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
橙色的火焰将木条包裹,一点点燃尽了木条中的水分,将木块炙烤的噼啪作响。
繁茂的大树下,靳芷躺在草地上,身边卧着一脸防备的顾昔夷,在他们的对面,满身爪痕的凌卿越握着木条,不时的在火堆中拨弄两下,好让木柴燃烧的更加完全。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歹人害命,那是本能反应!”凌卿越拿着木柴在火焰里戳了戳,被火光映照的脸上带着一丝红晕。
“吼——”(闭嘴!)
顾昔夷将头一别,冲向了靳芷的方向,柔软的爪子在她的脸上戳了戳。
怎么还不醒啊……
“她都睡了这么久还没醒,要不……我带她去看大夫吧。”凌卿越起身,往靳芷躺着的方向走了两步。
“吼——”(滚开!)
顾昔夷双眼一眯,嘴巴微微张开,大有男人再靠进一步就一口咬断他脖子的意思。
“别!别!别!我不靠近……不靠近,这样……总行了吧?”凌卿越被顾昔夷吓的一颤,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背靠着大树,小心的坐了下来,“看不出来,你个子不大,倒是挺护主的。”
你才护主!你全家都护主!你没长眼睛吗?老子是狼!是狼!
顾昔夷白了凌卿越一眼,对这种把他归为家犬的行为很是不满,人类的前途果然堪忧,一个个眼神儿都不太好。
“你瞪我干什么?我说错了?忠心护主是在夸你呢。”凌卿越往火堆里加了点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只狗还真难伺候,骂不得、夸不得,也不知道它主人是怎么把它养这么大的……
夜凉如水,暖色的火光勾勒着靳芷的轮廓,将她的脸映衬的更加深邃,纤长的睫毛如蝶,在火光明灭之下异常好看,凌卿越杵着下巴,目光在靳芷的脸上驻足,久久不能移开,“狗兄,别说,你主人长的还是真是好看。”
你说谁是我主人呢!找咬了是吧!
顾昔夷呲了呲牙,顺着凌卿越的目光看向了昏迷中的靳芷。
不过……她是长的不错,以人类的相貌来说,她算是上等。
“要是我们华天剑宗也能有这样的美人儿就好了,也不知道小师妹长大了会不会美一些,不过看她现在的样貌,应该也是美不过你主人的。”凌卿越喃喃自语,对自己生在这种只有臭男人的宗门表示遗憾。
华天剑宗!他是华天剑宗的人!也就是……仇人!
顾昔夷眼底暗潮汹涌,深蓝色的眸子中溢出嗜血的光芒,他注视着凌卿越的脖子,似乎在思考要怎样才能一击毙命。
“嘶——好疼!”
耳边传来靳芷的嘤咛,顾昔夷楞了一下,将自己心内升起的杀意压了下去,转过身朝靳芷走了过来。
他现在还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加上有靳芷在,一定不会让自己动手的,一切,还是从长计议吧。
“团子,你没事吧?”靳芷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确认自己的愿主有没有受伤,她握着顾昔夷的肩膀来回的转动,直到确定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之后,才缓缓的呼出了口气,“还好,还好。”
喂,你够了啊,再晃我就吐了!
顾昔夷被靳芷晃的有些晕,他身体缩了缩,本想从靳芷手中挣脱,但见到她眼中那抹担忧之后,又放弃了挣扎,任由靳芷将他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
“姑娘,你醒了!”
一旁的凌卿越见靳芷醒来,颇为激动,他蹭的起身,本欲过去看看靳芷的伤势,又忌惮顾昔夷凶狠的眼神,只好讪讪的坐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醒了就好,姑娘,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就是……头疼。”靳芷撑着地面坐起来了些,手指在额头上摸了摸,靠近太阳穴的位置,有个鸡蛋大小的凸起,手指一碰,还有轻微的疼痛。
“姑娘,你伤了头,淤血难散,是会有些疼的。”凌卿越在靳芷额头上的包上看了看,脸上的自责更甚,他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青绿色的小瓶,长臂一伸,将瓶子放在了顾昔夷的面前,“这是化瘀散,你早晚各敷上一次,会好的快些。”
化瘀散?华天剑宗给的东西,多半都有毒!
顾昔夷凑近瓶子闻了闻,眼里尽是对凌卿越的不信任,“吼——”(靳芷,不要用。)
看顾昔夷这个眼神,是不想让她拿吧。靳芷看了看那个青绿色的瓶子,并没有伸手去拿。华天剑宗出品,用了人品值会下降的吧。不能用!
“哦,在下华天剑宗凌卿越,敢问姑娘芳名?”凌卿越见靳芷并未动作,心知她多半是担心自己是歹人,忙理了理衣服,作揖介绍。
“我叫靳芷。”靳芷学着凌卿越的样子也作了揖,毕竟是古代嘛,礼数不能少。
“靳姑娘,实在抱歉,我本是受伤在林中休息,听见脚步声误以为是妖人作乱,才贸然出手,冲撞了姑娘,请姑娘恕罪。”凌卿越起身朝着靳芷深深的鞠了一躬,眼带诚恳。
“受伤?”靳芷揉着额头上的包,眼神在他满身的鲜血上一瞥,心中了然。
原剧情中,凌卿越是奉了苓天剑的命令下山剿灭朱雀楼余孽,在途径玄霜森林之时遇到了渡劫进阶的蛇王,一番鏖战之后,凌卿越险胜,并无意中吞食了蛇王的精血,易筋洗髓,修为大增。
要是按照原来剧情的发展,凌卿越许久未归,苓天剑很快就会来玄霜森林里寻找,而恢复人形以后的顾昔夷也会借此机会,拜入苓天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