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阳城城守曾全有心想为欧阳武求情,但欧阳武犯了违抗君令之罪,他就算想开口,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且如今国君正是暴怒之时,他也不敢向国君开口为欧阳武开口求情。
“王上,臣可以说一句吗?”身为书记官的孔肖,这时站出来,向周寒躬身行礼问道。
“说。”周寒看着跪伏在地上的欧阳武,头也不回的让孔肖说话,语气十分冲,让人心中发抖。
孔肖深吸口气,为自己壮了壮胆道:“王上,臣在银山城时,曾听闻,因为在新阳城的夜战中,虢国的主力意外大损,导致没有足够的精锐守卫松花城,让松花城在王上率领的大军中,轻易的丢失了,而在银山城的攻城中,也是因为缺乏足够的主力兵力,所以无法对我国的大军进行反攻,不知王上认为是否是真的呢?”
周寒这时回过头,盯着孔肖,将孔肖盯得冷汗直流后才说道:“有一点,但并不完全是。”他知道这时孔肖在为欧阳武求情,他想知道孔肖要如何为欧阳武求情,毕竟现在欧阳武的罪名,想脱都脱不掉的。
欧阳武自然也听出了孔肖话中的意思,他抬起头,鲜血从额头留下,模糊了他的右眼,让他的右眼所看到的一切,都变得红色,模糊不清,但他的左眼挣扎着,仍看清了孔肖的相貌,孔肖他不认识,虽然孔肖为自己求情,让自己非常感激,但他不知道孔肖为何要为自己,贸然引来国君的愤怒,要知道自己自被押送去上京时,就已被摘掉了将身,只是一个普通的戴罪之人了,为了一个普通的戴罪之人而引来国君怒火,这是非常不智的。
孔肖向周寒再次行了一礼道:“王上,欧阳将军的事,臣以为当回京再议,他虽然抗令,逃离监禁,但并非是为了逃脱自身的罪,而是为了救援宛城,哪怕他知道自己不过独自一人,也要去以戴罪之身,救援宛城。”他停顿一下,继续说道:“这,是欧阳将军的爱国之情,难道不应该在上京再次接受审判吗?”他没想着说服国君让欧阳武无罪,他也知道自己没这个资格,更何况真让国君将欧阳武无罪释放,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此他能做的,只是让欧阳武回到上京去重新审判,至于重新审判的结果,就取决于上京里的大佬们,对欧阳武的看法了。
曾全也立即站出来,如果是求免罪,他自认也做不了,但孔肖的说法,他觉得很好,他认为欧阳武的行为,毕竟还是爱国的,只是冲动了一些,交由上京中众审,以欧阳家的势力,必然能减轻罪罚:“王上,臣赞同孔书记的意见,臣以为,还是让欧阳将军回京众审,让众人来判断欧阳将军的救宛,是否为罪。”他直接将欧阳武救援宛城一事,拿了出来,只要救援宛城能够得到众人理解,那剩下的也不过是因为冲动而导致白虎军伤亡近半,长箭军重创一事了,这样一来就又回到最初的国君的判决了,而且如果上京中认为欧阳武救宛可以原谅,那国君的威严也不会受到损害,也给了国君一个台阶下。
“王上,臣赞同孔书记的意见。”长箭军主将高连夏也出声附和,他并没有怪欧阳武,因为当时主动出击,欧阳武也是和他商量过的,他也是同意的,所以他自认为长箭军被重创,自己也有责任,看着欧阳武独自包揽罪名被重罚,他心有愧疚,这个时候,能为欧阳武说话,他就站了出来。
周寒看到脸高连夏都出声了,自己确实无法当场重判欧阳武,他也不舍得欧阳武这样一员虎将就此被处死,因此狠声说道:“梁启隆,将欧阳武关押起来,随寡人一起,押送回上京。”
“是,王上。”看到国君松口了,梁启隆脸上的肌肉都放松了不少,如果不是在国君面前,他都要笑起来了,回上京再审,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他觉得,欧阳武死不了了。
“另外。”周寒暂时忽略掉欧阳武道:“白虎军遭到重创,即日起,白虎军以新阳城为基础,扩军一千人,长箭军战损过大,但寡人以为长箭军必不可少,因此高连夏你也在新阳城,以剩余士兵,重新组建长箭军,将长箭军同样扩军一千人。”
梁启隆和高连夏异口同声答道:“谨遵君令。”
随着周国的扩大,仅有的军队已经不足以满足更加庞大的战斗了,这是周寒在攻打银山城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