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劳伦斯下意识想要抓住苏媚的时候,苏媚那近在咫尺的手却突然抽离,然后她毫不迟疑地就跑到了晋斯年和晋焱的旁边,用她的灵力和灵巧的步伐接近了晋斯年和晋焱。果然,这时候的晋斯年。
因为人群的流动,已经出现了一种吃力的现象,要知道,如果正常人只是踢了一个人一脚的话,在力道不大的情况下,那个人可能感觉没什么,一点也不痛不痒。
而晋斯年则不一样,他的假肢是直接安在他的膝盖下面的,他花费了极大的意志力和时间,才适应了这个假肢。
连苏媚平常和他一起走路的时候,都会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放慢脚步。在这种人流攒动的境遇下,别人但凡要是不小心踢到了晋斯年的假肢那就相当于生生在割开晋斯年腿上的肉。
因此晋斯年这会儿还能坚持着没有倒下成为别人踩踏的凭借物,已经算晋斯年毅力过人了。
“怎样?没事吧?”
苏媚连忙跑过去扶住晋斯年,让他的身体的重力分出一部分靠在自己的身上,对那边同样有点吃力的晋焱说道:“晋焱,我们先走,温仲庭我已经知道他被谁抓住了。”这么说着的同时。
苏媚朝着劳伦斯看去。
劳伦斯的身高在欧洲人中都算得上是一览众山小的了,在这几乎全是亚洲人的宴会上的优势自然不用提,而且他身材高大威猛,力气跟一般亚洲人也不能同日而语。
因此苏媚倒不是很担心他。
也或许是苏媚潜意识里就相信像劳伦斯这样强大而变态的存在,这一场小小的动乱是绝对难倒不了他的。在她都难以打败的宁楚辞面前,劳伦斯都能用那样一只手枪就能轻易地取走宁楚辞性命。
这样强大的存在!
然而等苏媚看向劳伦斯的时候,却被那向来一双湛蓝深邃,如今却仿佛阴云密布带着强烈的不悦感的眸子给震慑住。
劳伦斯紧紧地抿着自己薄削的嘴唇,他在这么多人潮流动中仍旧岿然不动,像一座永恒的健美的古希腊雕塑一样。
他隔空看着苏媚揽住晋斯年的手,而晋斯年这时候额角已经有两滴隐忍的汗滴冒出,这让他感觉他们俩碰触的地方是这么地刺眼。
呵,等不及要救自己的丈夫了?自己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她就像是心急火燎一般去找她的男人,那么孱弱需要人照顾的男人?
没想到,他以为她一点都没心没肺的,在这么多男人之间周旋来周旋去,她忙的不烦,他看着都烦了,却没想到,在这种混乱的场景下,她居然能够下意识地脱离自己的保护,奔向一个需要照顾的丈夫那里。
到底该说她重情,还是薄情寡义?可为什么她重情了,在这样危机的时刻将自己的丈夫晋斯年放在首位,他却还是一点都不感到高兴?
劳伦斯阴沉沉地想到,他从来没试过一切情感都被一个女人掌控的滋味儿而且这个女人还是曾玩弄过他的,他最不屑的那一种女人。
从来没经历这种想法的他,终究是冷哼一声,握着拳头先一步迈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