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霖被送进精神病院之后,状态很不好,始终不肯配合治疗,还三天两头殴打护士,院长和主治医生实在没辙,只好不断的给许彬打电话,希望他的出面解决,解救他们于水火。
所以,在第八十七次接到院长的电话之后,许彬任命的叹了口气,吩咐许家的管家将许国霖从精神病院里接了出来,转而在许家的大宅里治疗。
暗红色的墙面上,贴着一张一张杜曼和各种男人亲密的照片,从她的第一个初恋,一直到之前传的风风火火的娱乐圈小鲜肉,从老到少,应有尽有。
杜曼坐在床上,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挂着一道一道青紫的伤痕,她嘴角带着血迹,脸色蜡黄,浑浊的双眼呆滞的盯着墙上的照片,一动不动。
在她对面,许国霖拿着马鞭,赤红的双眼里满是怒气,他不断的挥鞭,细长的鞭子在杜曼的身上留下了长长的伤口,“你动啊!你不是有很多男人?你不是很会伺候人?你伺候我啊!伺候啊!”
刺耳的鞭声传来,鲜红的血从杜曼的胳膊上流出,许国霖望着那一抹殷红,笑的更疯狂了,许彬毁了他!他也要毁了许彬,还有许诺!还有林瑶!还有靳芷!一个都不能放过!一个都不能!
“许国霖!快把门打开!”二楼的房间外,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拍着门,听着房间内凄厉的吼叫,指挥着身边的护工踹门,“快点!镇定剂准备!”
碰——
红木制成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门外一下子涌进来四位身材健硕的护工,他们分别按住许国霖的四肢,在医生的指挥下,在他的静脉上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眩晕的感觉从手臂一直传送至大脑,许国霖瞪了蹬腿,拿着鞭子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护工,帮许夫人看看伤口。”医生扫过杜曼身上的伤口,他眉头皱了皱,用脚在许国霖的腰上踹了几下,“出手这么狠,看来很有力气嘛!”
“医生,患者的暴/力/倾/向好像加重了,是否需要加大药量?”护工将许国霖抬到担架上,对这种家暴的男人很是不屑。
“加,明天开始加成双倍吧。”医生点点头,看许国霖的情况,除了加大药量,锁着他也是很有必要的!
“好的。”护工点头赞同,这个许国霖没有一点素质,刚来的时候对他们言语辱骂,后面他们开药治病的时候更是连打带踹,一点儿也没有身为病人的自觉,这样的人,留着他真是浪费国家的资源!
“要仔细留意他的行动,有任何情况都可以酌情调整药量。”
“好的。”
医生和护工的说话声渐渐离远,房间里包扎完伤口的杜曼动了动,她抱住腿,眼泪无声的滑落。
已经三个月了,三个月以来,她不断的向父亲和亲人打电话求助,可始终没有人来帮她,她的名声臭了,连带着家里人也视她为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往日那些亲情,那些道义,那些友情,都化作了可笑的流言,一人一句,几乎将她吞噬,她抬头望着墙上的照片,曾几何时,她风光无限,是这个新城的名媛,是人人争相追捧的女神,可现在……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杜曼将头埋在臂弯,眼泪滴落在身上的伤口上,身上的疼痛虽有所加剧,却一点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寒潮过境,一下子吹散了新城的秋天,刺骨的寒意袭来,靳芷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将冻的有些红的手塞进了口袋里,“这么快又冬天了,还有好多好看的衣服没有穿过呢。”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许诺站在靳芷身边,不顾她的抗议,将自己的手挤进了她狭窄的口袋。
“许诺,拿开你的脏爪爪,别把我的口袋撑破了!”靳芷的手被许诺握在手心,取不出来又塞不进去,不上不下的很是难受。
“撑破了就再给你买一件,买一件口袋大的。”许诺将手臂往回一收,将靳芷整个人抱在了怀里,脸上挂着得逞的笑意。
“谁要和你共用一个口袋了,你自己没有嘛,快放手!”靳芷手指在许诺的手心一戳一戳,妄图从他的手心中挣扎出来。
“不放,我就不放!”许诺难得的孩子气,没伸进口袋的手搂着靳芷的腰,推着她不断向自己靠近。
嘀嘀——嘀嘀——
刺眼的大灯从街对面照射而来,靳芷眼前一白,耳边只剩下了此起彼伏的鸣笛声,还有一阵一阵来自不同车主的咒骂。
“怎么开车的!”
“谁tm开着大灯!找死啊!”
“怎么回事?”靳芷眯着眼睛,透过面前的强光,依稀看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这个是……许国霖?”
靳芷的话音刚落,眼前便猛的出现了一行金光闪闪的大字。
“警告!警告!愿主许诺即将在一分钟后被白色跑车撞飞,当场死亡!”
“什么?!”她好不容易快要熬出头了,居然给她来这么一出!不行!许诺绝对不能死!
嘀——————
面前的白色跑车越来越近,车头已经贴近了许诺的左臂,靳芷打了个响指,疾驰的跑车在这一瞬间突然静止,行人、车辆纷纷定在了原地。
静止的画面里,许国霖红着眼睛,紧握方向盘的手臂上遍布青筋,乌青的脸上带着极为浓重的黑眼圈。
“哎……天意啊……”靳芷轻轻叹气,她将目光移到许诺身上,他的眼里带着惊恐,双手却在第一时间护住了靳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