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只能慢慢寻找、探究其阵心所在了。奇怪,总觉得这阵中。似有似无的杀意,但一介幻阵,哪里有威胁到你我的能力?”
“也是。”
“黑鲸真是性急误事。若不是看在他断臂有伤的份上,我早就送他上西天礼佛了!”那师兄焦躁道。
“须也怪不得他。说不定就是有人故设诱饵,埋伏圈套,来赚你我?”
“若如是,便让他们看看,境界上的差别,靠这些鬼域伎俩,是万万弥补不了的!”
两僧离开原地,于雾中各自腾身而起。四下探查!
忽地,他们都碰到宛如禁制般土行壁障,一座接着一座,原本以为是假的,但撞上去撞出个巨坑来,才知其实!两人这才来了精神,乒乒乓乓,一阵狂猛攻击,但这土行壁障打掉一块,马上又化出一块。数不胜数,最后两僧都打得精疲力竭,瘫坐在壁障之前。
阵核之中。阿妹已经笑得抹起了眼泪。
其实哪有什么土行壁障?完全就是幻境阵的功效,这两僧以为朝前飞呢,结果却是升空不久,便被带歪了,一头栽在大地上……随后他们就以为这大地乃是土行壁障了,砰砰地乱打,你说你对大地使什么劲?就算是仙人来了,也砸不开啊!
随后的几天里,这两个和尚更是吃尽了苦头。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一会儿妖禽野兽,一会儿兽潮蚁海。一会儿邪魔巫人,时不时还来点硬货。打着打着,突然飞来一记真实的攻击,弄得他们疑神疑鬼,精力大衰。
雷喜这些天一直在观阵,他已经不能不哀叹了。这阵若在他手上,能困住于玄就不错了;但在阿妹操纵下,却视两名元婴上人如无物一般!
这才开阵式的第一层威力啊,如果迷束花阵以及阴性精魅全上呢?
当然,对付和尚是万万不能用的,他们运用功德的方法,在修真者中无出其二,对阴物伤害太大……雷喜虽然试过阵,却也知道,什么时候当全力,什么时候该留手。
留手,不是对别人留,而是对自己留。
拿阴性精魅去跟修炼有成的封号罗汉斗,这不是以卵击石,又是什么?
但是,即使有阿妹操阵,即使阵盘是潮汐石加冰魄精石,即使这个幻境阵覆盖30里方圆……却仍然不能给予两个和尚致命性的伤害!
越是斗下去,雷喜便越是吃惊。因为随着自身实力的不断下降,在幻境阵中的被困对象实际上是会受到越来越重的干扰的,就像混天龙,就是这么形同自杀的。
但这两个和尚就算是被困阵中,不断地被侵迷心智,不断地自我消耗,但他们仍然保留着强大的威慑力。
除了于玄,成纪与措姆都在几次攻击中,因为敌人的强力还击而受伤了,成纪还好,毕竟有劫降钟的保护,只是断腿吐血而已,措姆却是在攻击后奔逃得稍稍慢了半拍,就被一僧掌力余波震成重伤!
还好阿妹操控着阵式,才没有让两个狂怒的秃驴找到并撕碎措姆的身体。
又过了几天,连于玄都疲倦不已,开始在阵核中静修了。
两个和尚,皆如同惊弓之鸟,他们在不断喊话,要求和谈,同时他们还许诺、发誓,必定要用怎样怎样的宝贝交换自由啦,等等。
连于玄和阿妹都觉得,不是不可以为之的……
但雷喜坚决不同意,他说道:“今吾与彼,形如水火,誓分生死,有我无敌,有敌无我。一旦闭阵,何人能制之者也?勿谓心魔誓如何,我亦为之数次矣!”
雷喜在他不长的修真历程中,已经发过几次心魔誓了,现在他还不是好好的吗?
而这两个秃驴,本身就不是好鸟,恐怕他们发的誓,还不如放屁来得真实。至少后者味道很臭……
众人闻言猛省,于玄更是羞愧道:“措姆被创,尚不能报,而思缓颊,玄之罪也!”
结果都是对两个和尚的“请求”全然不加理会,一旦与成纪调息匀了,便轮流出阵,行阴杀暗刺之术。当然,为安全起见,两人一般联手同攻,并以劫降钟来暂顶回击,效果异常之好!
这样磨了十余天,甚至众人都被迫啃了几天生食。终于某日,那被称作“师弟”的忽然发狂,朝师兄乱杖打去。而“师兄”被伤后也是暴跳如雷,两人斗成一团!
等两人都满脸流血死掐倒地、奄奄一息的时候。于玄等喜出望外,就要入阵去结果了他们!
雷喜却撕咬着一块生肉,两眼血红,“不要去!”
“怎么?”于玄微微回首,仗剑于地道。
“有诈!”雷喜艰难地咽下尚未嚼透的肉糜,喉咙到胃部都是一阵酸溜溜的难受,好在还有水喝,就算不能吃熟食。也认了……“他们突然就自己打起来了,还打得都软跌在地,满头冒血了,这个场面怎么那么悲情呢?”
于玄和成纪都转过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两人现在都足够憔悴,不过毕竟是金丹期,还不像雷喜一般,形销骨立,就差没来一阵风吹飞了!
“有诈?”
“现在,无论是谁被他们逮住。他们都会倚为人质的。”雷喜冷冷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时候不能再犹豫使不使用最后的杀招了。阿妹。开始吧!”
阿妹作为操阵者,又不是自己谙熟的阵式,自然是众人中最辛苦的。所有的干粮和酒水,都先保证她用够后,才能众人均分。不过,阿妹现在的样子,却是随时会倒下去的,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