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程务挺似乎被提醒了似的,顿时一拍大腿!
“你居然还懂马?那好,”没等甘阳回答,他转脸说道:“杨少卿,上次你不是说过,你那里懂马之人奇缺,尤其是饲养汗血宝马!这几位小郎君我就推荐与你了!”
甘阳一听就懵了!
这这特么算怎么回事?我是来从军的,还拿着前太子亲手所书的推荐信!这老程居然让我去养马?
这特么好比孙悟空踌躇满志上天准备去效忠玉皇大帝,没想到被封了个弼马温!
甘阳感觉这程务挺是故意的!
“程将军真是如此吗?那这几位小郎君我要了!”杨少卿笑道。
根本没容甘阳辩解,几乎在须臾之之间,他的命运就被人给左右了!
“小郎君,若你养好了汗血宝马,能让本将如愿,本将就将你召回,重重拔攫你,否则”老程没了爽朗之色,一脸的阴笑。
此刻的甘阳浑身是汗,他颤抖着嘴唇问道:“如何才算是让将军您如愿?”至于那个否则就不用想了,原先的升官发财,肯定是黄粱美梦。
“这个,你得问杨少卿,就让他给你说说吧!”
杨少卿此刻把甘阳看成了程将军哪个属下的子弟,可能是不想从军,又想谋个什么闲差,于是兴致勃勃的介绍道:
“小郎君果然懂得程将军心思!你有所不知,这太仆寺掌管全国马政算了,还是说天苑闲吧,前几年从那拔汗那国进得六匹汗血宝马,一公五母,可是也就怪了,任凭怎样精心饲养,每年只有一匹母马怀孕,绝不会多出第二匹!就这匹马,成了众多王公大臣追逐的对象,无奈僧多粥少啊,你看,就连程将军这等劳苦功高的朝廷重臣,也是望马兴叹啊”
甘阳彻底懵逼了。
这特么母马不怀孕,干我**事?这不赶着鸭子上架吗?看来跟错人了,这程务挺带兵打仗可能是一把好手,玩起人来如此阴毒,赶明儿那母马不下驹,他是不是要治我的罪啊?
程务挺随后就跨上他的新坐骑一溜烟不知跑哪去了。
留下甘阳及一脸茫然的胡歌和李戡,三人面面相觑,就听杨少卿催促道:“程将军既已发话,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太仆寺的人了,跟我走吧!”
万般无奈,他们只好跟着杨少卿来到了长安城西内苑。
这西内苑地处长安城北,芳林门和大明宫之间,它的正南就是巍峨的皇宫。
西内苑是大唐最大的皇家园林,杨少卿所说的天苑闲就坐落在这里。
杨少卿示意随从:“你且带他们去见天苑闲主事刘寺丞,就说本官说了,让甘阳这三人专事饲养汗血宝马。”
安顿完之后,杨少卿就进宫了。
作为唐朝最重要的机构,九卿之一,太仆寺的主要长官就是太仆卿,辅以太仆少卿,太仆卿一人,从三品,少卿二人,从四品。
这太仆寺三位长官执掌着全国的马匹饲养繁殖,掌管全国的车舆制造,同时还担负着为皇帝驾车、仪仗、祭祀等重要职责。
肩负的职责如此之多,若不是对程将军的仰慕以及良好的私人关系,公事繁忙的杨少卿怎可屡次三番的去给程将军送马?
故而,他从军营一回来,就急忙赶回宫中的太府寺,看看有什么紧急的公务需要处理。
穿过一片古木参天的幽静小路,在一片绿树掩映之中,一大片建筑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位随从让甘阳他们在门口等着,自己先走了进去,甘阳估计应该是有什么要交代,不便他人在场。
等了片刻,只见那随从带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精壮汉子走了出来,
“新来的养马师傅?新来的养马师傅?”那汉子嘴里念叨着,分明看见了甘阳他们,眼睛却还在四处寻觅,显然,他心目中的养马师傅和这三位小郎君对不上号。
“王牧监,别找了,就是他们!”随从继续安顿道:
“既然刘主事不在,这三人我就交付与你了,待刘主事回来,你再禀告他吧!”
说完,随从也走了。
“我叫王庞,是这里的牧监,三位郎君如何称呼?”
这王牧监看起来很是随和,甘阳急忙答道:
“我叫甘阳,这两位是我的兄弟,胡歌、李戡。我们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还请王牧监多多关照!”
嗯?王牧监一愣,此人也叫甘阳?难道与自己所知的那个西漕村的甘阳同名同姓?据听说他们是程务挺将军属下的子弟怎么稍有点门道的人都想往这天苑闲里钻啊?
“哦我年长你几岁,那以后就叫你甘阳吧!”说着,王牧监将他们领进了一个不小的院落,只见院里东边五六个,四边七八个,不是下棋,就是聊天晒太阳,院子中间的石桌前坐着一个尖嘴猴腮的人正在饮茶,
看到王牧监带着三个年轻人进来,他们都没有表现出好奇或欢迎的姿态,全都冷漠的瞅着甘阳他们,从眼神里甚至能看出一丝敌意来。
“诸位同僚,这三位是新来的,往后大家就在一起做事了”说着,王牧监示意甘阳:“你还是自己给大伙儿说吧!”
这些人似乎并不买王牧监的帐,各自我行我素,该干嘛干嘛,这时那个喝茶的翘起了二郎腿,他一边将长衫的褶皱拉直,一边用阴阳怪气的腔调问道:“王牧监,这仨人什么来路啊?”
甘阳刚想自我介绍一下,一听那人如此说话,就微笑着回答:“没什么门路,哦,诸位,我叫甘阳,这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