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轩,朕可就将永安交给你了!”
皇帝转头瞧着容末,视线却是落在凤靖与白岚的身上,“城儿此生只得这一女,更是宝贝,可不能因为旁的便委屈了她。”
“逸轩谨遵圣谕。”容末低下头,表情谦卑。
“嗯,朕素来知晓你是个好的。”凤帝微微颔首,嘴角微勾带着淡淡的弧度,分明是在笑,可眼底却不带丝毫的笑意,甚至就连洛倾雪自己都看不清楚他这话到底有几分真意在里面。
闻言,凤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想到皇帝之前的话,顿时有有些了然,身为帝王暗地里有多少双眼睛,昨日在摄政王府发生的事情,因为……他转头视线落在白岚身上时,眸色微微沉了沉,抿着唇,怕是皇帝已经知晓了那件事情吧。
容末并不言语,只转头俯首轻轻地握着洛倾雪的手。
“要是胆敢让本太子知道你再让永安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哼!”凤城歌狠狠地瞪了白岚一眼,这个女人当真以为摄政王府她就能只手遮天了不成。
白岚也不觉有些心惊,低下头赶紧道,“皇上,太子说笑了。轩儿与平……永远两情相悦,鹣鲽情深,哪里会有什么委屈,纵使先前有些误会,现在也都已经解开了。”
“哦?只是误会?”凤城歌眉梢浅扬。
被凤城歌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如此质问,将脸面看的极重的白岚顿时心里很是窘迫,低着头真是恨不能寻个地缝钻进去才肯罢休,心底更是将洛倾雪恨了个彻底,身为儿媳妇难道不应该站出来替她解围的吗?
“真的只是个误会。”
看到白岚的模样,凤靖抿着唇;转头看着洛倾雪,眼中带着微微的祈求和希翼。
洛倾雪这才淡淡地笑着,微微颔首,“真的只是个误会而已。”
“哼,你呀。”凤城歌抬手轻轻地戳了下洛倾雪的额头,虽然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可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凤城歌对她的宠溺,“往后可有得你受的。”
洛倾雪淡淡的笑着,“哪儿能啊。”
“若是他们对你不好,在东宫出爹爹给你留了一套别院,你尽管回来。”凤城歌瞧着洛倾雪,左看右看,真不愧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瞧瞧这眉眼,这风华;沾染着点点妩媚,心中更是连连颔首,“我凤城歌的女儿可不怕没人要的。”
话音未落,容末的面色“唰”地一下沉了下来。
洛倾雪心里也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什么场合他居然还能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来;好在站在旁边的凤帝终于有些看不下去,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好了,既然今儿开了宗祠,永安又认祖归宗,当真是件天大的喜事,朕心甚慰,特在御花园设宴,文武百官可携家眷前往。”
“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再次叩首。
直到凤帝的贴身太监高喝一声“皇帝起驾”,凤城歌并一众皇家儿女随之离开之后,何太傅方才回过神来,自己之前准备弹劾凤逸轩和洛倾雪兄妹成亲的事情时,事情早已经尘埃落定,抬头与皇帝四目相对,这才惊觉皇帝虽垂垂老矣,可到底是皇帝,帝王之心从来都深不可测,难道圣上早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所以这才借故岔开话题?
想到刚才皇帝对自己的试探,他的心里顿时一惊。
转头瞧着正在被容末嘘寒问暖的女子,不禁觉得后背一凉,这才感觉到了后怕;永安,永生平安,陛下对这位刚认回来的公主期望不可谓不小啊,听说她与那兄长可是龙凤胎呢。
不管在哪里,在什么时候,龙凤胎都被看做是吉祥的象征。
难道陛下的意思是?
脑子里猛然浮现出一个不好的想法,何太傅的心里不由得一惊,再结合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有凤城歌那样的态度;皇上和太子这分明是早就已经商量好了的,既然洛倾雪的名分已定,甚至在太子尚未即位之时便得了一品公主的头衔,那与她一胎同胞的兄长封号岂会差了去,不,不行,绝不可以。
“哐当——”
“姥姥息怒。”
白须冉冉的老妪沉着脸,眉宇中尽是怒气,“废物,都是废物。”
“……”跪在地上的女子身后七名男女分别跪在两排,此刻全都低着头,感受到那白发老妪身上的怒意,浑身都战战兢兢的。
“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到,本座要你们何用?”老妪的嗓音非常沙哑,仔细听去还有那么些许的熟悉,“难道是都想去尝尝万蛊窟的味道?”
“姥姥饶命,姥姥息怒,请再给我们点时间。”为首的年轻女子身子颤了颤,想到之前那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而被扔去万蛊窟的寇依蓝;谁都不敢抬头,那可是面前这位的亲妹妹啊。
虽然当年本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并不得而知,但谁没有听说过当年这位对那位疼宠入骨,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可现在呢,不依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将人仍去了万蛊窟那个自来有去无回的地方。
哦,不!
面前这位是数百年来唯一的一位,能够成功从万蛊窟里走出来的人,女人!
白发老妪双眸泛着森森幽光,“时间?哼,本座给你们时间,谁给本座时间?咳,咳咳……”
话音刚落,她猛然捂着胸口不断地咳嗽着;那种好似恨不能将心肺都咳出来的感觉让跪在地上的八人心都紧紧地悬起,要知道她手里可是捏着他们八个人的小命呢。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洛倾雪决不能怀上