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仪笑了笑,看着几位殿下,“那你们玩会儿,妾身去准备些点心来,免得一会儿玩饿了。”
安昭仪说着看了看殷飞白,又叫宫人来看着,她自己则走进了正殿里。
皇帝正坐在里面,这会儿端着茶喝,瞧着安昭仪进来笑了,“你娘家来人了,你怎的也不见?好几次了都。”
安昭仪坐到皇帝身边的椅子上去,叫了身边的贴身宫女来,“去将之前备好的紫薯糕,山楂糕,山芋糕,核桃酥,其它的点心也都拿点来,要甜的,几位殿下爱吃。”
贴身的大宫女退了下去,安昭仪这才端起茶杯来押了一口。
放下茶杯,安昭仪拿着手帕擦了擦嘴,这才不冷不热的开口,“见什么见,宫妃哪里有随便见人的道理。”
皇帝笑意有些无奈,“是你娘家的人。”
安昭仪面色很是落寞,唇角的笑意有些悲凉,“当年,大姐入宫为废帝嫔妃,那可是嫡长女,整个安家都引以为荣,嫡母更是时常在面前提说,而妾身,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庶女,可后来,大姐姐失势,巧的是那一年,妾身入宫,有幸留下,嫡母就变了脸色,再后来,妾身流产,安家可记得有妾身这个女儿?”
安昭仪说着哼笑,有悲凉,也有些讥讽,“五皇子一出世,安家就记得了,还有妾身这个女儿在宫里呢。”
皇帝听着她的话,暗了暗眉眼,“何必呢。”
安昭仪抿着唇,看着外头,几个兄弟正在一起玩,却都围着五皇子,五皇子小孩子,也不懂,也不知是不是受了这热闹的感染,一个劲儿的笑个不停。
安昭仪看着自己的儿子,面色总算是带着幸福的笑意了。
“有什么何不何必的,姨娘几年前就死了,和妾身一母同胞的幼弟也折在嫡母手里,妾身跟安家,早就没关系了。”
安昭仪说着话,面色落寞。
皇帝放下手里的茶杯,轻叹了口气,“不见就不见吧!”
皇帝微微低头,倒是想起安昭仪说的嫡姐。
那嫡姐当初是废帝殷城深的妃子,也就是当初,被郁飘雪收拾的安妃。
只是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外头的殷飞白瞧见了里头的皇帝,急忙跑了进来,“皇叔,你也在啊,我还想着一会儿去给你请安呢。”
殷飞白笑着就进来了,随便找个把椅子就坐下。
皇帝瞧着殷飞白,脸上的笑意温暖了起来,“你最近又上哪儿皮去了?”
殷飞白急忙摇头,“皇叔,你这次可冤枉我了,我最近可老实了,天天的就呆在王府里,哪儿都没去。”
皇帝听着,点了点头,“那是你想憋个大的吧?”
殷飞白立即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我特别老实。”
皇帝呵笑,“你跟冷梅君说的怎么样了?”
殷飞白不解的看着皇帝,“什么?”
皇帝淡笑,“治病的那件事。”
殷飞白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小事,他说回头看看,中毒有多深,下多大的药,反正跟感冒发烧比也困难不到哪儿去。”
皇帝笑了起来,温柔的在跟自己孩子说话一样,“你打他了?”
殷飞白摇头,“没有啊,我就跟他说了,他就答应了。”
皇帝想了想,却又叹气,“如果你真的一定要招他为驸马,以后还是别动不动就打架,夫妻两人,还是要敬爱些。”
殷飞白耸肩,“知道了。”
皇帝瞧着她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给气笑了,“你什么都知道了,然后过两天又顽皮了,还能不知道你?”
殷飞白委屈的摆手,“我这个月可忙着呢,哪儿有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