伤老道巡山力士……”
猪刚鬣拍打着肚皮,大声的嚷嚷起来:“老道,这话就没意思了。你们就是故意为难人嘛,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掏了掏耳朵,掏出老大一块耳屎,随手往外一弹,猪刚鬣大声笑道:“你们是想死呢,还是想活?摆明车马,咱们兄弟,保管伺候得你们舒舒服服的!”
猪刚鬣丢出去的那团耳屎有拇指大小,带着刺耳的破空声飞出去了数百里地,然后一头撞在了一座大山上。
‘嗡’的一声巨响,那座大山倒是丝毫未动,但是那大山上的所有花草树木,全都被震成了粉碎。
尤其是山上的飞禽走兽,它们倒也没有一个丧命的,只是它们的羽毛、毫毛,全都被一股诡异的震荡之力震成了粉碎。一时间飞禽落地乱滚,走兽满地乱爬,乌烟瘴气的好不热闹。
黄皮道人没搭理猪刚鬣,他看着巫铁冷声道:“武王,你要讲道理。”
巫铁叹了一口气:“本王已经很讲道理了,否则就凭你之前对老铁的所作所为,我就下令大军围攻,把九位剁成饺子馅喂野猪了……”
猪刚鬣在一旁大吼:“这些牛鼻子的肉……猪都不吃的好不好?”
巫铁没搭理猪刚鬣,他冷然道:“道长说,我们擅闯你们山门,但是这荒郊野地的……”
黄皮道人左手一挥,下方群山中千条瑞气升腾,万丈霞光涌动,一座气势恢宏的大阵冉冉开启,露出了一片黄金为梁柱、白银做地砖、屋宇砖瓦尽是各色美玉、到处装饰以玳瑁、珊瑚、明珠、琉璃等珍稀宝物的华丽道观。
这道观有大殿数十重,占地近万亩,近万岁数不等的道人身穿各色道袍,或者在大殿中吟唱经文,或者在树荫下喝茶下棋,或者在丹房中炼丹熬药,或者在云床上打坐炼气……
好一座神仙府邸,奈何山门前,一座高有百丈的碧玉牌坊,却被撞得粉碎。
“你们,擅长老道山门,还不讲道理,殴打老道的巡山力士。”黄皮道人皮笑肉不笑的,又朝着巫铁露出了那僵硬、难看、犹如冷冻过的肥猪肉一样腻味的笑脸。
巫铁看着那被撞碎的碧玉牌坊,然后看了看自己舰队的飞行高度。
碧玉牌坊高只有百丈,而巫铁的舰队为了避开燧朝西疆动辄数万丈高的崇山峻岭,飞行高度在十万丈以上。
“你家的牌坊,是杵在天上的?”猪刚鬣骂了起来。
“老道家的牌坊,还真是杵在天上的。”黄皮道人一挥手中龙头如意,就看到那道观的北面、西面和南面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