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采岚看着眼前张开血盆大口的狻狞兽,还有身后的江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袭上心头,她是蒋家的宠儿,家族中人向来宠爱她,后来又得遇名师,哪成想第一次出道,竟然落得这么一个下场,那恶人会要了自己的‘性’命么?
江帆之所以站立不动,并不是怜香惜‘玉’,而是在琢磨究竟该用何种手段。 他一时倒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只好先将蒋采岚打晕。
至于狻狞兽,虽然百般不愿,但还是被江帆收回到了东方‘精’炎盒,江帆马上就要返回‘花’都,带着狻狞兽在身旁,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虽然‘花’都之中,有不少豢养灵宠的大家,但狻狞兽毕竟是野外凶兽,发起凶来,江帆不使一些非常手段,也是拿它无法,只好先收将起来。
江帆想了想,念动口诀,将蒋采岚也一并收入东方‘精’炎盒之中,他并不知道这东方‘精’炎盒是否有什么禁制在内,不过既然找上‘门’来寻自己麻烦,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
一切收拾妥当,江帆才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俏丫鬟,自己的打算可就全落在她身上了。江帆轻轻走过去,在俏丫鬟的太阳‘穴’上‘揉’搓了几下,俏丫鬟这才悠悠地醒了过来。
“臭贼,你对我做了什么?”
俏丫鬟睁开眼,看见江帆就在身旁,连忙用手护住前xiong,江帆不由好笑,没想到大梁国‘女’子还真是矜持,“你还能活着站在这里,这一切都要感谢你的主子了。”
听到江帆提起蒋采岚,俏丫鬟这才慌慌张张地四处张望,发现没有了蒋采岚的影子,脸‘色’都变了,如果自家小姐有了不测,自己又哪里有活命的机会?
“别找了,你家小姐已经落在了我手中。”江帆摇了摇头,说着将一块‘玉’佩扔给了俏丫鬟,如云捡起‘玉’佩看了一眼,她这才确信江帆不是在说谎,这‘玉’佩是蒋采岚的随身之物,乃是蒋家家主赐给蒋采岚的,虽然算不上什么宝物,但质地温润,戴在身旁,有镇定心神的妙用,对修行却是大有裨益。
“臭贼,你好大的胆子,你快放了我家小姐,不然我,我。”
如云惊慌失措,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唬住江帆,她看江帆无动于衷,心中越是慌张,这贼子敢伤了自家三少爷,又敢掳走二小姐,哪里还会怕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丫鬟。
“我且放你一条生路,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蒋采岚在我手上,想要救她回去,便找一个有分量的人来说话,三日一过,恕不奉陪,等着为你家二小姐收尸好了。”
俏丫鬟被江帆的话镇住了,她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才好,江帆晒笑了一声,“怎么,想在这里等上三日么,那时我便可以将你家小姐的尸身‘交’予你了。”
俏丫鬟倒也聪慧,只是平日里哪曾遇见这等大事,江帆这句话倒是点醒了她,她也不再迟疑,撒‘腿’就跑,只要早一刻报与家主,也许自己的罪责就可以减上一分了。
江帆看俏丫鬟离去,这才拍了拍长袍,返回了如归客栈。
既然自己派俏丫鬟带话回去,想必三日内必然有人登‘门’,江帆去那虎贲营的次数倒也少了,只是他早已闯下了名声,虎贲营的教官不过是中期武者修为,自不好为难他,江帆比起那些虎贲营内‘混’迹多年的老人,倒是更显得自由了。
果不出江帆所料,第三日,便有人找上了‘门’,只是不见了那俏丫鬟,这次却只有孤身一人造访。
来人打扮的倒也有些意思,梳一个发髻,斜斜地‘插’在头顶,穿一件淡灰‘色’的道袍,已经洗的发白,好像多年都未曾换过似的。
这一身打扮非俗非道,倒像是大街上行走的游方道人,只是游方道人也不及他如此邋遢,只是脸上却还算端庄,甫一进‘门’,便冲江帆作了个揖,“世兄请了,敢问可是江世兄当面?”
江帆盯着这邋遢道人看了半天,心中却毫无来由地生出一股惧意,这人绝非看起来那么简单,自己来到大梁国之后,见到的人物里,自然要数那赤阳老祖为第一了,除他之外,便要算这道人了。
江帆这次却不敢托大,也是回了一礼,“不敢,在下正是江帆,却不知道长有何指教?”
那邋遢道人点了点头,“可否借一步说话,在下来此也是为了我那小徒,听闻小徒落在了江世兄手上,这便厚着脸皮向江世兄讨个人情。”
原来这邋遢道人竟是蒋采岚的师傅,江帆也是吃了一惊,本以为蒋家会有人出面找上自己,没想到却搬出了蒋采岚的师傅,看样子,这人似乎并不易对付,江帆也不推辞,跟这邋遢道人,俩人一前一后出了如归客栈。
邋遢道人也不乘马,但脚下却一点不不慢,江帆初始倒还跟得上他的脚步,走到后来,竟是不自主地用出火影步,才勉强跟了上去,好在附近已是少有人迹了。
“江世兄年纪轻轻,脚底下的功夫却比贫道当年强上太多了。”
邋遢道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江帆不如他那般收发随心,一路疾行,骤然停住脚步,却是几乎一个趔趄,没想到自己还没动手,已经输了一招在先。
“道长好功夫,在下自愧不如,只是如此便要我放了蒋采岚,却是不能。”
邋遢道人似乎早就猜到会是这样,只是点了点头,也不生气,“我那徒儿之事我倒也知晓几分,事情由我那徒儿的三弟而起,世兄倒是一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