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秦皇突然其来的声音令尉迟盛的眸光中闪过惊慌,不敢耽搁,连滚带爬的走下床帐,看到地上散落一地的衣衫,眸光变得更加犀利。从中抽出自己的长袍,动作迅速的裹在身上。
刚刚他明明记得晕倒了,为何醒来会变成这副样子?尉迟盛满腹疑问,却得不到证实。
“主子....”
看着尉迟盛即将要夺门而出,菱香下意识的呢喃出声。
“最好给我闭紧嘴巴,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菱香的声音令尉迟盛厌恶的皱紧了眉心,冷声提醒着菱香,不等菱香穿戴好,便率先走了出去。
直至门口的身影消失,菱香眸光中的柔弱随之被算计所取代,虽然对于眼前的一切她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她何不顺势而为?
爱也好,恨也罢,终其一生能够走入对方的心里,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
此时,南秦皇负手站在甲板上,望向船外的风景,眸光深远且绵长,眉宇间的清冷,似是这样如画的风景都无法入了他的眼中。
一众皇子与叶婉若各站一边,不多时便响起局促的脚步声,接着尉迟盛急切的身影快步走过来。
当看到站在一旁的叶婉若时,似是欲言又止的神色。却也不敢做多停留,扑通一声跪在南秦皇身后:“父皇,儿臣冤枉啊,事情并不是父皇所看到的那样,儿臣....”
还不等尉迟盛的话说完,南秦皇猛的转过身,与之散发出来的威严令尉迟盛浑身一震,接着便看着南秦皇稳步朝他走来,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尉迟盛不敢抵抗,身子随之朝着甲板上倒去,却还要立刻恭敬的跪好,摆出一副惶恐的样子。
即便如此,依旧不能消解南秦皇内心已经沸腾的怒意,只见他凛冽的眸光定格在尉迟盛的身上,冷声斥责着:“你冤枉?你都把表妹的丫头拐上床了,你还冤枉?尉迟盛,你可真是朕的好太子,这等下作的事,你也能干得出来?”
“父皇,真的不是这样的,儿臣怎么可能做出此等事来?儿臣刚刚是被人打晕的,醒来便是这副样子了,儿臣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尉迟盛不断摇着头,试图辩解着。
“将你打晕?你当朕是三岁小孩不成?你是当今太子,有谁是胆大包天了不成?做出这样不成体统的事来,不知悔改也就算了,还想妄图狡辩,你还真是上进!”
南秦皇眼中尽是失望的神色,顿时令尉迟盛一时间方寸大乱,不顾身份的,朝着南秦皇匍匐而去。
双手随之拉在南秦皇的龙袍上,面色中透出焦急,只是还不等尉迟盛开口,身后再次响起急切的脚步声。
接着映入眼帘的是菱香泪眼娑婆的模样,毫不犹豫的跪在太子盛的身边,立刻开口向南秦皇求情着:“皇上,都是奴婢的错,此事都是奴婢一人之责,还请皇上不要怪罪太子殿下,要打要罚奴婢任凭处置。”
按说菱香是叶婉若的婢女,发生这样的事,她没有第一时间求得叶婉若的原谅,反而是向南秦皇为尉迟盛求得原谅,这响亮的巴掌着实打得叶婉若生疼。
“太子皇兄好福气,这婢女看样子也是对太子皇兄一往情深,虽说是婉若表妹的婢女,不过相信经过婉若表妹的调教,定然不会差了去。依八弟看,就算留做暖房的丫头也是极好的!”
尉迟聪此时闲散的站在一旁,双臂环于胸前,嘴角挂着温润的笑意,眸光中还随之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只是这话却深得尉迟盛的反感,眸光转而瞪向菱香,那神情中的阴郁,明显是在责怪菱香的自作主张。
若是菱香此时也与尉迟盛所说的话一致,必定会遭到南秦皇的怀疑,说不定还会着手调查此事。可此时,岂不是坐实了两人之间刚刚所发生的事?更重要的是,男欢女爱,说是一人之责怎么可能?掩耳盗铃的说词怎么可能令尉迟盛不愤怒?
而菱香却因尉迟聪的话像是得到了提示一般,转而爬到叶婉若的脚下,拉着她的裙摆,大声嚎泣着:“小姐,都是菱香的错,菱香万死也难逃其责,还请小姐求求皇上,不要怪太子殿下,奴婢日后当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小姐的恩情。”
叶婉若冷眼旁观着眼前的情景,看着菱香哭得像个泪人一般,叶婉若缓缓俯下身,从袖袋里拿出一块丝绢,轻柔的为菱香擦拭着泪水。
可当菱香看清了那绢帕时,竟呆愣在原地,瞪大的双眼满是惊慌,却忘记了躲避叶婉若为她擦拭泪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