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苏媚又幻化成小狐狸,而祁楠的母亲程玉华一看到祁楠脸上的红痕,即紧张地发问。
“楠儿,这是谁打的,啊?”
祁楠的眼神毫无闪躲,说的却是谎话:“这是祁兴打的。”
祁兴自从上次被苏媚狠狠教训了一顿后,就没怎么敢在祁楠面前出现。而程玉华大概也想不到,她一向听话的儿子,会说谎――
苏媚在暗处听着,不知作何感受。
程玉华同样吃惊:“是兴儿打的你?他为什么打你?”
祁楠摇摇头,不再说下去,兀自上楼去了。程玉华则越想越觉得心惊,她不断地回忆这以前的场景。竟发现有些细节极其可疑!
楠儿的确每次在见到兴儿的时候都会支支吾吾畏首畏尾的,好像有什么苦衷想说出来,却不敢说!
想想楠儿生性善良纯真,而兴儿人情世故都懂得很,如果是兴儿欺负楠儿,那该是何等的可怕!
程玉华越想越深,这才明白他们做父母的对楠儿有多忽略――
楠儿不会撒谎的,这么想着,程玉华便小跑着跑上楼找祁荣战,她非要讨个公道,祁兴家受他们家这么多恩惠,为何还如此猖狂?!
因祁楠这句谎话引出的风波自不用提,祁楠屋里,两人无话。
到晚上,苏媚一如既往地进入芥子空间里。一进去,小毛球就迫不及待地扑了上来――
大概是记得今天下午苏媚进入芥子空间却没理它的仇,小毛球先是示威性地用牙齿撕咬她的衣角。
见苏媚没有反应,只垂着眼眸盯着它,它便更猖狂了,屁股上的尾巴高高翘起,得意地晃来晃去。
它顺着衣角大胆地爬到苏媚的手边,又示威性地啃她的手腕,那尖利的牙齿如今更为锋利,只轻轻一咬,就将苏媚的手腕咬得见血。
苏媚眼神一黯,手腕突然翻飞,一下就将毛球提起,拇指和食指扣住它脆弱的颈项,扣的死紧!
都是这个魔物!那魔气就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就是那魔气引得祁楠失了心智!若是将它除去,那魔气就再也不会为非作歹!
苏媚手上用了大力气,小血狼被掐的四脚不断地踢蹬,嘴里发出脆弱的呜咽。那一双如同黑曜石一般的黑眸却死死地盯着苏媚,仿佛在质问她:为何要这么对我。
它向来皮的很,芥子空间除了鱼就没有活物,它没什么可玩的,一天中唯一期盼的日子就是苏媚进来的时候,那时它就可以尽情地撒泼玩闹,尽情地啃她的衣角、她的手腕。
那人也从来不会生气,顶多就是它咬的狠了的时候会打它一个爆栗,这样它就会晓得收一些力道,示好般地舔舔被它啃破的地方。
为什么今天会掐着它的脖子,还用那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苏媚盯着毛球黑曜石一般的黑眸,心念一动,眼见血狼立马就要被她掐死,终究还是手一松,下不去手。若是没养过这小东西,在第一天的时候就狠心将它杀死,到如今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可现如今,她已然对这只毛球有了感情,甚至下午参加庆功宴就只是为了得到奖金给毛球买些好吃的。
……又如何做得到说杀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