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阎罗不敢多言,转身离开文丞府邸,等他出得南苑大道,竟是苦笑连连,在文丞大人面前,自己越来越不成话了,想文丞大人并非武修,但却有几人敢小视了他,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谨慎了,浑不似平日里的他啊。【92ks. 】
自从江帆寻了海阎罗之后,便依旧在虎贲营中修习,张教官倒是又找过江帆一次,仍然想要拉他入了自己‘门’下,但被江帆巧妙地推脱掉,这几日倒是不再来烦他。
“都闪开了。”江帆看见一匹骏马径直闯入了虎贲营大‘门’,虎贲营可是有严令,虎贲营内绝不许跑马,除非有教官许可,倒不知是谁如此大胆。
早有几人上前拦截,如果放任此人冲入营内,张教官那里非要严惩不可。可惜黑‘色’骏马好似一道闪电,竟然横冲直撞了过来,根本无视面前的中期武士。
虎贲营中已有不少开脉武士,要拦住奔马实在是容易不过,几人联手,正要生生扣住缰绳,空中却突然响起一声炸雷,“滚,喊张严出来迎接劳资,一帮猴崽子,也敢动劳资的胯下良驹?”
听见这声音,江帆却立足不前了,原来是他,难怪这么大胆,在这‘花’都之中,又有多少事是海阎罗不敢做的,只是他如此闯营,却不知道为了那般,想来定有理由。
来人如此大胆,竟敢直呼教官名讳,这下更是‘激’怒了场中的武士,正要将他拉下马来,突然有人惊呼了一声,“海阎罗。”
海阎罗扭头望去,海阎罗不过是武士‘私’下里为他取的外号,那人惊慌之下,却是喊了出来,虽然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海阎罗的耳朵里。
江帆暗叫不好,海阎罗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光棍,岂能饶了你,只听见海阎罗“哼”了一声,马鞭突然脱手飞去,直直地‘抽’向刚才失言的武士。
人的名树的影,海阎罗好大的名头,一时场上的武士都被震在当场,眼看海阎罗出手,竟是来不及反应。
海阎罗的实力高出那武士不知凡几,这一下出手又是迅疾无伦,那武士竟是吓得傻了,完全不晓得躲避,眼看就要丧命在马鞭之下,江帆皱了皱眉头,海阎罗一出手就伤了虎贲营中的武士,恐怕要惹下不小的麻烦,他是不是该出手阻拦一下。
虎贲营中突然传来悠悠的叹气声,“你既是要来找我的麻烦,又何必为难小辈,莫的堕了自己的名头。”
营中突然一道灰影闪了出来,只一挥手,便将马鞭抄入手中,马鞭入手的刹那,他就明白海阎罗并无杀人之心,心中雪亮,海阎罗不过是要‘逼’得自己现身罢了。
海阎罗纵声狂笑,“张严,你小子龟缩在这虎贲营中,劳资几次找你练练拳脚,却都找不到你的人影,现在终于肯‘露’面了。”
张严哼了一声,他自知绝不是海阎罗的对手,莫说是他,就是龙骧营的那位,也赢不了眼前的海阎罗,只是任由海阎罗在虎贲营中伤了自家武士,这张老脸却是搁不下。
“你不去鹰扬营中训练武士,却跑来我这里聒臊,当真是无事可做了么,竟敢在我虎贲营中跑马,待我奏明将军,定要治你狂妄之罪。”
张严明知自己断不能如此做,只是不能在手下面前失了身份,海阎罗嘿嘿一笑,“你小子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这臭‘毛’病,将军大人有空听你鬼扯?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找你有正事要谈,还不快把劳资迎进营中,好酒好‘肉’伺候?”
张严听的海阎罗并无意与自己‘交’手,心中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只要这海疯子不‘逼’迫自己与他当场比武,那便一切好说,不然在这么多手下丢了面子,以后还怎么管束他们?
“哼,既然有事求我,那便跟我来吧。”张严转身望营房走去,海阎罗跳下马来,顺手把马匹‘交’予身旁一人,“劳资会求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
张严身体一颤,却终究没有回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依然只管朝前走。海阎罗头也不回,“你要是伺候不好劳资的这匹好马,劳资就把缰绳套到你头上,换你来当劳资的座骑。”
那武士苦着脸点头答应,早知这么苦的差事派到自家头上,他真该远离这魔头才是。身旁的武士都是偷笑,他自家命不好,却又怨的谁来,跟这魔头扯上关系,不死也得脱层皮。
俩人进入帐中,过了不足片刻,突然营中跑出一人,径直冲江帆而来,“江帆,张教官传令,喊你入帐,速速随我前去。”
江帆只好放下手中的兵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跟着传令兵朝帐中走去,一旁的武士都用怜悯的目光打量江帆,又多了一个遭殃的兄弟,那牵马的武士叹了口气,“又多了一位难兄难弟,劳资也算是有人作伴了。”
传令兵看江帆进了中军帐,便自行退去。江帆入的账来,发现海阎罗端坐对面,张严在下手相陪,张严身为地主,竟然在下手相陪,海阎罗的确是霸道。
张严看见江帆进了帐中,他的脸‘色’着实不怎么好看,没好气地问江帆,“江帆,你且住了,我有一事问你,海教官今日到访,要借你三年,另传开脉之术,不知你意下如何?”
“劳资同意的事情,他一个臭小子有什么资格愿不愿意,张严你是越活越昏头了吧?”张严本想暗示江帆拒绝了海阎罗所说之事,他看江帆还算机灵,又无什么背景,正要将他收入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