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劳伦斯为自己这种对自我的否定和怀疑感到烦躁,他轻轻地咒骂了一声,掩盖在电话那头温仲庭的咳嗽声中,半晌,他开口道。
“wen,你错了,我现在不在大洋彼岸,也不在遥远的欧洲。我来到了中国的海南,离你不远。”
“真是好巧,不如哪天我们见一面吧,这里人多眼杂,也有些吵,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你说的有道理。”
劳伦斯应道,他对温仲庭说的见过苏媚当然是真的,当时苏媚突然消失在他眼前的那一幕劳伦斯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只是,他现在也没有关于苏媚的消息――
中国境内有他的势力,但却不足以跟晋斯年这种常年根深盘踞在京城的人相比。可他还不想放过那个女人,还想解开她身上的秘密。
他曾说过,他,劳伦斯,只允许苏媚这个女人玩弄他一次,再见面的时候,绝不会给她玩弄自己第二次的机会,绝不会――
劳伦斯挂掉电话,向来深邃湛蓝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决绝的杀意,但脑海中,那抹背对着他矗立的红色身影,却依旧挥之不去。
………………
苏媚和晋斯年他们因为那个男人的打扰,稍微浪费了那么几分钟的时间,直到解决后一行人才踱步走向赌场,那里人声嘈杂,各种扑克筹码传出碰撞声,热闹至极。
当然,在这热闹之后,却掩藏着各种势力的纵横交错,每一个赢的几率很大的人,都会被一股势力给盯上,大多数都是不怀好意的。
苏媚环视一圈,并没有找到记忆中的身影,她鼻子像兽类一样地轻轻耸了一耸,却没有闻见任何有关温仲庭的至阳脉的气息。
这代表他不在?
苏媚跟血狼对视一下,血狼的鼻子比她要灵,他同样也没发现任何至阳脉的气息,两人视线交汇,都体察到了双方的看法。
“他不在这儿,是情报出什么问题了么?”苏媚的一双艳丽的桃花眸子中难掩忧心和忧虑。
多耽误那么几小时,温仲庭就多了一分不确定性,这让苏媚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他跪在哪儿?还是赌完了?他会拿那些钱去还高利贷么?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情报没错,唯一有可能的是,是他先一步离开了这里。”晋斯年这么解释道,环视一圈,伸出一只手打了一个响指,这个随意的动作优雅又帅气,还在不经意间露出了自己手腕上的劳力士。
在这赌场里工作的侍者一个个都是人精,倘若是那种一看就没有什么钱全是在这儿来装叉的,他肯定多半会选择视而不见。
这酒水的钱不是他们能拿得到的,能拿的到的就只有客人给的小费。那些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只会不给小费,或者只给一点点。
搞不好有的不仅不给,还嫌弃这儿的酒水贵了呢。因此侍者一看那位先生随意却熟稔的动作,帅气的姿势以及稍显冷酷不近人情的气质,就让他心里迅速有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