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
忽然,一声清脆的剑鸣响起,刘至齐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一股凉气从头顶灌到脚下,可谓是从头凉到脚!
“轰!”宁长生再次出现了,他如从虚空中蹦出来的一般,眸如冷电,身若利剑,气机凌厉逼人!
瞬间,他从右边发动袭击,一剑斩向刘至齐的臂膀。
“啊!啊!啊!”整个后堂响起了刘至齐那凄厉尖锐的惨叫声。
刘至齐的一只臂膀掉落在地上,他惨嚎不已,面容狰狞,脸色惨白如纸。
而后,他急忙捂住了伤口处欲图止血。
但宁长生不会让刘至齐如意,只见他身形一动,脚下踩出一个太极八卦神图,划出一条条奇怪的道蕴轨迹,他的身影顿时出现在了刘至齐的左手方向。
这一次,他似乎想要再砍掉刘至齐的左手。
“给我滚开!”刘至齐发出怒吼,似乎早就有所防备。
“轰!”
他一掌轰向近在咫尺的宁长生,左手掌中的一滴滴鲜血被真元催发,化成了一粒粒比钢铁还坚不可摧的血珠子。
这些细如砂石密密麻麻的血珠子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溅射向宁长生,犹如从火山口喷薄而出的红岩石,它们穿过空气时,立马发出一声声极其刺耳的破空之声!
宁长生瞳孔微缩,收回剑势,他脚尖往后一踮,整个人便如一只大鸟往后急速滑翔。
“唰……”
他的身形再次与刘至齐拉开一段距离,由近到远,眨眼间就已经飞出了十丈开外!
这就是遁字诀的威力!
楚凡之所以能屡屡逃过青苍宗的追杀,并且能在青苍宗的手中强行抢夺陨仙圣果,依靠的就是这则秘术!
若不是楚凡去偷袭火焰谷的太阳圣子,青苍宗根本奈何不了他,可惜太阳圣子的本源之火太过霸道,寻常武者只要沾到一缕便会神形俱灭!
“轰隆隆……”
只听后堂传来山石倒塌的声响,尘土飞扬,令人呛鼻。
原来是隔阻在宁长生身前的一座十五米高的假山,被那些如细沙般的血珠子打成了马蜂窝,轰然塌崩。
“宁家的傻子,你不是号称剑魔吗?有种就不要逃,强行接我一掌!”刘至齐状若疯狂,他双目通红的嘶声大吼。
他显然是无法接受这种状况!
两年前,刘至齐视他们爷孙俩为两只蝼蚁,可以随意戏弄蹂躏,而现在似乎变成了他被宁长生戏弄。
他自己伤成了这样,被宁长生斩断一臂,可他却连对方的一根汗毛都没摸着。
两年的时间,让当年的一只小蚂蚁长成了巨象,而他却依然没有任何长进。
如此迅速惊人的角色互换,自然换作是谁都无法接受!
“我成全你!”宁长生眸光炽盛,冷声说道。
“轰!”
一袭玄色衣袍飞掠而来,犹如一尊地仙破空。
宁长生周身的血气爆发而出,如同汪洋般汹涌澎湃,金色的光芒像是神焰般滔天沸腾,燃浸八方。
一只白皙如玉的大手按了下来,如神祗之手,恍惚间如能镇压山川万岳。
“老子还真就不信了你的邪儿,我要与你一掌分出个高下!”
刘至齐仰头怒啸,他激起了浑身血气,运起丹田内所有真元,以左手击天而上,声势如大河之水互撞而溅起的百重巨浪。
他一掌轰天,气浪千百重,杀气凛然,仿若锐利不可挡!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宁长生双眸深邃,整个人如一个黑洞般深不可测。
“轰!”
刘至齐被宁长生一只手按进了地下,地面上顿时就浮现出了一个二丈宽长的巨大掌印。
刘至齐衣衫褴褛,他如一只死狗般躺在这个巨大掌印的中央,他浑身骨骼和经络都被宁长生碾碎了。
他现在就连一只手指头都不能动弹,已经彻底瘫痪。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不信,我不相信!”刘至齐声嘶力竭的大吼,那张驴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再来,宁家的傻子我们再来一战!”他怒不可遏,妄图重新站起来。
但是,刘至齐一动便觉得身子已经散了架,一股钻心的剧烈疼痛传遍全身,让他痛苦嚎叫了起来。
这种感觉,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时间是一味良药,有了它,这世上又有什么事儿是不可能的?”宁长生站在这个巨大掌印的边上,他神色淡然的俯视着刘至齐。
曾几何时,这个驴脸的中年人让他们爷孙俩感到绝望,而现在宁长生的强大,则是让他感到窒息。
宁长生在蛊洞中的两年,他几乎每天都在幻想着这一天的到来,今天总算他做到了。
只是,宁长生却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因为宁长生知道,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再也回不来了。
宁长生很喜欢睡觉,因为也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再次见到那个老人。
“小畜生,早知如此,我当日就该亲手了断你的狗命!可恨,可恨!实在可恨!我恨啊!”刘至齐恨声咆哮,他神情懊悔不已。
“后悔之所以让人不喜,那是因为你再也没有机会弥补当时所犯下的错误。”宁长生蹲了下来,神情淡漠。
他就这样望着如死狗般不能动弹的刘至齐。
忽然,他随手捡起一把小碎石,一个又一个的朝刘至齐的脸上扔去。
他把力道掌控的很好,这些小碎石砸在刘至齐的脸上很疼,却不至于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