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吴大妈家,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按着吴大妈的说法,这自然是她儿媳妇了。

“你们好,我叫周雅茹,随便坐吧。”

周雅茹把我们迎了进去,客厅里有一只大洗衣盆,里面全是泡的衣服,满满的一盆,一个男人在客厅的电脑桌旁玩着游戏。她家户型很小,客厅只有巴掌大,只放了电脑桌和一个双人小沙发,角落里满满的堆着东西。透过磨砂玻璃门能看到两个卧室都关着灯,我猜其中一个是吴大妈和老伴的,还有一个是小两口的,应该是孩子已经睡了。

“吴大妈睡了?”我轻声问。

“恩,我妈睡得早。”周雅茹让我们做了,自己坐在洗衣盆旁边的矮凳上。她看起来是个挺文静朴素的人,熟练地搓洗着衣服,该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

我看着那一大盆衣服头皮发麻,粗一打量,里面男女老少的衣服都有,我也没多想,就说:“我看你家,有洗衣机啊。”

周雅茹笑的不太自然,“啊,我爸睡眠不好,用洗衣机怕打扰他睡觉,也没多少,我一会儿就洗完了。”

这时,卧室里传来孩子的哭声,周雅茹歉意的说了句不好意思,就奔向屋里了,而那个应该是她老公的男人却一动没动,还是带着耳麦打游戏,好像完全不在这个世界似的。

文字皱眉,她对男人的好感度比一般女人低,对这种渣男就更讨厌了。我倒还好,兴许有什么隐情呢,或许吴大妈的老伴儿今天确实病了需要好好休息,或者周雅茹的老公只是偶尔玩这么一天,甚至可能这丫的是不待见我们才这样。

我和文字在她家走了一圈,这房子户型很小,一眼就可以望到头,这里与外面一样,妖气很重,可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很正常,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至少这浓重妖气的根源不在这儿。况且她家人多,活人这么密集的地方,鬼怪是不愿意来的,阳气太足,不仅自己得不到什么好处,反倒容易被充足的阳气给伤了。

我们刚看完,周雅茹回来了,见我们看完了,问:“怎么样?这两天我妈总是神经兮兮的,这儿也不对那也不对,是不是有什么?”

我刚要开口,一边的男人忽然起身,说一句,“我去买包烟。”就走了。

“这么晚了还出去?”周雅茹连忙问。

男人没说话,自己换了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周雅茹轻轻叹气,又继续洗衣服。

“不好意思啊,我得早点洗完,明天一早我还得去上班。”

我和文字表示没关系,指门问道:“那位是?”

“是我老公,叫刘安康。”周雅茹不太想多说。

文字说道:“你别怪我们问得多,我们这一行呢先看家里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要是家里没有保不齐是家中人在外面沾上了,粘上的少一下看不出来,得慢慢查。”

“啊,是这样啊。”周雅茹释然,不过她的目光还是充满怀疑。

“你和你老公的职业是什么?”文字问。

“我是公司会计,我老公不上班。”

“那你的公公婆婆呢?他们平时都做些什么,有没有去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们都退休了,平时也没什么事,白天照顾照顾孩子,晚上就在小区里跟以前的老同事们一起跳广场舞、打麻将、打扑克,也没什么特别的。”周雅茹说。

……

文字把他们家的事问了个底朝天,从而更加确认刘安康是个每天只知道打游戏,既不赚钱养家也不做家务不管孩子不孝顺父母的彻头彻尾的渣男,而吴大妈是渣婆婆,刘大伯是渣公公,孩子是个淘气鬼……可我们能怎么样呢?我们既不是法院也不是救世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文字这个孤儿大概是不会懂的。

根据我的分析,吴大妈疑神疑鬼八成是受了这妖气的影响,暂时不会有什么事。

于是我随手拿出了几张符说道,“既然没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那应该问题不大,你把这几张镇宅安家符分别贴在几扇门上,应该就没问题了。”符是真符,只不过黄纸和朱砂有些偷工减料,效果还是有的,对我们自然不值钱,普通人想弄这么几张真东西,没点路子也不好弄,这样也算对得起吴大妈那一百块钱了。

文字见我打断了她的八卦之魂,兴味索然的说道:“你家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这几张符应该可以了,不过既然我们收了钱,就会负责到底,你们先试试,如果不行过几天再来找我们。”

周雅茹自然听出了文字的意思,赶紧从包里拿了一百块钱,递给我,“我妈不懂规矩,你们这行应该是先收钱的吧,你们拿着,不管有没有用,都不能白跑一趟。”

我头上都是黑线啊,显然周雅茹从头到尾没相信过我们,我接了钱,却没着急走,向周雅茹打听到,“周姐,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六十岁的带着个好可爱的小男孩,也是你们单元的吗?”

周雅茹恍惚了一下,说道:“我们这儿是老楼,住的老人多,很多老人都带孙子的,你说的到底是谁,我也不清楚啊。”

“不是的,那个小男孩叫阿姨妈妈,我猜啊,阿姨快五十岁生儿子,你们住一个小区,肯定听过。”

“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小区大部分都是以前纺织厂的职工,要是有这样的事,早就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周雅茹否定道。

“那,你们单元有谁家是一个老人独居吗?”我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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