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问题又来了。
“谛,三个人还能挤一挤,可是四个人一只猫,是不是太挤了?”文字说,“这恐怕连过道都挤不下了。”
这里的寝室是三星级宾馆的标准,如果想多要一间,可以,也是三星级宾馆的价格,358一间,我摸遍全身,昨天的火车票也是我自己出的钱,现在兜比脸都干净,满打满算剩了一百多,还要付这几天谛方物和银河的伙食费,不然,他们就只能吃学院提供的剩饭剩菜。
上完药,盖着薄被已经昏昏欲睡的银河忽然醒过来,咬着唇,说:“主人,还是让我回妖笼里睡吧,我在那里睡惯了,再坚持几晚没什么的。”
“你伤成这样了,怎么能让你睡在那种地方?万一感染了不是更麻烦?”文字说,神情里透着几分得意。
“还是挤一挤吧。”我也没办法,“叶叶放沙发上,你们两个睡过道,把被子都铺地下,盖衣服睡算了,反正天也不冷。”
此时谛方物撇着嘴站起来,“还是本座去外面吧,我既没受伤,也不是非要睡觉,露天打坐,吸取日月精华,也许效果更好。”
我和文字毫不犹豫的点头,谛方物差点吐血。
文字是想小小的报复他一下,我么,从这几天来看,他不需要睡觉是真的,他拆卸家电的本事更是真的,我真怕他趁我们睡觉把这里的什么电器给拆了,我赔不起啊,真赔不起!外面安全些。
“那这猫,就交给文姑娘了。”谛方物走之前也是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相比于在外面过一夜,他更不喜欢照顾一只随手一碰就能死的奶猫。
文字浑不在意的挥着手,“行行行,保证猫死不了,你主人也休息好。”
因为要照顾银河的伤势,我们睡得很早,习惯昼伏夜出的我,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只好出去找谛方物了。
谛方物原本在楼顶上,见我出来才下来的,我们就坐在两栋楼中间边缘处的一个亭子里。
“你就那么不喜欢银河?”我问。
谛方物摇头,“没有。”
“说实话!”我用了一丝血傅炼妖术的牵制。
“我只是不希望主人还有其他妖仆。”谛方物撇嘴,有点不服,因为受到血傅炼妖术影响,他必须听从我的命令说实话。
本来我想问问他为什么,却忽然发现这个大妖长的是真好看,就算是不服气,也不服气的那么有魅力,话到嘴边变成了,“先让银河养好伤,不要再刺激他了,等他的身体恢复了,我再安排他的去处。”
“真的?”谛方物眼前一亮。
我推了推他的肩膀,笑道:“你个万年大妖,跟一个四百年的小妖争风吃醋,有意思吗?”
谛方物笑的更加开心了,“我还是赢了。”
“你笑起来,更好看了。”我没忍住,说。
“那我以后天天笑。”谛方物从开心地笑变成了傻笑。
我赶紧挡住他的脸,“快收起来,别让别人知道你其实是个傻狗。”
我话音刚落,就被人整个抱了起来,然后脚离地面,越飞越高。
“你干什么?”我问。
“送主人回去。”
然后他停在三楼处的一个放空调的平台上,看我站稳了,就飞了!飞了!
“谛方物!”我咬牙切齿,这根本回不去好吗?我是站在三楼上了,可是所有窗户都是反锁的,难道我破窗而入吗?正在我捉摸着怎么揍他一顿的时候,文字从里面打开了窗,原来她也睡不着,而且,还偷看我们,所以那么‘恰巧’的在第一时间就开了窗让我进去了。
我进屋之后一咬牙,在自己胳膊内侧狠狠一掐,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主人,不必这样吧?”谛方物的声音从我脑海中响起。
我疼,他会比我还疼,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值了!
银河已经睡了,我和文字没有多说,也各自休息了。刚睡下没多久,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是宿舍里的座机。
我迷迷糊糊接起来,只听里面说:“文女士、欧阳女士,你们的训练员苏静语老师请你们马上下楼,参加晚上的特训。”
“啊?”我一听,知道今晚是睡不好了,“她不是说明天早晨吗?”
“夜晚特训都是临时通知的,请你们五分钟之内下楼。”电话那边语气严肃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这夜晚特训是什么,招呼了一声文字,就一起下楼了。
楼下大堂里果然站着苏静语,除了她之外,根本没有其他学员或老师,也就是说,是她出的幺蛾子。
苏静语穿了厚外套,厚运动系,看来,她是打算这一晚上都不放过我们了。
“今晚,我们训练胆量。”苏静语得意的笑着,嘴角一勾,差点把那一肚子坏水漾出来。
“好啊,我们去哪?”文字打着哈欠问。
“文同学,你就是以这种精神状态接受训练吗?”苏静语不满地说。
“大半夜把人叫起来,难道还要我笑脸相迎?”文字跟她叫板。
苏静语立刻炸毛了,“文同学、欧阳同学你们的学习态度极其不端正,现在,我命令你们去操场上跑三圈,提提神。”
文字刚要再说什么,我拦下了她,嘴角一弯,给了苏静语一个比小丑还难看的笑,拉着文字出去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懒得跟苏静语置气,我还要那八千二养妖仆呢!
三圈对于我俩而言很快就可以跑完,也谈不上什么累,算是热热身吧。
回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